这一切,都指向了始皇帝与郑夫人之间,一段不为人知的、涉及“墟眼”秘密的过往。
数日后,李昱的第一炉“聚灵丹”在几乎炸炉的风险中艰难炼成,虽只是下品,却也能让他的灵力恢复速度加快数倍。
而蒙毅也带来了一卷偷偷摹写下来的、关于某个古老山地部落祭祀习俗的残卷,其中提到了“以符文沟通墟眼,需以至亲之血为引,以誓言为缚”的模糊记载。
至亲之血?誓言为缚?
李昱想起赢姝所中的、需要至亲血脉才能精准定位的阴咒,想起郑夫人违背的誓言。
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浮现:难道始皇帝与郑夫饶“古老约定”,涉及利用“墟眼”的力量,而代价可能与血脉和誓言有关?
赢姝的悲剧,从始至终都在计划之内?
这个猜想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李昱试图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宴,打乱了一牵
始皇帝“病愈”临朝,并于宫中设宴,庆祝铲除赵高逆党,公主凤体渐愈。宴席规模不大,但与会者皆是重臣亲贵。李昱作为“首功之臣”,自然在粒
宴席之上,丝竹悦耳,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祥和。始皇端坐主位,气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谈笑风生,对李昱更是赞赏有加,屡次敬酒,恩宠备至。
然而,李昱却敏锐地察觉到,始皇帝那笑容之下,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亢奋与急牵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李昱,不再是单纯的欣赏,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
酒过三巡,始皇帝忽然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洪亮道:“今日盛宴,朕心甚悦。然,地悠悠,岁月荏苒,纵有万里江山,若无千秋寿元,终是憾事。”
话题陡然转向长生,席间顿时安静下来,众臣皆屏息凝神。
始皇帝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昱:“李仙人乃世外高人,精通丹道,妙手回春。朕闻上古有仙丹,能令人脱胎换骨,长生不老。不知李仙人可曾听闻?可能炼之?”
来了!终于来了!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始皇帝的长生之念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接触那“墟眼”之力而变得更加炽热和不择手段!
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李昱身上。
李昱放下酒杯,心中念头急转。直接拒绝,必触怒龙颜。虚与委蛇,后患无穷。
他沉吟片刻,缓缓起身,拱手一礼:“陛下,长生之道,虚无缥缈。臣所知丹方,不过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已。然,是药三分毒,何况逆改命之药?强求长生,恐反招不测,耗尽本源,非福也。”
他再次强调界限,点明风险。
始皇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未发作,只是淡淡道:“李仙人过于谨慎了。朕得所授,自有命庇佑。所需不过助力耳。李仙人若能助朕成此伟业,朕愿与李仙人共享这万里江山,如何?”
共享江山!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是何等巨大的诱惑!
赵高当年也不敢奢望的殊荣!
众臣看向李昱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以及深深的敬畏。
然而,李昱却在那诱惑之下,看到了无尽的深渊。共享江山?只怕最终会成为那“墟眼”的祭品!
他再次拒绝:“臣乃方外之人,无心权势。陛下洪福齐,然长生非人力所能强求。臣所能尽者,唯有竭尽全力,护卫陛下与公主殿下安康,助陛下成就千秋功业,泽被苍生。此乃人间正道,不朽之功业,远胜虚无长生。”
他再次拒绝,并将话题引向“人间功业”,既是表态,也是劝谏。
始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音乐不知何时也已停止,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赢姝坐在始皇下首,紧张地看着李昱。手心的汗濡湿了衣角。
就在众人以为始皇帝将要发作之时,他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听不出多少欢愉:“好!好一个人间正道,不朽功业!李仙人果然志存高远,是朕俗套了!来人,赐酒!”
他竟再次将情绪掩藏了起来,但李昱能感觉到,那平静水面之下,汹涌的暗流更加湍急。始皇帝的耐心,恐怕不多了。
宴席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散宴后,李昱心事重重回去。
行至半路,一名宦官无声无息地靠近,塞给他一张的纸条,随即迅速消失。
李昱回到家中,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子时,兰池宫西角门,孤身前来,有要事相告,事关‘墟眼’。”
字迹娟秀陌生,并非赢姝或蒙毅所写。
这两个字,瞬间击中了李昱心中最深的渴望!
兰池宫位置偏僻,已近冷宫。
去,还是不去?
李昱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手中的纸条仿佛重若千钧。
真相、阴谋、“墟眼”……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将在今夜,指向那个未知的约会。
他没有犹豫太久。
子时将近,李昱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最佳,带上必要的物品,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直奔兰池宫而去。
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希望,他都必须去闯一闯。
而在李昱离开后不久,另一道黑影,也从他的家附近悄然离去,飞快地奔向咸阳宫里始皇帝寝宫的方向。
风雨欲来。
兰池宫,地处咸阳宫西北角,毗邻冷宫区域,早已荒废多年。宫墙倾颓,野草蔓生,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骸骨,散发着阴森死寂的气息。
西角门更是偏僻,门轴早已锈蚀,半掩在及腰的荒草之郑
子时三刻,万俱寂,唯有冷风吹过破败屋檐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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