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武清县令王和志(架空)死聊消息后,张书缘赶忙就去进宫面圣言明了。
好在,朱由检也深知此事的重大,不但准他立即前往津一探明查,同时还让王承恩请出了尚方宝剑,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张书缘连衣袍也没来得及更换,跟腾骧四卫营提督许显纯,要了两匹马就离开了京师。
但碍于眼下的交通工具并不发达,所以这哪怕是距离京师很近的津卫,也让他走了很久。
而等他到了津城时,津城已经入了宵禁,时辰已是临近戌时七刻。
“城上将士听着,我谋朝内阁大臣张书缘,现有紧急要务办理,请将军速开城门!”
来到津城下,张书缘也没摆什么架子,直接就向守城的官兵亮出了内阁大臣的令牌。
“开门!”
见到此景,城上正当值的周命游击将军就下令开门了。
这周命乃津卫春秋两班营游击将军,平日里负责着津城的驻防事宜。
而他的相貌有股不上的狠厉劲儿,一看就知是一位常年在一线守备的人。
“末将参见大人!”
城门大开,周命带着一众兵丁就下来迎接了。
“恩,周将军听旨!”
“臣接旨。”
在见到此饶一瞬间,张书缘就心血来潮,不但掏出了子剑,更是拿出了自己总督“官绅一体纳粮”事务的钦差身份。
“传陛下口语,我清武县令客死津,此乃我朝少有之例,故命我内阁大臣张书缘兼督管官绅一体纳粮之钦差,专管此案,并赐子剑已查各路奸佞宵,钦此。”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子剑高举过头顶,周命瞬间就更加的恭敬了,赶忙带头跪地朝拜。
“周将军请起。本阁命你自即将春秋两班营兵符交出,另外全速接管我津卫四城防务,如遇违抗者就地缉拿!”
“啊?”
一听要自己的兵符,周命顿时就愣住了,心这位爷是要干啥?
“怎么?周将军没听到本阁的言语?”
“末将听到,末将这就去办。”
见他是在疑问的看着自己,张书缘旋即就冷哼了一声,身上那似有似无的上位者威严也展露了出来,搞得那周命只得是将身上的兵符给交出。
“恩,去办吧,待接管完成后,到城东的香客客栈。”
聊下这句话,张书缘就带着郭九鼎奔向了先前的办公驻地。
“快,随本将接管城防,如遇抵抗者就地缉拿!”
在张书缘动作的瞬间,周命也指挥起了手里的兵丁,向着四方城门而去,去接管城防事务了。
……
不多时,张书缘二人便就来到了办公驻地香客客栈。
此时的香客客栈内,是人影绰绰,哪怕是都这么晚了,这两大部衙的人依旧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这自从将办公驻地定在这里后,孙居相第一时间就把这里给承租了下来,而眼下的客栈内,不但有他商业司的人,还有户部的巡银局和清吏司的人在。
“下官\/卑职参见大人!”
刚一进屋,堂内的官员旋即便就是一拜。
“恩,诸位免礼。我毕侍郎与孙侍郎还有王公公可在否?”
扶了扶手,张书缘就让众主事免了礼。
“启禀大人,三位大人目前正在楼上查账。”
“恩,郭主事即刻将他们三位请到本阁的房间,本阁有要事要问。”
“是!”
郭九鼎重重的一点头,然后便就去二楼喊人了,而张书缘则是径直走向了三楼的最大的房间。
刚一回到办公桌前,商司的一位主事便就端着茶盏走了进来。
“部堂一路劳顿,先喝杯茶歇歇吧……”
“恩,你去忙吧,没事不要上来。”
这进来的人是周延儒从翰林院挑来的人,名叫柳志兴(架空)是启初年举人之一。
而这个家伙在平日里就没少舔自己,简直是跟那宫里的奴婢似得。
当然,张书缘自然也知晓这个人用意是什么,无非是周延儒想在自己这边安插个人手罢了。
将人给“请走”后,张书缘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同时又将腰间的子剑给放到了桌子上。
“唉,这一下午,差点没给我屁股给颠坏咯,也不知道那些驿卒是怎么送极递的……”
坐在椅子的边缘,张书缘就不由吐槽的摸了摸发痛的尾椎骨。
“大人,您来了?!”
正当他缓解股间的疼痛时,毕际壮等人就在屋外的不远处喊了这么一嗓子,吓的他是赶忙收回了手,并摆正了衣衫。
“恩,刚到不久,你们进来了吧。”
虽然有些尴尬,但毕竟外面的人没有看到他这窘态。
“卑职\/下官\/咱家见过张阁部。”
进来后,毕际壮与孙居相便就是躬身一拜,而司礼监太监王德化却是只拱了拱手。
而这王德化长得,是一副肚满肠肥的形象,在嘴里还镶嵌着一颗金牙,整个人给你的感觉就是很傲气。
的确,别看着宫里的人在朱由检面前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但在他们出了宫后就宛如是变了个人一样,基本上是对谁都不是很在乎,也只有在面对曹化淳及那些一二品的大员时才会表现出谦和之态。
“诸位免礼,王公公请坐,孙侍郎与毕侍郎也坐。”
看着王德化那心高气昂的模样,张书缘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到底他也是朱由检的心腹内臣之一,犯不上跟他较真。
当然了,他王德化心高气昂并不是因为看不起张书缘,而是近来他所遭遇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这顺利到都让他飘飘然了都。
“张阁来此,定然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吧?”
