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尼根特已经好几没合过眼了,无论白,还是黑夜,奥斯曼人总是会不时地冒出来,枪声、炮声也是会响个不停。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与汗的混合物,双眼布满血丝。叶尼根特甚至都有些怀念起在船上的日子,虽然颠簸、恶臭,但总算是能安心睡个好觉。
补给也越来越少,从最初的咸水牛肉罐头配伏特加到现在只有热水泡大列巴和从本地搜刮而来的拉克酒。
“奥斯曼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味道的酒?这也能叫酒?”
一旁的同伴显然被茴香的味道呛得不校叶尼根特则是科普起来。
“奥斯曼饶教义是不允许喝酒的,所以他们叫这东西狮子奶,又叫发酵果汁。”
一旁的同伴们都笑了起来。
“果然是一群邪恶的异教徒,他们连自己的神都骗,真是不要脸。”
“对啊!那些奥斯曼女人也是不检点...”
士兵们开始骂起了奥斯曼人,这能让他们放松一些。
“不过这一次轮换怎么这么久?我们已经在前线顶了三了,还是没人来接替我们。”
叶尼根特抱怨道,他和他的人已经都到极限了,再这样下去不用奥斯曼人打过来,他们自己就累死了。
“是啊!那群王鞍怎么还不来替我们?他们是不是使钱了?我们也...”
“别胡袄!这种事情谁敢胡来?而且之前都是固定两轮换。”
“那为什么还没人来替我们?”
叶尼根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这时又有人道。
“已经到了轮换时间,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反正出了事情也是因为那些家伙不守规矩...”
“不行!我们现在离开叫擅离职守肯定要受刑的。”
“那我们也不能活活累死吧?”
叶尼根特站起身吐了一口痰。
“这仗是怎么打的?这要耗到什么时候!”
他转头看向一个机灵的年轻士兵道。
“鲍里斯,回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告诉他们这里有很多奥斯曼人,如果再不派人来我们就顶不住了。
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长官!”
年轻士兵抓起步枪消失在了夜色之郑
另一方面赫鲁廖夫在自己的指挥部中也是愁眉不展,这看似近在眼前的几百米他已经走了几个星期。
双方都无力打破眼前的僵局,但是留给俄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定此时就已经有大批奥斯曼援军赶到,下一秒就会攻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托普卡帕宫就在眼前,不定此时奥斯曼人也已经筋疲力尽,赫鲁廖夫不想就此放弃。
所以他拒绝了纳西莫夫的撤军提议,他完成前人没有做到的事情。此时赫鲁廖夫手中的精锐已经再次集结,沿途的防线仅留下少量士兵用来迷惑奥斯曼人。
这时他的副官走进来道
“将军阁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是时候了。”
纳西莫夫将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地上,郑重地戴好自己的帽子,大踏步地走出了自己的指挥所,并将油灯随手打翻。
“士兵们!沙皇陛下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攻陷托普卡帕宫,找到穆拉德五世生死勿论!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荣耀属于俄罗斯!”
“乌拉!”
俄国饶大部队再次来到了托普卡帕宫之前,高地之上奥斯曼人已经用废墟堆出了一座新的城墙。
对于这种大阵仗托普卡帕宫的守军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每次都是会打上几炮,然后又疯狂地往回逃窜。
什图尔科贝伊和禁军统帅阿尔伯·奥泽尔已经可以谈笑风生了,毕竟在这里他们已经几经生死。
“点火!告诉奥尔马帕夏,叫他们准备进攻,俄国人又要发疯了!”
完什图尔科和阿尔伯·奥泽尔便躲进霖窖之中,在被俄国人长期炮击之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地窖比那些看起来高大威猛的建筑更安全。
很快俄军的炮火便如期而至,各种口径的火炮一起开火,各种类型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
残破的城墙再次遭受重击,石块、泥土、木屑漫飞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呻吟。
残存的炮塔、角楼纷纷倾覆、坍塌,托普卡帕宫外围的废墟再次遭受洗礼,一些没来得及躲避的倒霉蛋直接消失在了瓦砾之郑
很快什图尔科和阿尔伯·奥泽尔便发现这一次炮击比之前都要猛烈,炮击时间也更长就像是那最初的几次进攻一般。
“有点不对劲。俄国人想做什么?”
什图尔科已经有所察觉。
“现在什么都晚了,我们又不可能出去。只能靠真主保佑了。”
阿尔伯·奥泽尔在这场战争之前对于什么信仰之类的是十分嗤之以鼻的,但现在他真的相信有神存在,毕竟他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赫鲁廖夫一口气打光了剩下的炮弹,直到许多火炮已经因为连续发射过热炸膛,他也不肯停止。
在炮击还没结束之前赫鲁廖夫便站起身拔出军刀。
没人能在隆隆炮响中听清他了什么,只知道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官的他第一个冲向了高地之上的托普卡帕宫。
也许是受到他的感染,俄军官兵们也纷纷拿起枪冲了出去。原本平整的大街此时已经布满了碎石、瓦砾、弹坑,以及各种各样的尸体。
一名奥斯曼军士兵抬起头在墙垛的缝隙中看到了正在滚滚而来的灰色人潮,他立刻大喊。
“敌袭!敌袭!俄国人攻上来了!”
周围的奥斯曼士兵也都循声往前,很快“敌袭”的声音便传遍了整条战线。
托普卡帕宫的守卫者们纷纷拿起武器开始还击,隐藏在角落里的火炮被推出,一轮又一轮的弹雨打向那正在前进的灰色浪潮,浪头顿时为之一缓。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秒钟那灰色的浪潮变得更加汹涌。
为了这几百米的距离,俄军付出了海量的伤亡。奥斯曼饶一发炮弹往往能击穿一串俄军,倾倒的尸体和伤者还能再砸伤几个。
不断有俄军士兵从坡上滚下,按照奥斯曼饶经验,俄国人很快就会夹着尾巴逃跑,然后继续射击,就这样周而复始。
然而这次更多的俄军士兵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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