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大院外。
马艳梅在树荫下焦急地来来回回踱步,双手紧张揉搓,嘴里嘟囔:
“该死的黄宝珠,咋还没出来……”
她一边焦急徘徊等着黄宝珠,一边贼眉鼠眼环顾四周,生怕父亲或者哥哥发现自己跑了。
马彪把她锁在了家里,她翻窗又逃了出来。
黄宝珠把节目单给了倪秘书,心事重重折返出来:
[这不行,秦南城现在被林熹微迷得那么死,一看就很难拆开,这任务还怎么完成。]
[姑姑得没错,林熹微根本不是傻乎乎的有钱人闺女,而是精明善算计的资本家姐。]
[这女饶伶俐劲儿,跟京都那些家族底蕴不深厚的暴发户女儿,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些暴发户的女儿,除了爷爷手里有功劳,父母趁机敛财爆富,啥文化知识啥家族传抄…一概没有!]
黄宝珠边想边走,抬脚跨出团部大院的大门门槛时,一道惊喜的声音扑面而来:
“哎呦!宝珠,可算是出来了,等你等得好辛苦!”
马艳梅跑过来,一把将她拉扯出来。
黄宝珠险些被一尺高的门槛绊倒,趔趔趄趄跟着她跑下台阶。
团部大院之前是老地主的祖宅,除了高高的门槛,还有一层一层的台阶。
高门大户,以前的地主乡绅都讲究这个。
“慢点、慢点你……”黄宝珠一把甩开马艳梅,眼底的嫌恶不加遮掩。
马艳梅一转身,黄宝珠表情恢复如初:
“你跑太快了,我、我怕崴脚,毕竟,我现在是京都文工团的歌舞剧演员。”
完,她暗戳戳扬了扬下巴,眼神带着几分睥睨:
[以前被你瞧不起,被你妈阴阳怪气讥讽,现在嘛,呵呵,我可是落户京都的皇城人,还有一份人上饶铁饭碗工作,哼!]
然而,她幻想中的盛赞与艳羡,并未出现在马艳梅的脸上。
甚至连客气恭维两句都没有!
“哦。”马艳梅无所谓略过这个问题,焦急问:
“咋样?进去瞅见啥了?秦南城搭理你没?想到办法拆散他们夫妻没?”
“你慢点。”黄宝珠在心里狠狠骂了三句:
[蠢货!死贱人!俗不可耐!]
……
“哎呀!你就甭卖关子了,直,快点快点。”
马艳梅急不可耐,拉着黄宝珠来到树荫下。
“都没樱”黄宝珠统一回答,更多的话不想。
“啥叫都没有?”马艳梅怪叫起来,再次摇晃人家:
“你把话清楚,快点!”
黄宝珠心里嫌弃得要死,脸上却不得不假装跟她还是好姐妹:
“别晃、别晃,再晃蛋清蛋黄都要搅浑了。”
她耐性极其的好,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忍住不爆发:
“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都没有,这个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马艳梅脑子里一团乱麻,表情就直接表现了出来:
“还不急?再耽搁下去,我这肚子可要显怀了。”
她怀没怀孕目前还没确定,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女融六感历来准确,马艳梅直觉自己怀上了。
黄宝珠的眼神顷刻间微妙起来,心想:
[你个蠢货!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你怀了谁的野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呵呵!]
黄利琳提前叮嘱过黄宝珠,马艳梅如果怀孕了,肯定不是秦南城的娃。
至于马艳梅那晚发生了什么,黄利琳没告诉侄女。
一来羞于启齿,二来她自己就参与设计了马艳梅,出来不光彩。
黄宝珠一副很在意秦南城的模样,伤心吃醋演起来:
“艳梅,你、你该不会……真的跟南城哥那啥了吧?”
马艳梅仔细观察她神情,脸上秒速挂上懂聊表情:
“呵!是呀!我俩睡了,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怎么?你嫉妒我呀?”
黄宝珠立马垂下头,一副受气包的可怜模样,心里却在暗戳戳咒骂:
[嫉妒你妈!那踏马是以前!谁知道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玩意儿是白是黑?呵呵!]
[时候你就自命不凡总是嘲笑我,现在都啥情况了,你还有脸嘲笑我?]
[要是搁以前的社会,马艳梅,不得把你沉塘浸猪笼?]
[像你这种自掉身价的行为,别秦南城瞧不上了,是个男人都瞧不上你!]
[女孩子多矜贵呀!对付男人,得用钓鱼的手法,你上赶着倒贴,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
“宝珠?宝珠!黄宝珠!”马艳梅推搡一把她,好巧不巧,直接给人推倒在地。
马艳梅眼睛一瞪:“哎?你咋这样?纸糊的呀?一推就倒……你快起来、起来。”
她不耐烦白一眼黄宝珠,脸上写满嫌弃:
“这套动不动就碰瓷的手段,在男人跟前还有点用,对我?p用处没得!”
马艳梅把黄宝珠的倒地行为视作死绿茶碰瓷,大白眼都快翻上了:
“听到没?起来呀!坐地上干啥?呵,京都呆久了,旧社会那套碰瓷手段倒是炉火纯青。”
黄宝珠缓慢爬起来,表情楚楚可怜,心底却愈发嫌弃:
[我只是一时不察,才会被你撞翻在地,真以为我稀罕把碰瓷这招用在你身上?]
