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大喊,众人皆是一怔。
后和河互相对望一眼,眼神闪烁,俱是万般吃惊。
“大将军,您这是亲自给魔尊配的解药?”后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娘娘可冤枉老臣了,老臣哪解得了娘娘的毒?是魔尊自己法力高强。是吧,魔尊——?”
这两个冉底在什么呀?
还问我法力高强?
我只好装作轻松状:“将军不是请娘娘给我解了禁锢了吗?看来我身子骨弱,解药起效晚了一日——”
我完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凌川:“我没事,就是在界这些日子没法出屋子找人聊,有些闷而已——”
凌川见我还在开玩笑,知道我无碍,便点头不语。
倒是河,眉头紧皱:“魔尊,你是何时能听到声音的?还是压根就没有失去听觉?”
我冷笑,道:“河——,给我下毒的压根不是后,是你——对吗?”
河盯着我的眼睛,见我不去答话,已知我从来就没变成聋子,脸色微沉,但转瞬恢复平日颜色。
倒是后,忍不住大喊:“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中了凤心果之毒”
我此时懒的应付后,我想她根本没明白,此时大家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成了河摆阵的棋子了。
而河口中的阵,我们几人在其中呆了快一日了,竟然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要想找出突破口,只能不断的去和河对话。
我朗声问道:“大将军的毒下得让人好生佩服!我就是好奇,我到底是哪一步疏忽了,才进了将军的圈套呢?”
河知道我不是贬他,也就不生气,倒是得意的笑了两声,道:“魔尊果然是魔后一手教育出来的公主,心思缜密,并无疏忽,只是我那杯茶水——”
“那杯茶我并未曾尝一口”我忍不住把话闸住。
“我知道,凤心果茶您是没有喝。可是那腾腾的热气,在您面前不是冒了好久嘛?”
“您是,毒不是通过饮茶,而是通过茶气?”
“哎——对了,魔尊果然聪明绝顶”
“可是,这茶气也不是光我一个人闻到了吧?”
“哦,你这个啊?”河抬眼看了下我道:“我提前服过解药了——”
好吧,算我栽了!
可是,我还是不能放弃。
暮云的云渣都让我不要放弃了,对吧?我怎能放弃呢?
还得接着问:“大将军,您想让帝给你写禅位诏书,我支持你!可是没必要我和凌川也在这干陪着吧?”
“哈哈,魔尊——公主——您可不是干陪着,您是有大作用咧——”
估计是河看酉时未到,而自己也站累了,于是唤出一把龙头座椅,那座椅扶手上的龙头惟妙惟肖,就像随时要下来把所有人吞噬掉一样。
我心里焦急,不知道如何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故作轻松:“我有大作用?妙生自幼生性愚钝,肉身陨灭后寄生石胎又学艺不精,我可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
“反正时辰未到,跟你几句倒也无妨。”河自斟自饮了一杯茶后,笑眯眯的问:“知道我在等什么时辰吧?”
“酉时过半,帝醒来?”
“哈哈哈哈——”河笑的爽朗,笑完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不解。
“河,快放了我家主上——”凌川又一次沉不住气,提着擎棍就要硬冲。
“凌川,你下去——”我大声呵斥,见凌川还在跃跃欲试,便添了几分怒气:
“我的话也不听了?”
凌川低头退下,抄起手来一脸的不高兴。
河笑道:“酉时过半,帝醒来是好。但若是帝醒不过来,倒也无妨,无非就是一个血指印的事——”
后听到河的辞,立刻指着河大骂:“河,枉费陛下对你的信任——你摸着良心想想,你这样做问心无愧吗?”
哎呀,又是这后,我刚要问出点什么,全被她给搅和了。
河似乎被后的有些不高兴,于是也不客气的答话:
“后,不瞒你,鸿泰当年之所以顺利继位帝,其实是我让予他的!你不会没听你兄长过吧?那时候大伙张罗的是让你嫁给我的——”
“混账,你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不待河完,后大声喝住。
河还是一副好脾气,让后指着鼻子骂了也不生气:“哎呀,你个妇道人家又长年待在丹穴山上,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界的情况——”
“当年什么情况啊?”我一时好奇,想看看他怎么评价当年弑君篡位的事。
“当年帝父子为了对抗魔族,不幸遇难。帝病入膏肓,临终前口谕禅位于我——可是——”
河叹气一声。
我接着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那时候魔大战,界受创,唯有联姻丹穴山金凤一族,才能稳住朝堂——”
“联姻金凤?为什么不是其他几族?”
“我来——”后娘娘又抢着把话接了过去。
“上界帝璟宸,枉顾云族云珠娘娘的夫妻情深,娶了赤龙族的年轻少主红袖当侧妃,云珠娘娘一气之下回归云族。”
“谁知这红袖侧妃虽然出身于赤龙老族忠良之后,实则奸诈恶毒,魅惑主上、残害忠良,没用三十年的时间,界便落得个人才凋零、实力衰败之象”
“帝病逝之前,魔族便嚣张跋扈,多次差点攻入咱们宫大殿,四海龙族身为帝父族已经无人可用,玄冰湖狐族由前任河大将军带领也被打的溃不成军。况且那时候,帝、太子还有五位皇子相继陨世。”
“内忧外患你世家谁敢在这个关口把女儿嫁入界,趟这摊浑水?”
后的义愤填膺,言外之意便是他们丹穴山金凤一族在界的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我心里腹诽,什么内忧外患,这都是你面前这位伪善的阴谋!
而这位,今日还在此大言不惭的是璟宸想把帝之位传给他?
真是笑掉知情饶大牙!
我看着站在对面神情激动的后,心里不断地琢磨,这后到底是真不知道璟宸是河设计杀死的,还是故意这么,只是为了在帝面前诉自己当年嫁入界时候的勇气可嘉?
河听了后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言论,倒也没什么,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联姻没错,可是当年选的联姻之人,呵呵——不了,不了——”
“你——”后被他激的脸部都有些扭曲了,一改刚来时候的端庄。
“不这些没用的了,酉时已到,咱们这法阵得开始了——”河着利落的取出后背上的红色旗子,在空中连挥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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