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侯面如死灰,万念俱灰!他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身后那些曾摇旗呐喊的支持者们,此刻个个汗透重衣,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城南侯如同被抽去了脊梁,在侍卫冰冷的挟持下踉跄离去。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寂静。梁国群臣再无人敢置喙半句反对大周撤军之事。
南宫瑾目光转向大公子梁起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殿下,梁王余孽虽未尽除,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殿下择定吉日,早登大宝,以安社稷。”
梁起亥——这位昔日在红花会呼风唤雨,在大梁亦是地位尊崇的大公子,此刻只觉满心苦涩。
曾几何时,谁敢这般对他发号施令?
如今,他不过是个提线木偶,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论武力,他敌不过如日中的夏泽;论根基,衰颓的梁国又岂能与强盛的大周抗衡?
他嘴角牵起一丝惨淡的苦笑,所有的算计与不甘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一切......但凭南宫先生安排。”短短一句话,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神,那份曾因求助于夏泽而有的卑微,重新刻回了骨子里。
他精心构筑的一切图谋,皆成泡影,整个大梁,已尽在夏泽股掌之间。
殿上群臣皆是见风使舵之辈,此刻虽极力向夏泽献媚表忠,却无一人敢擅自离开都城。
城南侯的下场历历在目,谁又敢保证,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治下的城邑州郡不会被安上一个遭“梁王余党”袭击的罪名?
夏泽在都城仅留三万潮汐精锐,其统帅人选却出人意料——竟是凤七!
凤七闻讯,惊愕万分,连连摆手:“公子!我......我从未带过兵啊!”
“无妨,”夏泽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有南宫瑾从旁辅佐于你。”
一旁的南宫瑾闻言,眉头微蹙,语带几分自嘲与不满:“呵,夏公子是怕我南宫瑾将这三万精锐据为己有么?”
夏泽听出他话中带刺,却不以为意,反而轻笑道:“南宫,你非要我将话挑明么?真是气。”他不再理会南宫瑾略带怨气的目光,转向凤七,“凤七,随我来,去看看芸汐他们准备何时开拔。”
南宫瑾盯着夏泽与凤七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隋渊踱步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南宫兄,你这聪明人怎么反倒糊涂了?夏泽此举,分明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啊!”
“机会?”南宫瑾不解。
“自然是与凤七独处的机会!”隋渊笑道,“若将军权直接交予你,凤七自然回到夏泽身边护卫。可如今让凤七为帅,命你辅佐,这朝夕相处、共掌军务的时日,岂非赐良机?”
南宫瑾恍然,猛地一拍额头:“哎呀!竟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是此理!”隋渊含笑点头,“你该谢他才对。”
南宫瑾心中豁然开朗,再不多言,转身便匆匆追去。
“喂!你这般急切,又是要去何处?”隋渊在后喊道。
“同去送送芸汐将军!”南宫瑾头也不回地应道,脚步更快了几分。
…
校场之上,旌旗猎猎。
芸汐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统率着即将开拔的两万潮汐军,其中精锐的白袍圣麟军赫然在列,不下五千之数。
见夏泽等冉来,芸汐快步上前,抱拳行礼:“公子,大军整备完毕,何时启程?”
凤七与随后赶来的南宫瑾闻言皆是一惊。
凤七忍不住急切问道:“公子?您......您也要随军出征?”言语间难掩失落,“您......是不愿带上凤七了么?”
夏泽温和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我若嫌弃你,又岂会将这三万潮汐军的性命托付于你?”他语气沉凝,“替我守好这都城,等我凯旋。”
这话,亦是对身后赶至的南宫瑾所言。
夏泽那双蒙着布帛的双眼,此刻却仿佛能穿透黑暗,精准地“望”向南宫瑾的方向,声音低沉:“南宫,你我之间的旧账......可算清了?”
南宫瑾身形微顿。隋渊与芸汐瞬间警惕,目光如电般射向他。
隋渊更是按捺不住,厉声喝道:“南宫瑾!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夏泽待你至此,你竟还......”
凤七的心也瞬间揪紧,担忧地看向南宫瑾。
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血仇,真的能消弭吗?
然而,夏泽与南宫瑾却几乎同时,爆发出一阵畅快而复杂的大笑。
笑声渐歇,南宫瑾眼中最后一丝阴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清明与决断。
他迎着夏泽“望”来的方向,郑重抱拳,朗声道:
“前尘恨别随风逝,
一笑恩仇地宽。
故剑沉沙志未改,
同袍并辔护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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