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峻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净嗔,心念一转,心里有了大胆且震惊的猜测。
燕望晨也隐隐觉出了些什么,紧抿双唇神色凝重。
只见净嗔渐渐双目赤红,几乎是压抑着低吼了出来。
“是父皇!是父皇一直在阻止我查下去!是父皇…把我从皇宫…赶了出来。”
完,他低下头,掩面哭泣。他哭的很压抑,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受赡兽一般。
藏书阁里,除了这哭声,安静的可怕。
燕望晨双眼瞪大,眼里充满震惊,颓然往后倒去,瘫坐在椅子里。燕峻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虽然他隐约从皇叔的表情里猜到了一些,可亲耳听到还是无法相信。
皇祖父怎么会这么做?皇祖父居然是幕后推手?皇祖父他一开始看中的就是当今陛下?
燕峻心里有很多问题,他只觉得头脑混乱甚至开始有些头疼。他记忆里的皇祖父,慈祥,威严,是一代明君。可眼前的事,又要怎么解释?
良久,呜咽声渐渐低了。净嗔似乎是缓过过来,跌坐在椅子里,显得颓唐渺。
“这一黔与我以为的,与我笃定的,实在是相差甚远…可往事已矣,我已无身份去问一句为何。”
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燕峻,眼里依然闪着泪光,“峻儿…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替我…问上一问?”
燕峻心里一酸。这是为人子的委屈和不解,是皇叔心中一辈子的结。
“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可燕峻无法不答应。
最后,燕望晨父子在沉默中离开了藏金阁,徒留净嗔一人望着那一扇窗透进的光线发呆。
回到亲王府,燕望晨措辞良久才问燕峻。
“峻儿,今日之事…你有何想法?”
燕峻其实也想了一路。不管皇叔怎么,他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父王,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皇祖父不想让皇叔继位,也不该找一个与他政见完全相悖的继位者吧。”
这是燕峻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管是不是君王,只要是个人,就不会愿意自己一辈子的努力付之一炬。
“何况,就算皇叔当时声望极高,可皇祖父那时身体并无不妥,他有的是时间把自己看重的继位者培养出来,何必如此激进呢?”
燕望晨其实也觉得有诸多疑点。和燕峻不同,他是经历过这些的。他真的不认为父皇是把大皇兄作为一个牺牲者在培养。大皇兄出事的时候,父皇的担忧痛心不似作伪。如今燕峻一提,他心中疑惑更大。
“也许我们应该继续往下查一查。”燕望晨到。
燕峻点头,复又摇头。
“父王,我们如今摆在眼前的,还有更重要的事。”
燕望晨长长叹了口气。往事可追,却不是现在。无论他父皇当初如何盘算,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守住这个江山的安定。
“既然如此,且让大皇兄再缓几日。我们若要成事,少不得需要他手里的势力。比起我们,皇兄的势力更为隐蔽。”
“如此,我先私下与宁国公府接触一下吧,也好让他们清楚我瑞亲王府的立场。”
燕望晨忽而一笑:“所以,那日宁国公嫡女及笄,你如此大张旗鼓,实则是为了今日之事的便利?”
燕峻一愣,心下第一反应是否认。他对梁韵,实在只有探究和偏袒而已。那是那么多年梦中的牵绊,如今不用与她为敌倒也是万幸。
但他不必与父王交代。于是他也勾了勾嘴角。也许让世人都觉得是他色迷心窍更好一些,只是他的名声不好,只怕拖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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