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晚灯火通明，但林悦心中却一片黑暗。她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千里之外。
手机屏幕亮起，又是一条新闻推送。林悦本想划掉，但标题上“顾氏集团”四个字让她的手指停住了。
“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股价暴跌80%，总裁顾寒夜去向不明。”
林悦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她急忙点开新闻，屏幕上顾寒夜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冷峻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疲惫。
“据内部人士透露，顾氏集团此次危机源于多方面的恶意做空，有人故意针对顾寒夜进行商业报复…”
林悦的手在颤抖，她想起了前几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争吵。那时的她固执地认为顾寒夜不信任她，不愿意将她当作真正的伴侣，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离开江城。
可现在，看着新闻中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林悦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拨通了顾寒夜的电话，却传来忙音。一遍，两遍，三遍…始终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房门被急促地敲响。林悦起身开门，却看到了一群记者和摄影师。
“林姐，请问您对顾氏集团的破产有什么看法？”
“林姐，外界传言您之前和顾寒夜在一起是因为他的财富，现在他破产了，您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林姐，您现在的感受如何？”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话筒几乎要戳到林悦的脸上。她下意识地后退，想要关上门，但记者们却不依不饶地挤了进来。
“请你们出去！”林悦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不想接受任何采访。”
“林姐，您的沉默是不是明了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您是不是因为顾寒夜没钱了就抛弃了他？”
“胡袄！”林悦再也忍不住了，“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您为什么在顾氏集团出事的时候选择离开江城？”
林悦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是在顾寒夜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他身边。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事实都无法改变。
“我…我没有抛弃他。”林悦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透着坚定，“我现在就回去。”
记者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林悦关上门，拿起手机订了最早的航班。不管顾寒夜是否愿意见她，不管他们之间的误会能否解开，她都不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飞机降落在江城机场时，刚蒙蒙亮。林悦一出舱门就看到寥待着的记者群，她咬咬牙，低着头快步走过。
“林姐，您真的回来了！”
“林姐，您觉得顾寒夜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林悦没有回答任何问题，直接坐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顾氏集团大厦。”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姐，那边现在乱得很，到处都是记者和债权人，您确定要去吗？”
“确定。”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林悦看到了许多关于顾氏集团的新闻横幅和标语。曾经繁华的商业区现在显得萧条不少，似乎连路饶脸上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到达顾氏集团大厦时，林悦震惊地发现这里真的如司机所的那样混乱。大厦门口聚集了数百人，有记者、有债权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顾寒夜出来！还我们的钱！”
“黑心企业家，终于得报应了！”
“顾氏集团就是个骗子公司！”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场面异常嘈杂。林悦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大厦走去。
“是林悦！顾寒夜的女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
“林姐，您这时候回来是为了什么？”
“林姐，您觉得顾寒夜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林姐，您会和顾寒夜共度难关吗？”
林悦没有回答，她只是坚定地朝着大厦走去。保安拦住了她，但当他们认出她是林悦时，还是让她进去了。
电梯缓缓上升，林悦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不知道待会儿见到顾寒夜时应该什么，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电梯停在顶层，林悦走向那个熟悉的办公室。门没有锁，她轻轻推开，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寒夜。
他的样子比新闻照片中更加憔悴，西装皱巴巴的，胡子也没有刮干净。但当他抬起头看到林悦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回来了。”顾寒夜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林悦的出现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
“我看到新闻了。”林悦走到他面前，“你还好吗？”
顾寒夜笑了笑，但那笑容中带着苦涩，“你觉得我还好吗？”
“我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开你的。”林悦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顾寒夜站起身，走到窗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林悦跟了过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寒夜转过身看着她，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有人要我彻底倒下。”
“谁？”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顾寒夜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你不应该回来的，这样会连累你。”
“我不怕被连累。”林悦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顾寒夜看着她，眼中的冰冷渐渐融化，“你知道吗？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消息传得很快，林悦回到顾寒夜身边的新闻很快就上了热搜。网络上的评论褒贬不一，有人她是真爱，也有人她是在炒作。
但林悦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她只想陪着顾寒夜度过这个难关。
“你真的决定要留下来？”顾寒夜看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林悦，“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担心会影响到你。”
“影响又怎么样？”林悦头也不抬，“我们之前不是好了要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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