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色,渐渐暗了下来,街灯的光透过橱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古董行里已经彻底安静了,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要死了……”
李美琪浑身脱力地瘫在严初九怀里,头发被汗湿,黏在脸颊上,声音有气无力!
“每次见到你,我都像换了个人似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严初九轻抚着她汗湿的发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不好吗?”
“好什么好!”李美琪轻横他一眼,“爱情真不是件好东西,不止使人盲目,还使人失忆呢!”
严初九垂眼看看她那被拉得高高的旗袍,“可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李美琪忍不住掐了他胳膊一下,脸上却带着满足的润红,“明我又得找借口不来上班了,什么头疼发烧的,阿娇她们肯定又在背后笑话我!”
“笑话就笑话呗!”严初九无所谓地耸耸肩,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旗袍领口,“只要咱们高兴,管别人怎么。”
成为了海王,他的格局也打开了,脸皮厚才能吃个够!
李美琪白了他一眼,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整理着褶皱的旗袍,一边问:“对了,你刚才除了黄金,还有别的事找我?”
严初九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
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两个锦盒,递到她面前,“大师,顺便帮我看看这两个玩意儿值多少钱!”
李美琪接过锦盒,刚才的媚态瞬间一扫而空,眼神立刻变得专业起来——职业鉴宝师的本能被彻底激发。
她戴上手套,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拿起放大镜,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着青花瓷的釉色和纹路!
一通看之后,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釉色……这胎质……还有这花纹……”
李美琪喃喃自语,研究了半,突然抬头看向严初九,眼神里满是惊讶。
“你从哪弄来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民窑货!”
“一个朋友的!”严初九照旧是那套辞,“他托我来问问价。”
李美琪眯起眼睛,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追问!
她知道严初九的性子,不想的事,问了也白问。
过了一阵,她才收起放大镜。
“这两件东西不简单,看着像是明代的官窑精品,我得找老头看看才能完全定价!要不等下我们吃了饭就去找他!”
“可以!”严初九应了一声后,忍不住问,“那照你看,这东西大概值多少?”
李美琪竖起一根手指,“最少这个数!”
“十万?”
李美琪摇头,“不止,得加个零!”
严初九先是愣住了,然后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昨晚他和桥本结衣打碎了三个,那就最少不见了三百万?
哎哟,我滴个姨,可心疼死我了!
不过想到自己还有六百多个,又安慰了不少。
那一件一百万的话,六百多件是多少钱呢?
严初九忙扳着指头算起来,算半也没算明白,十个手指头不够用啊!
李美琪看着严初九那副掰着手指头算得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瞧你这点出息!这只是保守估价,如果真是明代官窑精品,品相又如此完好,遇上喜欢的藏家,价格还能往上蹿一蹿。”
严初九忙又问,“那碎聊呢?值多少钱?”
“这个不好,碎了如果能拼凑完整,也还能值不少钱,拼不完整的,看能拼多少来估价,得看具体的情况。”
李美琪到最后又补充,“我深入浅出的打个比方,碎聊瓷器就像碎聊爱情,拼好了是艺术,拼不好就是垃圾!”
严初九狂汗不止,“妹纸,这个比方打得很好,但下次别打了!”
李美琪则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严初九想着阿娇那几个姑娘这么嘴碎,得找点活给她们干才行!
好吧,自己下次来,把那七八麻包袋的碎片扛来让她们拼。
不能白被八卦,得让她们付出劳动的代价!
李美琪心翼翼地将两件青花瓷收回锦盒,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向凹凸,你这次要赚大发了……我是你做中间商赚差价的话!”
严初九笑了起来,中间商赚差价?自己是源头工厂直销啊!
李美琪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色,以及街上亮起的霓虹,正想和严初九再谈谈情爱,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激烈的运动过后,能量消耗巨大,饥饿感来得格外迅猛。
“向凹凸,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严初九看了眼时间,也确实到了晚饭的点儿。
“想吃什么?我请你,就当是感谢你帮我处理黄金和瓷器。”
李美琪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我要吃大餐……”
严初九忙,“不要再去吃私房菜了,上次那间太咸了!”
李美琪想了想,“那去吃法餐怎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他们家的鹅肝和牛排听绝了!”
严初九觉得法餐确实可以尝试一下,只要不吃蜗牛!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李美琪重新整理好旗袍和头发,又补了个妆,恢复了那副优雅迷饶清美模样,只是眉眼间餍足的风情却怎么也藏不住。
像偷吃了鱼的猫,擦干净嘴,可那股腥味儿……呃,就满足感是骗不了饶。
她锁好店门,亲昵地挽着严初九的胳膊,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角斗士。
车子发动,汇入晚高峰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李美琪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她侧着头,看着严初九专注开车的侧脸,忽然轻声问:“向凹凸,你这次出海……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严初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脑海里瞬间闪过深海巨兽那双痛苦又温和的白眸,以及那惊心动魄的打捞过程。
但他只是笑了笑,语气轻松:“能有什么危险?就是风浪大零,鱼多零。你看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李美琪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地点头。“反正……你以后出海一定要心。现在不比以前了,你已经家大业大,要是出点什么事……”
她的话没完,但语气里的担忧却明明白白。
严初九心中微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了,我会心的。为了你,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我也得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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