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准备拍马收队,看到穆熙煜带人纵马过来。
“王爷,咱不追上去吗?”
“怎么追?东州可是人家的辖区,没有允许,擅自带兵闯进去,想造反呀?”
“就是,墨书你这个臭子,脑子被狗啃了吗?”墨棋扶额,怎么就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呀。
“他们在东州境内调动兵马,我们无权干涉,不过,想要从海上过,哼哼……”
没见他这边只是来了一万多人马吗?他带来的人可不止这么多,至于其他人去了哪里? 嗯……
“他们转道之后,这边基本不可能再折回来,不过为以防万一,墨棋,你带人牢牢把住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做得到吗?”
“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牢牢守住。”
这时,柳家陷在山林里面的人马,苦苦拼杀了大半,总算是陆续拼了些残兵败将出来。
见到自家大部队已经远远离开,这边穆熙煜的人马却在虎视眈眈,哪里还敢恋战?忙不迭的追着队伍尾巴逃命去了。
“主子,咱们去哪?”
穆熙煜带着一队人马,也离开边界,朝着海州境内策马狂奔。
“人家走海路,咱怎么办?”
“凉拌呀,我们又不会打海仗!”
如果不是速度太快,穆熙煜恨不得将这臭子一脚踹下马,凉拌你个鬼呀,凉拌!
媳妇早就有所准备,既然柳家要走海路,那海上肯定也得给他们点阻力才行喽!
虽然舅子应该会有所动作,但是柳家跟倭寇勾结,船多势众,单凭舅子和他岳家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肯定不够。
不会打海战又怎么样?他们可是有着神兵利器的,负责送物资就好了嘛。
“你会凫水不?”
“凫水谁不会呀?咱寒山城气候炎热,哪个子时候少去河道里耍水了?”
“嗯,墨统领,要真是这样,看来您打先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呀!”老邱头跟在后面笑着调侃。
“别别别,您可别抬举我,那玩水和打海战那可是两码事,这事我可真不敢揽。”
墨书一叠声的拒绝,如果要在陆地上,他肯定是当仁不让,可那是海战,他这辈子连海船都还没上过,哪敢托大呀!
一队顶盔带甲的人马疾驰而过,在路上掀起阵阵尘,惊得沿途的行人和住户纷纷躲避,生怕一不心冲撞上。
“老爷呀,皇帝老爷子才过世,这世道就开始不太平了,可千万别打到这儿来呀!”
“看这些饶装扮,明显不是府兵,肯定是要有大动作!”
有些聪明的人,立马想到了征粮和征兵,虽海洲富庶,可那也多是那些贵人老爷,老百姓也就混个温饱而已。
“不行,我们家老三还没成亲呢,万一要被征走可怎么办?”
“我家老大也是,快走,快走,得去跟亲家他们,把亲事提前才行!”
还有些脑子转得快的,想着家中并不充裕的粮食,立马就奔向粮店,趁现在还没涨价,能买多少先买多少囤着。
木香的船厂在海州东岸的一个县城城郊,离船厂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规模不的码头。
因为接到了金如意的命令,工人已经被遣散,船厂紧闭门户,自有的护卫队在不间断的进行巡逻。
可在今日,船厂门口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把你们东家叫出来,县尊大人亲临,快点开门迎客。”
一个师爷模样的山羊胡子中年男人,从马上下来,颐指气使的冲着守门护卫吩咐。
“大人,东家不在,如果太爷有事,容我们传信过去, 择日前去拜访。”
“混账,太爷纾尊降贵,你们居然敢拒之门外。”山羊胡子被气得胡须一翘一翘的,放声斥责。
“大人恕罪,东家有令,此处全面关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门外的侍卫正在同师爷周旋,里面的同伴听到的动静,匆匆往里面去请管事。
“陈管事,陈管事,出事儿了!”
船厂的负责人陈阿水,五十来岁的年纪,家里几代传承都是做海船制造的。
这家船厂虽然东家换了好几任,但他们家人却一直在船厂做事。
只不过,上任东家的不地道,榨干了他们的价值,给的薪酬却寥寥无几。
家中孙儿一场重病,家里所有的银钱全部耗光,房舍田地也全部卖光,跟厂里提前支工钱,又被前东家无情的轰了出去。
四处借贷无门,走投无路的陈阿水只能到牙婆那里,咬牙将全家人卖了,先央求着支零儿银钱给孙儿治病。
后来,木香接手船厂之后,委托木清进行安排。
苦于没有合适的管理人员,木清跟厂里的老人了解之后,辗转找到了陈阿水,买下了陈家饶身契,为他的孙子请了名医,根治了疾病。
然后将陈阿水任命为船厂的管事,让他们全家在厂里生活,除了孩子,都安排了事情做,将船厂交由陈阿水负责。
陈阿水全家感激涕零,对船厂的事情极其上心,尤其是木香的新设计图,他们这样的一个工匠世家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咋咋呼呼什么?出什么事儿了?”正带着儿子在棚里对新船体进行例行检查的陈阿水,闻声而出。
那护卫喘匀了气,“陈管事,县,县太爷来了,要进来呢!”
陈阿水眉头紧皱,接过儿子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船厂跟县衙一贯没什么往来,这种关头,县太爷怎么会上门呢?
“有没有东家不在,闭门谢客?”陈阿水边跟着侍卫往外走边问。
“了,不通,带着全班衙役,气势汹汹,的觉着,怕是搪塞不过去。”
“爹,这个时候突然上门,怕不是冲着咱们的海船吧?”
陈阿水的儿子陈海生脑子灵活,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呵呵,你子可能到点上了!”
陈阿水脸色沉重,如果真是这样,今这局面可能危险了。
“海生,去把厂里所有人召集过来,一队人跟我到门口,另一队人你带着,给我死死守住海船!”
陈海生心里一颤,“知道了,爹!”
等陈阿水匆匆赶到门口时,现场的气氛已经极其紧张, 七八个护卫和一群衙役手持兵器,怒目相向。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王师爷大驾光临,的有失远迎啊!”
陈阿水一路跑到前面,笑容满面,忙不迭地拱手见礼。
“哼,陈阿水,你现在这个架子可是真大呀!”
山羊胡子,也就是王师爷,双手背在后面,一脸嘲讽的讥笑道。
“师爷您笑了,的就是个奴才,哪来的架子呀?不过就是离得比较远,来得稍迟了一些,您老这么,让的怎么承受得起?”
“你知道就好,让他们开门!”王师爷在这里耽搁了半,也知道县太爷心里肯定不舒服,开门见山吩咐。
“这,”陈阿水脸色一变,“师爷,我们东家有令,外人一律不许进入啊!”
“狗屁的东家有令,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县太爷亲临,胆敢拒之门外?”
陈阿水还没来得及回话,后方一顶青布轿内,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来,“师爷,还不好吗?”
“孙大人,这些奴才不识相,属下马上解决,劳您在稍候片刻!”
“嗯……”
孙县令显然有些不悦,长长的尾音上扬,泄露着不满。
轿帘轻轻掀起,一位身形清瘦、面容俊秀,穿着一套藏青色滚银边锦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轿内走出。
“怎么?你们这地方,本官今日是进不得吗?”
浓浓的的官威迎面而来,陈阿水和一众护卫立马跪拜行礼。
陈阿水心中在打鼓,虽然东家背后有人,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今日这门,怕是不开也得开了。
“大人,的只是奴才,身契都在东家手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呀!”他声音颤抖,带着无奈和恐惧。
“ 那这门,本官是进得还是进不得?”
随着孙县令发话,所有衙役手中长刀锵的一声出鞘,现场气氛愈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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