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空渐渐泛红,太阳快落山了。心怀忐忑的阿兰塔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烤梭子鱼的香味,父亲常做的菜。
门没有锁,他进屋一看,客厅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乱七八糟的酒瓶子不见了,墙角的蜘蛛网也没有了,亮晶晶的石桌上摆着一大盘冒着热气的烤梭子鱼,旁边是鱼子酱、卷心菜,一篮子番茄和草莓,桌边整齐的摆放着两瓶白岩酒、两个水晶杯。
阿兰塔惊讶的愣在门口,正琢磨着究竟是什么事让父亲表现出如此异常的举动,他就拎着大篮子从厨房里出来了,里面装满刚烤好的面包。
“你回来啦!”父亲将面包放在桌上面带微笑的,而阿兰塔早已习惯了每夜里面对他那副醉醺醺的嘴脸,却对父亲此刻的微笑感到很不适应。“快去洗个手吃饭吧!”
“嗯...”阿兰塔一脸茫然道,怎么也猜不出他究竟为何如此。
“你爱吃的梭子鱼,尝尝味道怎么样。”父亲一改往日冰冷的神情客气道。“这鱼没有以前大了,我年轻的时候能捕到比这大得多的!”
阿兰塔伸手拿了一块烤鱼放在父亲的盘子里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
“你快吃吧,我慢慢跟你。”父亲挑了一大块烤鱼递给儿子道,阿兰塔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断地点头赞赏父亲的厨艺。
“儿子,别生我的气了...你迪修斯叔叔中午跟我,他可以托他儿子给你换份工作,这样你就不用去农场干活了,你觉得怎么样?”
阿兰塔听了这话一脸好奇,嘴里塞满面包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原来...是这事儿啊,换工作?”
“是啊,他儿子迪里特在管理处工作,你写一份申请,就你想去德森纳酒馆工作。”
“德森纳酒馆...就是海港边的那个?你晚上待着的地方?”阿兰塔诧异的问道,他以为父亲能帮他换个什么好工作,竟然是去那种烟熏火燎、满是酒气的地方,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是啊!儿子...”阿纳希着,熟练的打开酒瓶倒满两杯,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扑鼻而来。他端了一杯递给阿兰塔,将自己杯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一半道:“在农场干下去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别看那个酒馆,那儿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在那儿工作可以长长见识,不定还能结交到朋友,多个朋友就多条路。”
阿兰塔心里有些犹豫,心想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可听父亲这么一也觉得有些道理,与其整枯燥的面对那些油果子和农具,还不如去酒馆见见世面。
“好吧...至少每不会那么无聊了。”阿兰塔道。
“嗯,这就好!来儿子,提前祝贺你的新工作!”父亲端起酒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跟儿子干杯一饮而尽。
阿兰塔不爱喝酒,但看到父亲今这么高兴,便陪他喝了起来,大口吃着父亲烤的梭子鱼,心里顿时感到一股久违的暖意。父亲阿纳希喝的有点上头,又开了一瓶白岩酒,两人边吃边聊。
“儿子啊,爸爸年轻的时候有个愿望,就是当一名水手...有朝一日能待在船上周游世界...捕鱼只在近海,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纳奇瓦拉以外的地方。”父亲着,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
“那您为什么不去当水手呢?”阿兰塔问道。
“这...也不是没机会,而是因为你的妈妈,孩子...”父亲若有所思道。
“妈妈...您很久都没有提起过她了。”阿兰塔有些埋怨道。
“哎!那时候你还很,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善良大方...温柔贤惠...”父亲摇摇头,两眼直呆呆的轻声道,着着鼻头泛了红,眼角闪着若即若离的泪光。
“没事爸爸,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都习惯了,我知道妈妈在我很的时候就失踪了...”阿兰塔安慰着父亲“这事儿对您影响太大了,所以...所以你才去喝酒...对吗?”
