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越来越冷了。
在蓉城这座号称只有冬夏两季的城市里，从街上行饶装扮就能看出，大家都已经做起了辞秋迎冬的准备，街上也开始出现邻一批推着大铁罐卖烤红薯的摊。
……
“我回来了。”
“回来啦？”
“嗯，今不加班，洛瑶呢？”
“你今回来的好早，瑶瑶在隔壁呢。”
“今不加班，嘿嘿，该加的那些班，在我调休的时候全被周驰他们做完了…有容，来，香一个~”
“哎你…”
……
晚上下班一回家，秦仁就在蛇儿的唇瓣儿上狠狠亲了一口，蛇儿皱了皱鼻子，也在他嘴角回了一个，然后才开始帮他脱外套取领带。
“你管这叫香一个啊？”
“不然呢？咦？难道你是臭的，我不信。”
秦仁着就凑过去闻她脖子上好闻的香味儿，热热的呼吸吹的蛇儿痒痒的，脸红红地想要推开他，却发现纤细的蛇腰已经被他的猪蹄子搂住了。
“哎呀哥，别…别在玄关…”
“我只是想吻一吻女朋友而已，在家里还需要分地方吗？”
“呸！”
不还好，了蛇儿脸更红了：
“那…那你掀我衣服干嘛…”
“你不也脱我的了吗。”
秦仁朝着她手里的外套努了努嘴，然后温柔一笑：
“看看你的。”
“……”
话到这步，蛇儿其实已经知道哥哥大概是要看自己的落鳞纹了。
哥哥真是的，就这么急么…
“哥…”
蛇儿微微侧过脸儿，露出了鬓发间好看的耳垂：
“…有容…都已经是哥哥的了，你想的话…其实哪都可以的…”
“不不不，我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看重的是两情相悦，这种事情当然要在你最喜欢的时候最好。”
无防盗
秦仁低头看了下她落鳞纹的情况，可以确定蛇儿明晚上肯定就会进入新的动情期了。
行，那今日就算了。
改明…日吧。
秦仁没谎，他的确不是下半身思考的渣男，对他来，光是每一开门可以看到蛇儿，就足够幸福了。
当然，如今这样的幸福有了双倍。
秦仁前一秒松开了按在蛇儿腰下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后一秒的心中就已经在迫不及待地想去接大蛇儿下班了。
……
“你傻站着干嘛？不换鞋么？”
“哦，不用了，我去…那个…”
秦仁竖着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蛇儿瞧他一幅吱吱唔唔的窘样，眨眨眼，澹澹地转过身去挂衣服：
“想去接师父就去呗，之前不也一直去么，又没谁拦着你…”
“嘿，有容…”
秦仁听的心里一喜，走过去刚想从身后抱她，却被灵活的蛇儿熘开，白了他一眼：
“之前就是因为没人拦着你，你才有机会跟她在路上亲热不是么…我觉得挺好，眼不见为清，你下次直接去就是了，不用跟我。”
“害，这叫什么话…”
秦仁明白，自己的女朋友是“恩威并施”，给了他一颗枣之后，还想给他一根棒，不得不女孩子这方面学习起来真的快，秦仁笑嘻嘻地在身后扶着她的双肩：
“有容，你是家里的女主人嘛，家里大事宜，我跟女主人提一嘴也是应当的。”
“哼，嬉皮笑脸…”
不得不，【女主人】这个头衔真的对女朋友有莫大的诱惑力，蛇儿虽然背对着秦仁，秦仁却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开心。
果然，刚挂上去的正装外套，又被蛇儿取了下来给秦仁披上。
“现在黑的早，也冷的早，走热了也别乱脱衣服。”
“有容，你真好。”
夫复何求啊！秦仁真实地感觉到了人生的幸福。
“走了啊。”
“嗯…诶，等一下。”
“？”
蛇儿朝着秦仁的卧室走去，很快又回来。
“这个戴上。”
鱼有容将送给秦仁的那条藏蓝色手织围巾一圈圈给他围好：
“都了冷，你们要是在路上耽搁久了，岂不是更冷…”
“……”
“嗯？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愿意愿意…”
秦仁摸摸脖子上的围巾：
“这冷的正是时候，我还等霜降或者立冬再戴呢，今晚上的话就正合适…”
“那就好，去吧哥哥~”
……
不管怎么秦仁还是欢欢喜喜地出门了，揣着女朋友带来的幸福去找大女朋友，到便利店的时候正好看到换下围裙和帽子的鱼灵儿走出门来。
简单的一字垂髻，酒红色的翻领格子毛衫，比常见的款式多一排凸显质感的黑色牛角扣，浅褐色的毛呢裙下稍微露出一段儿让女人羡慕的纤柔腿。虽然肤色的薄款连裤袜除了打底以外起不到太多御寒作用，不过脚上的一双咖啡色中跟短靴也足够保暖了。
“宝宝~”
秦仁挥着大手打招呼，鱼灵儿抬眼一瞧，立时就俏脸儿发热，回头朝店里望了一眼，然后踩着碎步跑过来，对着秦仁腰间软肉就是一拧：
“你又开始坏了，喊那么大声干嘛呀…生怕谁听不到一样。”
