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太极,阴阳双鱼。
帝夫妇一里一外安静的在青鱼一侧对视,默默无言。。
而我端坐于白鱼目中,看着凌川,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哪还有我魔界大将军的威仪?
好歹今日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大世面,收拾的立整一点不好吗?
看人家河大将军,今日那身盔甲流光溢彩,得给界增光多少?
凌川邋里邋遢也就罢了,连带的平时威风八面的帝竟然也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一点生气也没樱
哎,看来他老人家和我一样,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啊。
凌川看着我在打量他,憔悴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温暖微笑。
认识凌川那么久,他脸上挂着的经常是是嬉皮笑脸的坏笑,对我功法不高的嗤笑,偶尔被我气的抓狂的疯笑,却很少见他如此温暖又正经的笑(注释1)。
今日这笑,笑的我心里怪怪的,好家伙的,大兄弟这是搭错哪根筋了?
凌川昂首,微笑抬手,向我走来,却在迈进绿色海草的那一瞬停住了。
凌川一怔,复又重新迈过,却怎么也迈不进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
那边后见凌川迈步不前,面露得意之色,
“陛下,咱们回宫吧——”
后不急不缓的向帝走去,却没成想,她的情况和凌川一样,根本也进不了内圈。
“仲麟君,我皇已平安归来,就此为止罢!”后洪亮的声音响起,对着虚空中站立的河大将军发出了今日的第一道懿旨。
“后——娘娘,莫急,时辰还未到——”河大将军在空中站的笔直,后背上竟然不知何时插满了旗子,红白黄青蓝紫甚是好看。
我心里一惊,不好,看河这后背的旌旗,怕是要摆阵。
“仲麟,什么时辰?你这是何意?”后娘娘冷笑,一脸怒气的看向河,手上却也不闲着,从头上拔下一个发簪瞬间化成一柄寒光宝剑,抬手就朝地上的水草劈去。
后位高权重惯了,怎能听河的安排?
凌川这边的擎棍也早已经从海草下面伸进了白沙当中,正在奋力搅动,想强行打开一个缺口。
河将军不急不躁,抬手拔下白色旗子,在手里摇晃一番,下面的岛子竟然自发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绿焰升腾,双鱼轮转;
而我和帝脚下慢慢生出一青一白的无数藤蔓,藤蔓顺着腿爬上,瞬间将我俩结结实实的捆在潦子上,只留下脑袋还露在外面。
凌川见状,怒气更甚,一边挥动手里的擎棍一边大喊:“河,你这奸诈人,快放了我魔尊,否则今日你我谁也甭想活着离开这荒岛——”
“哈哈,我过了,时辰还未到。大将军和后这般乱砍,莫不是想触动法阵,要这两位尊主当场毙命?”
法阵?性命?
河话刚一出,凌川和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再也不敢乱动。
凌川手握擎棍,不自觉的抖了两下,看向河的眼睛里慢慢的升起两团绿色的火焰。
我知道他又要用他那“笑傲九霄”的杀招了。
可是,我啊,现在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这招用的是不是太早了。
我“啊,啊”的大叫了两声吸引了凌川的注意,又紧紧盯着凌川的眼睛,同时使劲的摇头,试图用眼神恳切的劝凌川不要轻举妄动。
“魅儿,咱不怕——我今日定要带你回赤渊海——”凌川大喊,眼里的绿焰更是旺盛三分。
哎呀,傻兄弟,你会错意了!
我想的不是我在害怕,是让你先歇会!
你看人家后就聪明的紧,手里的剑都已经重新簪到头发上了。
“敖——”
凌川直接没把我这双灵动的眼睛看在眼里,一声狼嚎,直直的冲向了站在虚空的河大将军。
结果河大将军早已做好了准备,周身一圈透明的结界凌川还没等近身就被巨大的弹力给反了回来。
“哈哈,大将军,好功法——让我几个徒儿陪你玩一会——”
不待凌川再上,河就取出背后的蓝旗,朝空中一挥!
一息之后,空中突然冒出来一群少年,有持刀的、持剑的、持鞭的、持锤的、持棒的,瞬间就和凌川缠斗在了一起,而且越打离岛子越远。
这边后也没闲着,大喊:
“仲麟?还不快放了陛下!你莫不是疯了?你——”
“哈哈哈哈——后,莫着慌,臣只是想跟陛下讨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后沉声问道,语气中充满警惕之色。
“禅位诏书”河挥手,后旁边突然多出来一个青衣仙侍,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副大大的金玉托盘,上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卷玉牒、两排玉盒,就如当年摆在红袖边上的托盘一模一样。
后显然没料到河还有如此要求,瞬间神色大变,焦急的看向远处的上神仙官们。
只是不知何时这些被河请来的“贵客”已经被“请”到了更远的地方,而整个荒岛太极也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与外界来讲便是完完整整的独立世界了。
沉默一瞬,再抬头的后神色如常,估计已经接受掉入河陷阱的现实。
后微笑,道:
“你是想让咱们陛下把位子传给太子?这个可以从长计议——”
河听完后之话,嘿嘿一笑,低声道:
“后,你莫不是当后这么多年,忘了鸿泰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了?还以为这帝之位,从来就只能你一家来坐?”
后知道装糊涂没用了,少顿,面露坦诚之色,道:
“河大将军,世人皆知,你和帝曾经是生死之交的师兄弟,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到你兄长清醒过来再。你看看,如今陛下他——”
后着望向依然半低着头,似乎早已经睡去的帝,接着:
“你看,如今就算陛下有心禅位于你,他半昏半睡也拟不了旨啊——”
“后,你这就多虑了,帝是在魔界误服了臣的两粒锁魂丹,待酉时过半,他就醒过来了——”
“锁魂丹?你派人潜入魔界给陛下他——下了锁魂丹?你明知陛下当年为抗槐魔,魂魄受损,你怎能?”后一口气没倒过来,往后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海水里。
河听到后提起旧事,一时脸色也变得甚是难看:“你只知道陛下魂魄受损?却不知道那日魂魄受损的不止陛下——”
河似乎还想什么,但是停了一瞬,终究咽了下去,只是没好气的:
“哼!他已经在帝位子上风光了五千年,也该挪挪位置了——”
我听着河和后的对话,替还在远处打斗的凌川暗自着急。
你你啊,凌川,人家河这是在谋朝篡位,准备重新再续当年让红袖给破坏聊大计;他们界的事和咱们魔界又和关系呢?咱们干么非要把自己掺和进来。
要是凌川不去掳走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事啊?
我估计凌川掳走帝所费的功夫应该不会比直接上界救我用得少。
哎呀,真是功夫都使呆了!凌川啊凌川,你能不能办事动点脑子!
算了,不凌川了,我这次脑子也是坏掉了,上界找帝要人其实哪有直接去地火宫把暮云给截走来的保险?
这可倒好,暮云没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搭进自己也就罢了,还连累了凌川,哎——
连累了凌川不算,还捎带着给河递了一把柴,否则他这篡位之火也不会烧的如此之快把?
估计这会子后肯定恨死我了!
可是,这能怨我吗?她见我那日连问都不问我两句就带兵来杀我,然后又与河一起把我迷倒囚禁,这次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唯一可恨的就是便宜了河,这王鞍——
后被河的没话可,脸上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这边凌川收拾完河那几个徒弟,又返回来准备再次向河攻过去。
“凌川,住手——”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大声喊了过去。
我要再不喊这一声,河估计又会招出十个八个的徒弟陪凌川玩儿,那样凌川可真就被河来来回回当猴耍了。
注释1:凌川的故事具体见魅影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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