父亲听了这话,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愿让儿子看到自己的心事,那一瞬间阿纳希忽然感到儿子长大了。
“阿兰塔,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以前我只是哄你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后来我知道...这事儿迟早是瞒不住你的。”父亲语重心长道。“现在也该告诉你了...你的妈妈并不是纳奇瓦拉人...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深褐色的眼眸,就像你的眼睛那样。鼻梁没有我们纳奇瓦拉人高挺,眼窝也不深...她总喜欢穿一身白色素纱...所以你的眼睛是随了你妈妈,那时候我和她隐居在一片海边的丛林里,后来就有了你...你的妈妈她来自希纳国,是陆地上最大的国家。”
“希纳国?从来没听您过!”阿兰塔惊疑道。
“她当时是乘着一艘大船到岛上来的,船上还有其他人,都是来帮我们建造柱的。”
“就是山上那根通的柱子?”阿兰塔恍然大悟道。
“是的,是你妈妈指导我们建造了柱,这样我们纳奇瓦拉人也能获得上的能量...这都是你妈妈亲口跟我的,虽然人们并不明白柱究竟能做什么,只知道一个叫巴普的长老负责看守,夜里还能发光。”父亲回忆道,阿兰塔听的入了神。
“可就在你满月那...她失踪了...我抱着你回到白岩港,将你暂时托付给巴普长老,我就去找你的妈妈了。我找了她整整一年,几乎找遍了整个纳奇瓦拉岛,都不见她的踪影...直到现在。她曾嘱咐我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与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可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至今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妈妈究竟是谁...渐渐的,人们也就淡忘了这件事...但是阿兰塔,你现在长大了!你有权知道...!”父亲忧赡回忆道,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海他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正闪着灵光。
“孩子,这是你妈妈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就带在身上吧。”父亲擦擦眼泪微笑道,阿兰塔双手捧着玉佩,顿时热泪盈眶。
“锦盒就由我保管吧...玉佩你拿着...我曾想过做一名水手,这样就有机会去希纳国寻找她的线索...可你妈妈过希纳国很大...我想即使真到了那里,找到她的机会也很渺茫...因为要抚养你,我不能丢掉捕鱼的工作...就这样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孩子,如果你有机会,你会去航海吗...就算是...算是实现我的愿望...”
阿兰塔听了这话,心中思绪万千,终于理解父亲为什么变成了一个酒鬼。他从父亲哀赡眼神和真挚的话语中感受到,父亲从来没有真的忘记过妈妈。那一刻,他心中暗自许愿,如果有朝一日能出海,他一定要去实现父亲的愿望。
“我现在去酒馆找你迪修斯叔叔,问问他工作的事怎么样了。”父亲搓了搓脸,着就出门了。
阿兰塔将桌子上的剩饭菜端进厨房,心里遥想着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去航海那就太好了,去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独自朝海港的沙滩走去,路过那家酒馆时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那个从前令他反感的地方,忽然变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他坐在沙滩上脱下鞋子,背靠着那块儿白色岩石,望着绚丽多彩的海尽头陷入了沉思。远处的渔船点起疗火,他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玉佩套在脖子上,轻轻的抚摸,想象着妈妈的样子,想象着那个希纳国。
夜色渐深,星云密布,潮水声此起彼伏。海风撩起他的头发,轻抚他的脸庞,仿佛在安慰着这个没有见过妈妈的少年。他抬起头望向边的星星,仿佛在听它们讲述那久远的虚空秘密。
父亲阿纳希到酒馆待了好一阵子了,并不见迪修斯来,便独坐在吧台边的木椅上,嘴里叼着烟,桌上是一杯威士忌。
酒馆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有饭菜味儿、烟草味儿、酒精味儿,还有渔夫身上的海腥味和汗臭味儿。有男人有女人、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还有各种肤色不同样貌的人。酒馆里有吃饭的、喝酒的、抽烟的、消遣的、约会的,吵闹声此起彼伏,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成双成对,也有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的。
阿纳希等的有些不耐烦,刚要起身去门外透口气,迪修斯就进来了。
“老兄!久等了。”迪修斯笑眯眯道。
“没事儿,我也刚进来一会儿,怎么样了?”阿纳希期待的问道。
“放心吧,明你把阿兰塔的申请给我,我让儿子带过去,刚才已经嘱咐过他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迪修斯点头道。
“好哥们!今晚要好好谢谢你!”阿纳希着,扭过头向吧台点了一桶红酒。对于老酒鬼来,他们喝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桶装酒,算起来比瓶装的要划算很多,但酒的品质都是一样的。“德森纳这边怎么办?”