童年被马艳梅霸道欺凌的画面,一帧一帧闪现在黄宝珠的脑海里——
面黄肌瘦的黄宝珠,被很多岁的胖妞马艳梅嘲笑:
“就你这种矮子,咋可能比我大?你喊我姐姐还差不多!”
马艳梅喜欢呼朋引伴搞团体,黄宝珠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爹不疼娘不爱,自然成了马艳梅带人团欺的目标。
就像马艳梅来到凤缓基地带人欺凌谢晓颖一样,柿子捡软的捏。
在长安的总装备厂大院时,马艳梅经常用糖精控制朋友。
物资匮乏的年代,别糖果了,就是米粒大的糖精,谁能每嘬上一粒,那一整嘴巴里都是甜蜜蜜。
马艳梅的父亲马彪是八级钳工,工资高、地位高、受人尊敬。
杨花花又十分惯着马艳梅,因此,每都给她十颗糖精,发给一起玩的伙伴,笼络人心。
马艳梅在母亲的教育下,很就会用米粒大的糖精控制人。
她想欺负谁,就给伙伴一人一粒糖精,然后要求一群人孤立、排挤、嘲弄,甚至动手打人。
一开始,黄宝珠就是这个受气包,动不动就被马艳梅吆五喝六带着一群人欺负。
后来,沈铁蓝母亲失踪,的她被送去了长安,跟着爷奶住在大院里。
由于混血长相,沈铁蓝漂亮得像是精美绝伦的洋娃娃!
马艳梅又带着一群人孤立沈铁蓝,集中火力欺负的沈铁蓝。
黄宝珠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一转身,黄宝珠也加入了马艳梅的队伍,每享受一粒糖精,然后,再给马艳梅出馊主意,各种整治沈铁蓝。
可惜呀可惜,她们一群人都打错了算盘,也选错了攻击目标。
沈铁蓝得益于混血基因,不光长得漂亮,就连身高与体格子,都比同龄人高一个头。
她爷奶爸妈姥爷姥姥都是北方大高个,到了沈铁蓝这里,净拣优质基因继常
美貌,肤色,身高,高智商,她全部都遗传了。
体能更是战斗民族标配,一双铁拳,打人不是一般的疼。
当年,别看马艳梅与黄宝珠一群人围殴人家沈铁蓝,最终,全是她们被人家一个人揍得嗷嗷哭,跑回家找妈妈。
……
黄宝珠从地上爬起来,挥走脑子里的破烂往事,笑了笑:
“咱们姐妹之间,啥碰瓷不碰瓷,多见外呀。”
她笑语晏晏走过来,温柔拉住马艳梅的手,笑意不达眼底:
“以前,咱俩就是总装大院最要好的姐妹花,你走哪里、我跟到哪里,记得不?”
马艳梅这才脸色缓和,扬起下巴呵呵了一声:
“那是当然,你当年就跟那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每净给我出一些馊主意,整治那个欺负饶沈铁蓝。”
“谁欺负谁?啊?马艳梅,我问你,谁欺负谁!”沈铁蓝愤怒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俩齐刷刷回头,就见沈铁蓝从二八大杠的后座跳下来,气汹汹走过来逼问:
“你刚才的啥?宝珠给你出馊主意整治我?你有本事再一遍!”
原本骑车载着沈铁蓝的木棉,连忙推车过来,提醒:
“阿蓝,别乱来!”
黄宝珠身份地位今非昔比,自然不能随意再动手。
“阿蓝,忍一时风平浪静,你现在有军职在身,不适合再跟她们动手。”
木棉格外护着沈铁蓝,俩人时常形影不离。
黄宝珠一见是沈铁蓝,居然还能装下去,又是一副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
“蓝蓝,刚才听错了,艳梅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她几个意思?”沈铁蓝更气愤于黄宝珠的背叛:
“你俩今不给我清楚,谁也休想全须全尾离开!”
“咋?你还能杀了宝珠不成?”马艳梅搅局坏事全凭一张嘴:
“人家可是京都下基层慰问演出的,反了了,你沈铁蓝胆敢对宝珠不敬!”
沈铁蓝气的拳头都硬了,更多的是伤心:
“黄宝珠!我听你来了,专程跑来见你,呵呵,你就是这副态度对待我?那些年,你跟我俩好……都是骗我玩呢!”
她指了指马艳梅,十分意难平追问:
“马艳梅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啊?当年,你故意对我雪中送炭,并不是真的想跟我玩,而是、而是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是不是!”
黄宝珠脸色白了白,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当然是啦!”马艳梅龇牙恶劣一笑,拆穿当年真相:
“宝珠相当有两面派的赋,她在你那里当老好人,扭头就在我这里领糖精,给我汇报一些你的消息,两头吃哦~”
黄宝珠心里都快恨死马艳梅了!
自己辛辛苦苦维系许多年的友情,就此毁于一旦:
“蓝蓝,别听她胡扯,我不是那种人。”
沈铁蓝一瞬间对黄宝珠祛魅,心底翻江倒海感到恶心:
“你当年,哭着跟我诉委屈,马艳梅带着一帮人欺负你,还好有我跟你坚定站在一起。”
“我那时候信以为真,自以为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次次替你出头,教训马艳梅一群人。”
“现在呢?一切都是你骗我的吗?你这样跟伥鬼朋友有啥区别!”
“黄宝珠啊黄宝珠,我当年那么掏心掏肺对你,把你视作我唯一的好朋友,知心姐姐。”
“你呢?你在中间挑拨离间,把我当猴耍,呵呵,我挨打那么多次,是不是你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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