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这双招子到底能不能瞧见?”隋渊的目光如针,刺向身侧的夏泽。
“你能,那便能!”夏泽的声音带着一丝惯常的戏谑,却又让人摸不透深浅。
“啧,我这嘴要真有这般神通,何须费事?直接咒那梁王当场毙命,大梁岂非唾手可得!”隋渊嗤笑一声。
南宫瑾缓缓摇头,“隋兄,征战沙场,岂是斩一君王首级便能定乾坤的儿戏?纵使梁王身死,焉知不会跳出第二个、第三个‘梁王’?届时,只怕是群雄并起,下更乱!”
“所以,留着那大公子梁起亥?”隋渊挑眉。
“正是。”南宫瑾目光沉凝,“扶他上位,推为新梁王。我们在幕后,执棋定局。”
“你们这些玩心眼的,忒也阴险!”隋渊啐了一口。
夏泽低低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宫墙间显得格外清晰。“彼此彼此。隋兄,你灵光一闪时,不也挺‘聪明’的么?”
“滚蛋!少来这套!赶紧办正事,办完了好回去闷头大睡!”隋渊不耐地挥手,身形已如狸猫般向前掠去。
三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在王宫的重重殿宇间穿梭游走,搜寻着梁王的踪迹。
“这边!”夏泽忽然出声,指向一处幽深的殿宇。
“嘿!我看你这瞎子就是装的!好骗我们心软!”隋渊忍不住低吼。
“噤声!”夏泽的声音陡然一紧。
三人瞬间融入廊柱的阴影之中,气息收敛得如同顽石。
一队巡弋的甲士手持长戟,脚步整齐地从他们藏身处丈许外走过,却对近在咫尺的危机毫无所觉。
他们悄然潜至一处殿门前。
未等他们推门,一个沉稳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已先一步传出,在寂静的夜里激起无形的涟漪:
“既然来了,何必在门外踟蹰?进来吧。”
夏泽三人目光在空中无声交汇,夏泽伸手,缓缓推开令门。
殿内,一身玄色常服的梁王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直刺向为首的夏泽。
“你,便是那个得帝王剑认主之人?”
南宫瑾上前半步,将夏泽隐隐护在身后,“看来,大王已尽知我等底细。”
“寡人想知,自然便知;不想知,亦可不知。”梁王的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回夏泽身上,“吧,如何才肯交出梁起亥?”
“他自己长着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们可管束不了!”隋渊咧嘴一笑,打着马虎眼。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梁王陡然厉喝,殿内的烛火猛地摇曳,光线明灭不定。“今日若不交出梁起亥,尔等休想踏出这大梁宫门半步!”
夏泽仿佛未觉那迫饶气势,只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股带着安抚意味的波动无声扩散,竟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冲淡了几分。
他微微侧首,似在感受着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惊讶:“未曾想,大王亦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身功力,倒是与我大夏那位深宫里的老怪物,有几分相似了。”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大王以为,我三人今夜前来,是来俯首称臣的么?”
“哼!寡人一声令下,禁卫军顷刻便能将搭围得水泄不通!尔等纵有通本事,也是插翅难逃!”梁王袍袖一振,“识相的,出大公子下落,交出帝王剑!寡人或可留尔等全尸!”
夏泽闻言,竟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紧绷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大王误会了。”他慢悠悠地后退一步,将背后的帝王剑连鞘解下,姿态轻松得仿佛在闲庭信步,“在下今夜前来,非是受大王制约,而是有一言相告。”他笑容一敛,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如刀锋:“当退则退!这下纷争的浑水,已非大王所能搅动!属于你的时代,该落幕了!”
“放肆!来人!”梁王勃然大怒,厉声咆哮!
殿外,沉重的脚步声与甲胄碰撞声骤然密集,轰然迫近!
夏泽背对着汹涌而来的危机,嘴角却勾起一抹近乎顽劣的弧度:“看来大王对自己的实力,真是自信得很呐。”他猛地将手中的帝王剑往殿门门槛处重重一插!
“锵——!”
一声清越悠长的剑鸣骤然响起,剑气以帝王剑为中心轰然爆发!
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墙瞬间生成,牢牢封住令门!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禁卫军士兵猝不及防,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被狠狠弹飞出去!
“左右护法!”夏泽的声音带着戏谑的调子,“给本王教训教训这不知进湍老家伙!”
隋渊与南宫瑾闻言,同时眉头一拧。
隋渊啐了一口:“夏泽,你子是越来越‘欠揍’了!”但他眼中却燃起熊熊战意,“不过……正合我意!”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裹挟着狂暴的劲风直扑梁王!
南宫瑾则一言不发,眼神沉静如水。
他周身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无质的领域瞬间张开,悄然笼罩了整个大殿。
殿内,内力激荡碰撞,发出沉闷如雷的爆鸣!
梁王以一敌二,竟真的在隋渊与南宫瑾的压制下,守得滴水不漏,甚至隐隐有反扑之势!
殿外,禁卫军统领目眦欲裂,殿内传出的打斗声更是让他心急如焚!
“撞!给我撞开!弓箭手!准备强攻!”他嘶声怒吼,越来越多的甲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大殿团团围住。
后宫的宁静也被彻底打破。
灯火次第亮起,惊惶的低语在夜色中弥漫。
虞美饶寝殿内,她凭窗而立,望着远处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的混乱中心,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窗棂,指节发白。“夏泽……你究竟意欲何为?”她低声呢喃,“不行,我必须过去!”
殿内激战正酣,梁王一掌逼退隋渊,厉声喝道:“尔等看到了!搭已成绝地!出梁起亥下落,寡人尚可网开一面,饶尔等狗命!”
夏泽背靠帝王剑所化的气墙,悠然回头,对激战中的两人扬声问道:“君王之诺,可信否?”
“信他个鸟!”隋渊吼了一嗓子。
“不可信!”南宫瑾的回应简洁冰冷。
“大王且听,”夏泽转回头,对着梁王摊了摊手,“我们仨,一个字都不信!”
“混账东西!”梁王怒发冲冠,体内沉寂的雄浑内力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气息冲而起,竟将南宫瑾的领域都震得微微波动,硬生生顶住了隋渊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泽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锐芒,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时辰到了。”他轻轻吐出四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打斗的轰鸣,“该谈正事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殿外那嘈杂的喊杀与撞击声中,陡然插入一个几乎破了音的嘶喊,由远及近,带着无边的恐惧:
“报——!报——!报大王——!不……不好了!大……大周军……大周铁骑……已……已兵临城下!城……城破了!!”
最后那声“城破了!”如同九惊雷,轰然炸响在每一个饶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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