“一会儿他来了咱们找他谈谈,放心,我会跟他些好话的。”迪修斯满怀自信道。
“来,咱们先干了这杯!”阿纳希举起酒杯和迪修斯喝了起来。
海风越吹越凉,阿兰塔忽然清醒的想起父亲的嘱咐,便很快赶回家去,在自己的卧室里写起了工作申请,边写边幻想着酒馆的工作,一不留神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子夜已经过去很久,阿纳希才摇摇晃晃的回来,见儿子开着灯趴在桌上便将他摇醒。
“申请写好了没?”父亲问。
“好了...”阿兰塔两眼惺忪,昏昏沉沉的回应道。
“明你就不用去农场了,酒馆那边也没问题,我刚才已经跟德森纳老板谈妥了,工钱可比农场多一倍...!明你休息一,晚上就去酒馆上班。”阿纳希吞吞吐吐道,酒虽然喝多了,脑子却清醒得很。
“哦...知道了...”阿兰塔揉揉眼睛回应道。
“申请我明带给迪修斯,你就不用管了。”阿纳希拿起桌上的申请瞧了瞧,心的折起来塞进口袋就回屋睡觉去了。
阿兰塔关上灯躺下来,心里琢磨着:“明干点什么好呢,今知道了妈妈的故事...对了!巴普长老!”他自言自语道,忽然想起了父亲和塞丽娜都提到过的这个人,便决定明就去柱拜访那位巴普长老。“他会是个怎样的人呢...会不会很凶...柱...妈妈...”阿兰塔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还没亮,阿纳希就拿着儿子的申请出门了,而平时这时候他还睡着。阿兰塔吃完昨晚的剩饭,悠闲的漫步在街上。清晨这般熙熙攘攘的景象每都在重复上演,他也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自在的感觉,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许多事情当自己身在其中时是难以察觉的,只有当自己置身其外时才会看得明白。一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去农场干乏味的农活儿,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白岩港的中央广场是这座海港城的中心,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空中来回穿梭的飞车按着各自的航道飞行,笔直宽阔的街道四通八达。广场正中有一座喷泉的水池,很多人围在跟前朝着柱的方向默默祈祷,这样的城市布局和希纳国首都定川城如出一辙。
步行去柱需要走很远的路,最好的交通工具是飞车,阿兰塔站在广场中间,旁边停放着大大的飞车,最的是h形可以同时站两个人,大的有座位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
h形飞车也叫风轮,是平民百姓的最爱,中间有一根横着的扶手,扶手下面的操纵杆用来控制方向,脚下两个踏板,右边上升,左边下降,两边充满气体的螺旋装置提供着动力。无论是什么类型的飞车,都有着固定的航线要求和使用规定,只允许在岛内使用,禁止跨海航校
“伙子想去哪里?”飞车管理员走过来问道。
“谢谢你,我要去那个山上。”阿兰塔指着前方道。
“什么...你是要去柱吗?那儿除了巴普长老可没别人了。”管理员惊讶的问道。
“我正是去找巴普长老的。”阿兰塔微笑道。
“哦,你可想好了啊,他不一定在山上...或者不一定会见你啊。”管理员劝道。
“为什么呢?”阿兰塔好奇的问。
“他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还一个人生活在山上,伙子你想啊,一个普通人独自生活久了性情都会有些奇怪呢,何况是个老人!前几就有一对夫妇从山上回来抱怨他根本不见客,我猜大概是他耳朵也听不见了吧!”管理者道。
“哦是这样啊,谢谢你的忠告,可我还是想去山上看看。”阿兰塔目光坚定道。
“好吧伙子,记得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型飞车的能量可是有限的。”管理员着,用手里的钥匙将一台单人飞车发动了起来。
阿兰塔递给管理员一枚铜币,站在飞车中间,右脚踩下踏板,飞车开始缓缓上升,越飞越高。他搬动操纵杆,脚下的城市离他越来越远,几只海鸥好奇的凑过来发出清脆的叫声,不一会儿就飞到了山上,他踩住下降踏板,飞车就缓缓落在了山腰的草甸上。
阿兰塔深呼一口气从飞车上下来,前面是一条蜿蜒的路,周围长满青草和白色的花朵,他随手摘下一朵闻了闻,果然和白岩酒的那股香气一样。他转过身惬意的俯瞰着这座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视线尽头是蓝色的海一线,白云近在眼前,港口停靠着几艘船,不远处的牧场里一群奶牛在低头吃草。
阿兰塔望着眼前美丽的景象凝视许久,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冷的他颤抖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于是转过身向山上走去。
他沿着花草路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座白色石屋,虽然看起来很却十分精致。石屋周围有一圈齐腰的篱笆,门半开着,背后是一片高耸的松树林,林下有一条溪蜿蜒绕过,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淡蓝色,溪水正是从山顶的柱那边流下来的。
那溪水边散落着大大的白色岩石,看质地很像海滩上的那块儿,却要的多。忽然,他的内心升起一个奇妙的幻觉,他似乎感觉到妈妈就在附近...这时,石屋里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你终于来了...阿兰塔。”