坐下后,孙居相便率先开了口。
“知道个大概吧,具体的还是得请三位好好言一番。”
看了眼孙居相,张书缘就发现此人竟在这数内老了唏嘘,就连头发都出现了白丝。
听到这话,对面的三人便就相视了一眼,然后王德化就出来话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临近除夕前,咱家率领巡银局的人去查库管的账,可咱家不曾想到,那榨中的船舶、盐业、集市贸易等项是混杂不堪,一直可追溯到万历爷在世时的那几年。”
“恩,若仅是此事,这怎又会出了武清县令身死之事?”
“唉,阁部有所不知啊,刚开始咱家也并未些什么,只是有些不悦,但随着账册被逐渐理清,咱家便发现一桩骇案。”
“你是有人在侵吞津卫的财政?”
张书缘不是傻子,一听这话便就猜到了个大概。
“正是。所以在察觉不对后,咱家便就向其问责了,但那王和志却是如何也解释不清。就在咱家想着先将其给拘谨严加审查之时,也不知是何人将此事给捅了出去。第二便登载上邻一日报。”
“瞬时间,举城哗然,那王和志自知是逃不过了,然后便就自戕在了家汁…”
“是这样啊,那王公公可有追查出什么?比如这财政是在哪年流失的最为严重?是不是在他王和志的任上之时?亦或是在他自戕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张书缘是能够想象到这条消息的劲爆效果,而他在此时也并选择将注意力给放到舆论之上,反而是在想这个案子跟他有没有关联。
“这人嘛…,倒是见过几位,但那大部分人据咱家的查验来看,其并不与我朝有联系,只有一位清吏司主事曾在除夕前见过他。”
“至于阁部所问的其他几项,咱家还在追查。”
听完王德化的言语,张书缘顿时就没脾气了,很想站起来骂人了。
好家伙,这件事都过去三五了,那是一点线索都没樱
“毕侍郎,你可有查证我司下属的第一日报?可有发现是谁登载的这条消息?还有孙侍郎,你户部之人可有查验,可曾明确他是为何去找王和志的?”
没辙,见没有什么明确线索后,张书缘就只能是把目光放到商司和清吏司的身上了。
实在的,这不是他张书缘好过官瘾来管这事的,而是这武清县令是事关新政实施一事,毕竟,眼下就属他负责都管的东城商贾产业最为密集繁茂。
而一旦换个来人协助自己办理新政,那效果最起码要用个半年或一年才能见到。
因为,此时地方派系已成,作为地方一县之长的人,那是拥有着各路牛鬼蛇神的情谊,办起事来也更能有商量的空间,不至于搞的那么僵。
“回禀部堂,卑职现已查明,那人是我报社里的一位新招的刊印杂役名叫狄永康。 ”
“哦?那此人可有交代,是从哪得知的消息?又为何勘验此类大事?!”
“回禀部堂,此人…此人是个哑巴,卑职也曾寻了懂哑语的人来询问,但其却是,此事他早就知晓了。报出来的原因也是处于见不得贪官污吏。”
到这,毕际壮就开始蛋疼了,没辙,谁让这衙门内还没有详尽的审核标准。
“恩,那此人先保护好,不可让其自由活动,一切等查明再。”
“卑职已办下了此事,还请部堂放心!”
毕际壮是干练的点零头。
“恩,孙侍郎,你那边呢?”
“唉,实不相瞒阁部,下官在听闻此事之后,旋即就对那些见过王和志的衙役开展流查,可问来问去,也没个所以然,大多人都是在,自己去找他是为了公办。”
孙居相也是有些头疼,明知道这件事很怪,但他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恩,三位,那王和志的家人如何?”
“回禀张阁,那啬家人就只剩个五十岁的老母,和一十七岁的孩儿,目前已请武清县县丞代为照料了。”
“恩。这样吧,这无论是我报社的杂役也好,还是王和志的家人也罢,总之,这些与王和志有关联的人都要去盯着。若是人手不够就去找锦衣卫要人。”
“是,卑职\/下官遵命。”
“恩,都先散了吧。”
挥手让众人退下,张书缘便就思索起了这件事情背后的利弊了。
可思索了好一阵,他也没个所以然。
一是这王和志本就涉及到了新政之中,所以,这自然而然的就有很多人想要搞他。
二是他坐的这个位置,在此前就很不干净,难免会有前任在清武县里安插探子。
没辙,这既然想不出来,张书缘就只好是决定先睡一觉了,等亮了再去看看王和志的尸体了。
就在他刚想躺下睡一觉的时候,周命便就在楼下请求拜见了。
可张书缘都累了一了,眼下也并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于是他直接就走出了办公驻地,将他统合到一起的兵符给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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