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这里的人，看到面前的一切，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惊讶的、愤怒的、疑惑的、悲赡、窃喜的……所有人都没有话，神情复杂的看着，直到——
“大圣女啊！”
金开通发出杀猪似得一声喊叫，连滚带爬的平深坑的边缘，“大圣女，不要丢下的啊！”
与金开通哭爹喊妈的模样恰恰相反，金冲从空中落下，看到坑里的情况，竟忍不住大笑三声，“报应！死的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哈哈哈哈！”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来了，看到坑里的情况，沉默不语。
守坛的使者也陆续返回，跪成一排。
还有序列圣女以及其他嫡系族人，惊诧之后，开始默默祈祷。
更多的人还留在战场上，阻挡修士的进攻。
金族最强的两个使者比其他人先一步赶到此处，围着大坑飞了一圈，意念探到地下很深的地方，没有找到生命的气息。两人相视一眼，做出了告别的手势。
金开通连忙冲过来，拦住他们二人，“金族现在正在危难时刻，两位使者不可以就这么离开啊！”
“我们当初答应大圣女，在她活着的时候绝对扞卫她的地位，可如今……”话的这位使者，用一个停顿把死亡跳了过去，接着道：“我们的职责已经完成，其他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再会。”
话一完，使者二人就化作两道长虹，往南边飞去。
所有人都知道，东寒平原的南边有日渐枯竭的寒山海和越来越缩的界墟洞。
金族最强大的两个使者走了。
金蛊虫王失踪了。
金族的守护结界碎了。
大圣女……也许死了。
金族的祭坛塌了。
东寒平原的灵气没了。
东寒的修士因此疯狂的围攻破碎的金族……
短短几个月，金族就遭遇了这么多事情，由一个牢不可破的超级大族，转眼变成了顷刻将覆的“空城”。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洒落，坑边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寒冷。
寒冷，多少年没有在金族出现过了。
一些老人也许还记得，当初大圣女当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用一个大罩子罩住金族，隔开东寒的冬。这在当时受到了很多人反对，直到死了一些人后，反对的声音才慢慢平息，也是从那时候起，人们开始对大圣女生出不满的情绪。
而大圣女似乎很喜欢听反对的声音。
她活着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需要理由，反对她就是最好的理由。
几百年过去，反对她的声音从未停止，流血也一直在发生，越来越多的人对她心生畏惧。
她高兴了，其他人则战战兢兢的活着。
可是，谁也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人们还是不满同时畏惧着一个妇人，可却忘记了东寒平原的冬有多冷。
究竟什么才是值得畏惧的？所有人沉默了。
杀伐的声音夹杂着风雪传到所有人耳中，远方的大地被染上一层血色，那样红、那样耀眼，就仿佛书中描写的夕阳余晖染红晚霞一样。
大圣女这些年所害死的人，有今死去的人多吗？
不知为何，人们心里忽然就这个问题来比较起来。
一个身着破烂白袍的老者，这时候拄着拐杖出现，他身后予尘和冉轩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昏迷年轻人，商豆豆和金项容在他身边，脸上的情绪都很复杂。
“他是……”大长老看到担架上的年轻人，眼中划过一道惊讶。
“我族守护！”老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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