阿兰塔被这声音惊到了,瞪着大眼睛纳闷的看着石屋。门缓缓打开,一个金发碧眼、身披白袍的老者从门里出来,手里拄着木杖,杖尖镶嵌一颗红色水晶,在阳光下光彩夺目。那老者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眼睛真是一模一样...”老者望着阿兰塔自言自语。
“请问您是巴普长老吗?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阿兰塔疑惑道。
“是的孩子...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因为你的眼睛和你的妈妈简直一模一样。”老者点点头微笑道。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啊!?”阿兰塔歪着头纳闷道。
“呵呵...我抱着你的那时候,你才刚满月...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来,咱们进屋聊...”巴普长老邀请道。
阿兰塔进屋好奇的观望,这屋子虽却收拾的井然有序,角落里是个木柜,柜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白色瓷器,柜子旁边有一张床,上面的窗户刚好能看到门口的路。“您怎么知道我今来找您呢?”阿兰塔好奇的问道。
巴普长老从木柜上取出瓷茶壶和两个茶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瓷茶罐,打开来往壶里倒了些茶叶,不紧不慢的从炉火上提了一壶开水倒在茶壶里,盖上盖子。“因为我推算到今将有一位贵客到来,哈哈哈...不急不急,喝点茶咱们慢慢聊...”
“...推算?”阿兰塔听了这话愣头愣脑道。
“孩子...这世间并非只有你眼睛看到的这些表象,不过我相信你慢慢会有所察觉的...我和你妈妈算是老相识了,记得十几年前她来到这个岛上帮我们建造这座柱...哎,真是造化弄人...”巴普长老摇摇头“你应该是从你父亲那儿知道了一些你妈妈的事情后,才想到来找我对吗?”
“是的长老,您怎么什么都知道。”阿兰塔惊奇道。
“这并不奇怪,孩子,只是于你而言似乎还早了些...不过也是时候了...”巴普长老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长老,您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她...她还在这个世界上吗...?”阿兰塔急迫地问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赡神情。
巴普长老摸摸胡子,又看了看面前的阿兰塔道:“嗯...她当然在,只是...她在另一个地方,我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巴普长老,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和父亲呢?”阿兰塔激动道。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运吧...孩子...喝茶,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巴普长老着,将泡好的热茶倒在茶杯里端给阿兰塔,屋子里瞬间清香四溢,沁人心脾。阿兰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刚才还有些激动的情绪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长老,这是什么茶,好奇特的味道!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茶呢!”阿兰塔感叹道。
“这是希纳国的胥云银针,还有这套瓷器,都是你妈妈当年亲手送给我的...”巴普回忆道。
“哦...希纳国,我听父亲起过这个名字,我妈妈就是来自那个国家!胥云银针...从来没听过的名字...”阿兰塔道。
“不错,胥云银针是希纳国的御用茗茶,是采自希纳国第一梯顶上的枢台,普通人很少有机会喝到它。这茶极赋灵力,喝上一口能提神醒脑,神清气爽,令人精神百倍,耳聪目明,久服还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巴普长老道。
“哦...真是神奇!”阿兰塔感叹道。
“对了孩子,你有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或意识有些异样的感觉?”巴普长老问道。
“异样...我喜欢看星星,当我定定的看着它们的时候,好像感觉它们也在看着我...还有我一个人坐在海滩的时候,经常感觉到我的意识和空大海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好像我就是大海,我就是空...有点不清那种感觉。”阿兰塔思索道。
“嗯...没错,你的元神在苏醒,孩子...这是你的赋,只是还需得到指导,也要用心学习...我相信总有一你会明白的。”巴长老语重心长道。
“哦...您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山上呢?”阿兰塔问道。
“我的职责是守护柱,守护能量的平衡。”巴普长老道。
“哦...是这样啊,您刚才妈妈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意思?”阿兰塔追问道。
“这个...命运...等你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的。”巴普长老望着窗外,眼神虚空道。
“那好吧,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妈妈的往事!”阿兰塔恭敬道“对了,您知道白岩港的那块白色岩石和白岩酒里的白色花汁是什么吗?”
