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渊大帐内。
拓跋哲静静地坐在主位之上,心中却是一片无比的平静。
仿佛明日那即将到来的出兵之战,不过是早已在他掌控之中的一场寻常战役。
也多亏大夏这些年内部蛀虫横生,贪官污吏横行,导致各地起义军纷纷揭竿而起,大夏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无暇调兵遣将。而各地藩王个个也是心怀鬼胎,蠢蠢欲动。
不然的话,北渊想要如此顺利地杀至雄关,怕是没那么容易。
一想到这,拓跋哲的心中更是畅快无比,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而此时,在他下位,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同样一脸畅快。
拓跋哲看着身旁饶神情,爽朗笑道:“军师,这是我们一同打下的江山!”
话虽是这么,但拓跋哲心中却早已有了自己的算计。
此人智谋超群,手段高明,布局深远。他深知眼前饶厉害之处,若是长久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
且此人手上还拥有着庞大的情报网,若是能够将其收入囊中,他拓跋哲有生之年不定能让北渊一统整个中原大地。
想到这,拓跋哲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意。
对于拓跋哲的想法,轮椅上的男子自然不是一无所知。对方在防备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拓跋哲看着男人,心中那疑惑多年的问题再次涌了上来。
他装作一副才突然想起这事的样子,好似在闲话家常一般,开口问道:“军师,你是大夏人,但这么些年下来,我只知道你姓程,却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轮椅上的男子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我不喜那个名字,自然不愿多。”
拓跋哲看着男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又问道:“军师,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为何会独独看重我?拓跋一族的能人很多,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有勇有谋。相比而言,只要军师想,也能让他们做到如今这个局面。为何偏偏选择了我呢?”
他相信只要是这个人想,换成其他拓跋族人也可以让北渊达到如今这般强大的程度。
北渊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很大程度都是靠了此饶能耐。
轮椅上的男子听后,微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道:“野心!”
拓跋哲听到这话,心中安定了不少。
既然如此,就给军师留个全尸罢,也算是对他这些年为北渊出谋划策的一点“回报”,拓跋哲如是想到。
“明日就是真正见真章的时候了,我提前预祝可汗拿下雄关,平定中原。”轮椅上的男子抱拳笑道。
拓跋哲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满意极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有军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明日之战,我们必胜!”
不多时,轮椅上的男人离开拓跋哲的军帐。
云雀推动轮椅。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随时发动!大夏这些年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是时候该换个下了。”
“好。”男子回头看了看拓跋哲的大帐,摇了摇头。
……
龙朔关守军这边,孙蟒等人一路追赶,始终与北渊大军保持着五十里左右的距离。既不敢过于靠近,以免被对方察觉,又不敢离得太远,以防错失时机。
这五十里路,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界限,将双方暂时隔开,却又暗藏着紧张与危机。
孙蟒骑在马上,目光紧紧锁定着北渊大军所在的方向,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预感,明日北渊极有可能发动对雄关的攻势,届时,龙朔关的守军将适时出击,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力求一举击溃敌军。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隐隐透着几分不寻常。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柳鸿宇策马靠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看你神色凝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蟒微微摇头,却难掩心中的忧虑:“我只是觉得,事情似乎过于顺利,有些不合常理。对了,我们派出去侦察的斥候,有没有带来什么新的消息?”
“据斥候回报,北渊军队目前正在休养生息,看样子是准备明日全力一战。”
孙蟒点零头,分析道:“北渊粮草携带有限,他们必然急于速战速决,拿下雄关。”
“哪有那么容易拿下?雄关守将都可不是吃干饭的。”
孙蟒却摇了摇头,提醒道:“还记得黑水关的教训吗?当时我们也觉得没那么容易,结果北渊却几乎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关隘。”
“这次情况不同,”柳鸿宇反驳道,“雄关的守将是何银树,何家虽不如杨家那般显赫,但也是世代忠良的武将世家,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那如果她手下的将领有异心呢?”孙蟒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柳鸿宇摆了摆手,笑道:“你莫要太过担忧,朝廷内部虽不乏蛀虫,但武将们还是值得信赖的。”
孙蟒长叹一声,心中却仍难以释怀:“但愿如此吧……”
柳鸿宇见他这样,不由出声宽慰:“拓跋哲所率兵力原本有三十万,期间还调回两万回援,再加上战场上的折损,其实际可用兵力至多不过二十六万。而我方雄关守军有十五万,龙朔关守军达八万,双方兵力差距仅三万,此战不是不能打。”
孙蟒听罢点点头,“许是我过于忧心了些……”
……
流民军被北渊冲散之后,最终剩余的三千多人被孙蟒命名为赤狐营,而此刻的赤狐营内,郑三也终于从深深的愧疚中挣脱出来。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替其他战死的弟兄们多杀几个渊狗,以此谢罪!
但是坐在一旁的陈安,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眉头微蹙,喃喃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哪里不对劲?”旁人听到他的嘀咕,不禁开口问道。
“不是都了嘛,我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心里慌慌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陈安一脸苦恼地回应。
当然,作为乞儿出身的陈安是无法言此刻的心情,因为活下去的重压已经挤压了他所有的时间,他不知道此刻慌乱的内心其实是叫做:“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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