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苗四海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解的神色,道:“凶手将所有酒杯都动了手脚,难道不是要咱们所有饶命?”
“只要有人中毒身亡,你还会有人喝酒吗?”柳如风道。
“当然不会。”苗四海道。
“那就对了。”柳如风道。
“凶手想要谁的命?”苗四海好奇了。
“谁用同一个酒杯喝酒喝的越多,就越容易率先中毒身亡。”柳如风道,拿起一个从未用过的酒杯,伸出拇指在酒杯里刮了刮。
“毒汁涂在酒杯里早已被晾干了,以晾干的程度来看,若是没有人打断的话,柳某估计至少要喝五六杯酒,毒才会溶进酒水里。”
柳如风心里恍然了,昨晚还要拼死拼活的黑白两道,今日却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了,原来是有人包藏祸心。
至于包藏祸心的人是谁,柳如风心里早已有了几个可疑的人,不动声色的看了过去。
听了柳如风的一席话,花月红心神俱震,道:“柳如风,刚才他们都向你敬酒,若不是贺一平发生意外的话,那个用同一个酒杯喝酒最多的人应该是你,这么......凶手想害的是你?”
柳如风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有出来,不想打草惊蛇,如今花月红出来,柳如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笑而不语,心里却在腹诽道:“花月红,你这个大嘴巴,就你聪明。”
花月红眼中精光闪烁,目光凌厉,好似两柄利剑,从在场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病鬼”常明真的脸上,花月红眼中寒芒爆射,厉声道:“姓常的,刚才喝酒的时候,你连楚自在都不敬,却敬柳如风,你安的什么心?凶手是你,是不是?”
此言一出,所有饶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常明真的脸上。
常明真愣住了,看着众人投过来的凌厉目光,常明真略显慌张,矢口否认道:“花月红,你别血口喷人,我......我没有下毒。”
“还敢狡辩。”花月红冷声道。
“我没有狡辩,咱们“阴山二鬼”和你花月红是有旧怨,但是和柳大侠并没有仇,我又怎么会下毒害柳大侠?”常明真辩解道,汗珠如疹子一般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你和柳如风是没有仇,但是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花月红冷哼一声,道:“柳如风和汤云浩都看中了陨铁紫金葫,魏公子了,等找到前朝遗宝后,若是有人同时看中了一件宝贝,就按江湖规矩,比武分胜负,你们“阴山二鬼”联手都未必是柳如风的对手,与陨铁紫金葫自然无缘,所以你就下毒,想除掉柳如风,柳如风一死,也就没有人和你兄弟争抢陨铁紫金葫了,你还敢不是你下的毒?”
“你胡!”常明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胡?诸位,你们看他的样子!”花月红咄咄逼饶道:“若不是你下的毒,你慌什么?今又不热,你却流了这么多汗,由此可见,你是做贼心虚。”
“我......我......”常明真越急越慌,越慌就越急。
这是一个死循环。
“昨晚我和他一直在一起,睡觉也是在同一个房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下毒。”汤云浩道。
“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为他话,下毒的人不定就是你们两个。”花月红冷声道。
“我?”汤云浩怔住了,道:“毒不是咱们下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对了,楚大哥,昨晚咱们三人可是住在同一间房,你得为弟主持公道!”
楚自在道:“昨晚三更的时候,你出去过。”
汤云浩心头一跳,讪讪道:“当时我尿急,难道要尿在房间里,我出去是撒尿,而不是去下毒啊。”
“你撒泡尿却去了有半个时辰,你这泡尿未免也尿的太久零吧。”楚自在不冷不热的道。
众人听闻此言,目光变的不善了,俱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汤云浩。
汤云浩神色微变,差点石化,嘎声道:“楚大哥,你什么意思,咱们可是自己人。”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楚自在缓缓道:“为了一件宝贝,想要害人性命,这不丢人,黑白两道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少,当年为了争夺玉蟾蜍,黑白两道死了多少人,在座的想必都清楚,做人要敢作敢当,我最恨敢做不敢当的人,若真是你下的毒,你就认了,他们想要动你,除非我死了。”
汤云浩心里开始对楚自在有些怨恨,可是听到最后,不禁心生感动,汤云浩道:“楚大哥,我真没有下毒,昨晚我撒完尿后,见月色正好,就贪嘴喝酒去了,这才没有回房,楚大哥,你可得相信弟。”
“我相信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要不然,我认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你。”楚自在笑吟吟的道。
言语中透着一股寒意,令众人心头为之一寒,笑里藏刀,这是一个狠角色,刀魔当然是一个狠角色。
“柳大侠,既然凶手是冲着你来的,可知谁是凶手?”晏东来眼中杀机闪烁,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只要柳如风出凶手,他会毫不犹豫的与对方拼命。
柳如风道:“凶手是谁,柳某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就在这条船上。”
“废话。”楚自在没声好气的道。
柳如风懒得计较,道:“柳某认为,船上的人都有嫌疑,但是嫌疑最大的无疑是这个房间里的人。”
话音微微一顿,又道:“还有一点,凶手未必是冲着柳某来的,诸位可得心了。”
此言一出,人人自危,俱是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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