“那块白色的岩石是建造柱的材料,海滩的那块是为了纪念白岩港柱建成,特意放在那里的,而那些白色花朵...是你的妈妈临走时留恋你,致使她的气息留在这片草地上,从而化生出白色的花朵。”巴普长老道。
“妈妈临走时?可我父亲妈妈是忽然失踪的,怎么会...?”阿兰塔疑惑道。
“哎...一言难尽。”巴普长老道。“阿兰塔,你迟早会知道你的妈妈是谁,总有一,你将肩负使命...到时自然会明白一切...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包括你的父亲阿纳希。”
“我记下了,巴普长老,谢谢您!”阿兰塔萌萌一笑向巴普长老鞠了一躬,便向他道别转身离去,巴普长老也站在门口向他挥手道别。
阿兰塔望着周围的白色花念道:“是妈妈的气息...”此刻他仿佛感觉到妈妈在思念着他,却提醒自己只是幻觉。他心翼翼的摘了几朵藏在怀里,虽然他不知道妈妈究竟去了哪里,至少他知道妈妈并没有真的离开,这让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他踏上飞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广场。
还是那名飞车管理员,走过来得意的问:“怎么样伙子?是不是没见到巴普长老啊?”阿兰塔忽然想起巴普长老刚才对他的嘱咐。
“是的先生...”阿兰塔礼貌道。
“我就嘛!他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山上...这时间久了肯定有些糊涂了,除了采摘那些白花用来酿酒,这些年很少有人再去找过他了,见过他的人都他已经老糊涂了。”飞车管理员得意道,阿兰塔冲他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
热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街上的钟声再次响起,不知不觉已是正午,阿兰塔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心想:现在去哪里好呢?对了,就去农场吧,顺便把该拿的东西拿回家,还有,换工作这事儿还没跟布瑞娜呢。
正午的农场食堂里人头攒动,一屋子饭菜味儿。“阿兰塔!”布瑞娜端着饭菜忽然出现在阿兰塔背后道。
“布瑞娜,我正找你呢,我是想告诉你...我...”阿兰塔转过身道。
“我什么我,我都知道了!”布瑞娜气呼呼的打断他。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打午饭。”布瑞娜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道,阿兰塔看着她什么也没,似乎感觉到她有心事。
“炸鱼干,你最喜欢吃的...”布瑞娜端着盘子回来道。
“我明就要去那个酒馆工作了,以后可能...”阿兰塔吞吞吐吐道。
“你...你要常来我家里玩啊...”布瑞娜依依不舍道。
“恩!我答应你,我会的。”阿兰塔微笑道。
“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吗...!”布瑞娜望着他的眼睛道,又忽然从对视的目光中躲闪。
“我...其实我...”阿兰塔欲言又止。
“别了...!我都知道...”布瑞娜羞红了脸道。
“我先去干活了!”布瑞娜完便转身离开了,用手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阿兰塔望着布瑞娜的背影,直到慢慢从他视线里消失,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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