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不起眼的信号烟花升空后不到三息的时间。
异墟墟主季正熊的书房内,空间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
正在潜心研究一门古老心法的季正熊猛然惊觉,霍然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书案前一丈之外!
正是那个让他又恨又惧的“钟跃进”!
季正熊浑身汗毛倒竖,乾坤境后期的修为瞬间提起,却又硬生生压下动手的冲动。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完全没察觉到对方是如何进来的!
书房外的重重禁制仿佛形同虚设!
这种诡异莫测的手段,让他头皮发麻,心底寒气直冒。
“钟跃进”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扫过他,声音沙哑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没空与你废话。听着:自今日起,我咒族人入神山,按每人十块下品灵石结算。立刻传令放校若再敢刁难克扣……”
顾渊刻意顿了顿,眼中煞气一闪,“老夫便拿你那宝贝儿子季翔的人头,来祭我咒族这些年所受的屈辱!”
话音未落,不等季正熊做出任何反应,“钟跃进”的身影如同泡影般微微一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季正熊僵在原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对方若要杀他,他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
“啊——!!”
一声凄厉惊恐的惨叫猛地从后院方向传来,正是他儿子季翔的居所!
季正熊脸色大变,身形爆射而出,以最快速度冲向季翔的厅堂。
只见季翔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前方的地面有一道深不见底的细剑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剑意。
旁边的家具摆设却完好无损,显示出来者对力量精妙绝伦的控制。
“翔儿!怎么回事?!”季正熊急忙扶起儿子。
季翔牙齿打颤,心有余悸地道:“父…父亲!是…是那个钟跃进!他突然出现,一句话不,就对我斩出一剑!”
“那剑气……太可怕了!我根本挡不住,也躲不开!我以为死定了……但、但剑气在最后关头却自己消散了……他、他是故意的!他在警告我们!”
季正熊闻言,又惊又怒,更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对方在王城核心之地,来去自如,视防御如无物,更能精准地找到季翔并发出死亡警告,这实力和手段,简直骇人听闻!
他立刻以秘法联系黑寂尊,将方才发生的事急速禀报,并急切问道:“尊!此人神出鬼没,威胁极大!可否设法截杀?”
黑寂尊沉默片刻,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传来:“此獠空间造诣极高,身法诡异,更兼似乎掌握了某种干扰神识锁定的秘术。”
“除非他靠近本尊一定范围,且本尊早有准备,或许能凭借圣器‘虚空镜’短暂禁锢一片空间,再请裂界尊联手,或有五成把握将其缉拿或重创。但……代价会很大,且一旦失败,后果难料。”
季正熊的心沉了下去。
连尊都没有十足把握,甚至提及代价惨重?
他咬了咬牙,最终只能压下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对守在外面的心腹随从无力地挥了挥手:“传令内务堂……让咒族的人进神山,费用……就按……按每人十块下品灵石收。”
命令下达,季正熊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季翔缓过劲来,眼中怨毒更甚,阴恻恻地安慰道:“父亲不必过于忧心!暂且让他们嚣张几日!”
“待大长老与蛊族谈妥,顺利给钟鸣鼎那三个废物儿子种下‘心言蛊’,套出真相,或者下次钟鸣鼎来神山时将其控制住……便是他咒族的死期!到时,定要那钟跃进和顾渊野种付出百倍代价!”
……
咒族内。
先前那蓝袍青年很快收到内务堂客客气气送来的二十枚通行令牌,以及退回的大部分灵石。
他带着族人顺利进入神山修校
消息传回族长府,钟鸣鼎振奋不已,激动地对身旁的大长老芈榕道:“太好了!跃进老祖显圣,竟真逼得异墟让步!每人十块下品灵石!这意味着我族每年能节省下海量的资源!”
“这些年,神山的消耗几乎占了我族产出的大半,如今总算可以喘口气,有机会休养生息,培养更多族人了!”
然而,顾渊却在此时泼了盆冷水:“外祖父,切莫高兴太早。异墟让步,绝非真心,而是迫于‘老祖’的武力威慑。他们接下来的阴谋,恐怕会更加隐秘和恶毒。”
“尤其是他们计划对三位舅舅下手,以及下次针对您本饶搜魂或种蛊之计,不得不防。”
钟鸣鼎和芈榕闻言,脸色也凝重起来。确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渊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决断:“为防万一,最好的办法,是让外祖父您‘忘记’一些关键信息,甚至修改部分记忆。”
“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成功对您搜魂,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真相,反而会陷入困惑。”
“修改记忆?”钟鸣鼎一怔。
“是。”顾渊点头,“晚辈有一秘法,可暂时封印您关于‘钟跃进’乃是我假扮的这段记忆,并植入一段精心编织的、关于‘跃进老祖’在海域某处隐秘洞府潜修,因感知到族运大变才偶尔现身的模糊记忆。”
“同时,我也会真正前往那片海域,布置一处古老的洞府,坐实这个身份。待彻底解决异墟的威胁,找到替代圣光之法后,再为您解封记忆,并恢复真实的记忆。”
这是目前最能迷惑异墟、保护咒族的办法。
钟鸣鼎虽觉此法有些冒险,但深知这是最优解,与芈榕对视一眼后,重重点头:“好!就依渊儿所言!”
顾渊当即施展得自传承的秘法,心翼翼地为钟鸣鼎修改和封印了部分关键记忆。
过程结束后,钟鸣鼎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随即恢复了清明,但对“钟跃进”的认知已然变成了顾渊编织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顾渊对钟鸣鼎和芈榕道:“我即刻动身,前往凤南岛布置洞府。族内事务,依旧由外祖父和大长老主持。”
“异墟若再有任何异动,或族内有急需决断之事,可燃烧此符,我便会知晓。”他留下数枚特制的传讯符。
随后,顾渊运转幻形术,在钟鸣鼎和芈榕面前,再次化作了那威严古老的“钟跃进”模样。
钟鸣鼎和芈榕虽然记忆被修改,但面对这位“老祖”,感受到那浩瀚的威压和同源的血脉气息,仍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下意识就要跪拜行礼。
“钟跃进”一拂袖,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们,声音苍老而平和:“不必多礼。老夫当年为冲击尊境,远走海外,于凤南岛觅地潜修,虽最终功亏一篑,却也有所悟,增寿千载。”
“近日心绪不宁,推演机,方知族中竟生如此大变故,故特回族中一看。你等且放宽心,有老夫在,异墟还不敢翻覆地。”
“至于秀丫头之事……时机未到,此刻强行救出,只会激怒异墟,引发大战。待老夫稳固境界,找到彻底解决圣光依赖之法,再救她不迟。”
“今日之事,仅限于你二人知晓,绝不可外传,以免节外生枝。”
这番辞合情合理,完美解释了“老祖”为何突然出现又实力超群,以及为何不立刻救出钟灵秀。
钟鸣鼎和芈榕深信不疑,激动地连连称是。
“钟跃进”又交代了几句,身形便缓缓变淡,如同融入虚空般,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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