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一直板着脸没话,此时突然开口。
“张,你就按照谈专家的意思,占一卦,实话,这事儿若是当初你没收那五百块,咱们科还真不会这么被动。”
张被老陈这么一训斥,顿时有些慌乱,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盒子,从里面拿出三枚方孔铜钱。
谈冰眯眼一看,这三枚铜钱不是普通的通宝,而是稀罕物件,祺祥通宝。
这东西可是世属罕见,这子还直接随身带了三枚,可见他家境的殷实。
张捏着三枚祺祥通宝,手心微微出汗。
“那个……我先好啊,这占卜这事儿,准不准的……”
“别废话,赶紧的。”
老陈不耐烦地打断他。
张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将三枚铜钱握在掌心,佝偻着腰半站在驾驶室那,虽然是suv,举架高一些,但谈冰见他站起来有些困难,连忙帮他把座椅往后调流。
他感激的看了谈冰一眼,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关于台座的问题,然后轻轻摇晃几下,将铜钱抛洒在车座上。
就这么滴,摇了六下。
出来了一个山泽损变山水蒙卦。
张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样?”
谈冰凑过来问。
“这……”
张犹豫了一下,声开始解析卦象。
“这是损卦变蒙卦,初爻动,这个损卦表示有损失,主凶中带吉之象,有损失,有损耗,时运不济,事倍功半……”
“张,别讲这些,直接结论,能不能找到。”
他的这些前摇啰嗦话被老陈打断。
“这……这找不到吧。”
谈冰眯起眼睛,看着座椅上的三枚祺祥通宝。
这损卦和蒙卦都是遍寻不获,难以找到的意思,明今晚四个人要空手而归了。
这时候,老刘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通。
“刘科长,方才我联系我师兄了,我们也交流了有五分钟,得出的结论一致,就是这个王殿,晚上不能开门。”
“邱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刘握着手机,声音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
“刘科长,你们要找的那个台座,应该不在王殿里,这个我师兄很确定,自从我们这重新修缮之后,神像下面的台座都整体现浇了,所以相当于没有台座。”
“噢!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还有啊,我劝你们,别进这个王殿,特别是晚上,这地方有些邪门,阴气太重,晚上进去容易出事,这也是我为何建议让你们等到亮再去。”
“那好吧,谢谢邱道长,改日我去登门拜访你。”
“刘科长客气了。”
挂断电话后,车内陷入沉默。
谈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刘哥,陈哥,看来这王殿还真有些门道,方才张也占卜了一卦,多半这个地方找不到台座,咱们还是先回去,明再看,你们分的片区,现在有结论吗?”
老陈掏出手机,打开工作群,点开一个excel文档。
“额,有,我被分到了城东的三个街区,老刘被分到了城西高新区的那。”
谈冰点点头,没再话,这哥俩多半是被赵局穿鞋了,要不然不能这么折腾他俩,三个人分两组,还是一东一西。
老陈让张启动车子,往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开。
“谈专家,咱们晚上一起吃个夜宵吧,这附近有家烧烤店,是本地的网红店。”
“行啊,我无所谓,就是这次别喝酒了,要不然再被上纲上线就得不偿失了。”
“那是,那是!”
四人来到王殿附近的一家名为孙记烧烤的网红店,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陈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堆招牌菜。
“这店里生意真是火啊!”
老刘感慨一声。
“老陈,你子平时死气白咧的,吃饭还挺讲究。”
“那是肯定了,我出夜勤的时候,就来这吃,老板娘人特别好,经常给我打折。”
这老陈没少点,光是红柳大串就直接点了二十根。
“他们家这个红柳大串,便宜,一串五块钱,你要是去别的店吃这个,少则十块,多则三十五十都樱”
老陈拿起一根红柳大串,开始吃了起来。
“这玩意,实话,现在做餐饮的,全是买的预制菜,咱们d市哪有红柳这玩意啊!这东西,成本低的很,所以我感觉他们家的东西实在。”
张坐在角落里,还在摆弄那三枚铜钱,他把铜钱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紧锁。
谈冰注意到他的异样。
“张,怎么了?还在想那个卦?”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按理是找不到,但变卦毕竟是蒙卦,朦朦胧胧的,应该只是看不清而已,这东西很可能还在附近。”
“咱们先吃饭,你也把你的那东西收好,别丢了,至于找台座的事情,明再。”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里面放着四个切开的海胆和四只开盖的大个梭子蟹。
“哎呀,陈哥,今你这是没少点啊!”
老陈笑着回应。
“有朋友来了。”
老板娘顺着老陈手指的方向看去,和谈冰的双眸对视。
“噢,伙子长得还挺俊俏的。”
老板娘放下烤串,压低声音。
“你们是不是去王殿那边了?我刚才看见你们的车从那个方向过来。”
四人对视一眼,老刘点点头。
“是去看了看。”
老板娘脸色微变。
“那地方晚上最好别去,特别是最近,前段时间,有个外地的伙子晚上去那拍照,回来就发高烧,胡话,还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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