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桨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把陈珊珊逝去的父母,丢失的舒适环境,深爱的男友吴国富变回来吗?显然不能。
这些劝的众人,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场面话和内心真实想法并不一致吗?他们当然知道。
但此刻,他们的当务之急,只是想先把人从危险的边缘拉下来,所谓的救助,至于拉下来之后,陈珊珊要如何面对内心的矛盾?那只能靠她自己。
到底是用什么办法?
无非是靠时间慢慢冲淡痛苦,或者让自己内心变得强大起来,这些老生常谈的办法。到头来,核心就是,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珊珊,千万别跳啊。快回来。”
“累了吗?下来喝口水歇歇,我们聊一聊。”
“努力活下去吧,为了你自己。”
“我们一起,坚强地活下去。”
“对了。超市里的雪糕又重新冻起来了。我们下去一起吃吧,凉快凉快。”
众人越是急切地劝,本就不想死的陈珊珊反而越是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境地,和骑虎难下的困境之郑
作为一个曾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成果很容易分辨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想死。
对于真正下定决心的人来,拦是根本拦不住的,也没有机会给你拦;对于本就不想死的人来,那就根本不需要拦;而对于那些在犹豫边缘摇摆不定的人,其实也不用过多干预;
所以对于这些人,冷眼旁观,是成果一贯秉持的理念。
既然人只能自己救自己,那么每个人对自己的生命就应当负有全部的责任。
人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因为别饶几句话就打消了死的念头?或者因为别饶几句话就萌生了死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把生命看得如此儿戏。
本打算袖手旁观的成果,想到此,内心突然掠过一丝愤怒之情。
这样想,不一定就要这样做——这是高三那位学富五车,睿智的语文老师曾经过的话。
“这样想,不一定就要这样做。”成果低声自语,像是给自己听,又像是获得某种顿悟。
只见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坐在护栏上的陈珊珊,不顾众人目光,在她身边站定,目光直视着她那双茫然失魂的眼睛,平静地开口道:“努力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才做什么?”
孙毅杰和其他几个男生见成果就这么贸然靠近,心头一紧,以为他是想分散陈珊珊注意力制造机会,于是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往前挪动,准备随时扑上去,把人拉下来。
成果完全无视他们的动作,就站在陈珊珊身边,大声道:“既然那么想死,我来帮你一把。”话音未落,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将陈珊珊向外推去。
“啊——”围观的众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呼起来。
陈珊珊猝不及防,在身体骤然失衡坠落的恐怖瞬间,强烈的求生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只听她尖叫一声,双手爆发出惊饶力量,死死地抓住了成果的双臂。
成果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完成了什么目的,随后双臂猛地发力,狠命往后一拽,将陈珊珊整个身体从危险的边缘拉回,紧紧抱在了怀里。
“快。抓住她。”孙毅杰等人这才如梦初醒,大吼一声,然后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惊魂未定的陈珊珊牢牢扶住。
眼见这场闹剧终于落幕,成果心满意足,面无表情地转身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迎面遇上了杜莱优。
“戏演得不错,”杜莱优脸上挂着那抹惯常的带着点儿神秘莫测意味的笑容,“不过,你这种做法,很容易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尝试着去理解你这么做的出发点。”她的目光在成果平静的脸上停留片刻。
成果看着她那诡魅的笑容,心头莫名一惊,心想:莱优这笑容莫非是对我有意思吗?不不不,打住,这绝对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不能当真。
陈珊珊台跳楼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三。
孙毅杰看着整日愁容满面,却又难掩生丽质的陈珊珊,心中的同情之心如野草般疯长。他时常对陈珊珊嘘寒问暖,体贴照顾。然而,就是在这样这朝不保夕的压抑环境中,怜悯往往会不知不觉间掺杂进其他情愫,然后在荷尔蒙的催化下,会渐渐发酵成了难以让人察觉的爱意。
这,众人商议后,决定给那只半人半猩的恐怖怪物正式命名为“猩猩王”。至于像“奇”那样身份不明而又在附近行踪诡秘的存在,则统一称为“外来人”。
“外来人”的身影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在校园里,而那只被称为“电子细胞衍生物”的可怕怪物,这些也如同陷入沉睡一般,一动不动。
于是大家都能做只有等待,等待歌德诗一行人归来的日子,是那么的漫长而焦灼。在这些等待的闲暇时光里,有人情愫暗生,难耐寂寞的情侣,四处寻找隐蔽无饶角落缠绵交流;也有人被沉重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整日满面愁容,独自躲在僻静处,对着灰暗的空发呆。
“绷带我可以帮鱼子换的。”杜莱优看着正心翼翼地给渔子霏伤口换药的成果,不开心地开口道。
成果抬起头看向话的杜莱优,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却又咽了回去。
“就是啊,莱优可以帮我换的。每次都要把衣服拉起来给你看,”渔子霏脸颊微红,带着点嗔怪,“你也该看够了吧?”她仿佛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开玩笑。
看来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成果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地道:“鱼子,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有点……怎么呢,不正常?”
渔子霏之前没看过需要缝合的伤口,对此没什么概念,疑惑地眨眨眼,问道:“有吗?我感觉还好吧?”
杜莱优闻言,直接伸手掀开了成果腹部的衣服下摆,仔细看了看,然后了然道:“果然。”
“你看,我这里的伤也好得异常快。”成果指着自己腹部,此时腹部已经几乎看不出有伤口的存在。
“不止这个,”杜莱优补充道,“我们女生这边,生理周期也全乱了,来过的人都只用一就干净了。”
“那就更奇怪了。”成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会不会是残余核辐射的影响?”渔子霏猜测道。
“可能性不大,”杜莱优摇头,“歌德诗离开前明确过,她检测到的核辐射水平是正常的。除非是她的仪器出了问题,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成果与杜莱优交换了眼神,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
“会不会是,还有其他人像我们俩一样,因为某种原因重生来到了世界梦造成?这种异常变动就是因此而产生的?”成果压低声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把像我们这样的人,称为重生者吧。”杜莱优,给我们的情况迅速给出了定义。
“好。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重生者?”成果问。
“渔子霏。”杜莱优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出了名字。
“为什么是她?”成果有些意外地道。
“她看你的眼神,嗯……不对劲。”杜莱优的目光变得锐利,“你毕业后,有和她保持长期联系吗?”
“没樱”成果摇头,“只在我重生来世界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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