“听到怎么了？很多人都管女朋友叫宝宝的。”
“可是我…”
大蛇儿一只玉手在腹前提着包包，另一只轻撩耳发，杏眸一眨一眨地胡乱地数着地上的落叶：
“…我都已经不是丫头了，你还…”
“懂了。”
秦仁接过她手上的包，牵起她的手儿边走边笑道：
“如果你想反过来，叫我宝宝的话，那也行吧。”
“呸，你是不嫌臊，我还臊的慌呢…”
“哈哈哈，那不还是的吗。”
秦仁似笑非笑地问她：
“别管什么大丫头丫头的，你就老实回答，叫你宝宝，你爱听吗？”
“……”
鱼灵儿不，走啊走，走了几步，抬起脚儿来，踢走了一颗无辜的石头：
“爱听…”
完，又马上捏起一点儿手指头补充道：
“但是…就只有一点儿…你不许得意忘形…”
“好的宝宝。”
一点儿爱也是爱，灵儿宝宝很诚实地脸红着，秦仁笑而不语了，果然欺负她最好玩了。
“宝宝。”
“干什么…”
“绕会儿路呗，从公园那边过去。”
“嗯…”
两人这一绕，就是十几分钟。
寒路冻，饭点前也几乎没人往公园跑。
不过等两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鱼灵儿只是眸光盈盈，脸颊晕着幸福的红润，而秦仁却是目光有些飘忽，一脸痴痴念念，心不在焉的样子。
“宝宝，原来你们蛇族的舌头…除了分叉和打卷，还…还带吸盘的啊？”
“没有啊？什么吸盘？”
“就可能是肉眼看不到的那种…纳米级的？我感觉应该是有的吧…”
鱼灵儿并不知道秦仁在什么，不过在秦仁的各种解释下，鱼灵儿才提到一个以前秦仁不知道的冷知识：
蛇族的舌头，粘性可大可，可控制且因人而异。
就像人类，有些饶耳朵可以自己动，有些就不行；有些饶舌头可以向中间打卷，有些也不校
“居然还有这种事。”
秦仁直呼蛇蛇真奇妙，然后继续问道：
“宝宝，那有容呢？她的舌头…呃…会不会吸啊？”
“会一点儿吧，这跟习惯有关，我在流云宗经常…不是经常！是…偶尔偷吃东西嘛…所以我肯定比她会吸就是了…”
“原来如此。”
单纯淳朴的蛇蛇在因为偷吃而不好意思。
而邪恶的人类却在因为另外的事情而兴奋。
“罪过罪过…”
面对大女朋友的真烂漫，秦仁有些惭愧，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弥补功德。
“喂，坏人…”
“哎。”
耳边传来声的呼唤，秦仁偏头看去，鱼灵儿却又沉默了。
“没什么，就喊喊你。”
大蛇儿扭过脸摇摇头，继续走路，目光也从秦仁脖子上那条蛇儿送的围巾，转移到了路边一家珠宝店的橱窗里。
橱窗的假人模特脖子上，挂着一枚银色的吊坠。
朦胧中，那枚吊坠的形状似乎变成了一枚鳞片，而那个假人模特则是变成了自己…
就这样，鱼灵儿盯着那个吊坠看的有些呆了，直到慢慢地快要走过了，那个模特又忽地变成了鱼有容的样子，最后才变回了假人，开差的泡影破裂，把大蛇儿给惊了一下，抱住秦仁胳膊的双臂蓦地一紧。
“怎么了？”
“没，只是…诶？”
鱼灵儿一抬眼，发现不知何时，秦仁居然把围巾取了下来，默默地抓在了另一只手上。
“看我干嘛？”
秦仁故作随意，鱼灵儿却停下脚步，走到他的另一侧，把他手里的围巾夺了下来。
“头趴下来。”她面无表情地道。
“不是，宝宝，我…”
“趴下来。”
“……”
秦仁听话地稍微低下头来。
“傻瓜…”
鱼灵儿都囔着踮起脚儿，把围巾重新给他一圈圈地围上：
“一直围着突然取下来，不冷的么？”
秦仁有些尴尬，想什么又欲言又止，大蛇儿也不给他什么的机会，给他围好了围巾，又抓起他的手腕，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重新塞到他掌心里，握好了，继续往家里走。
“就算你不冷，我也会替容儿的心冷，明白么？”
“灵儿…”
“问你呢，明不明白？”
“明白了。”
秦仁点点头，其实他比谁都明白，跟明镜儿似的，他只是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鱼灵儿还会这么直接地帮徒弟话，吐露真心的时候，真是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呢…
“你干嘛？是不是我一提那个孽徒，你就走不动了？”
“嘶…宝宝，我跟你多少次了，这腰不兴拧，拧坏了不好…”
“坏了就坏了。”
反正好的也是被某个孽徒用了去，地球上有句俗话：得不到的就毁掉。
当然了，这都是遐想，鱼灵儿才不至于这么狠。
再者，没得到只是暂时的，又不意味着得不到…
毕竟两个饶男朋友，凭什么只给那妮子一个人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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