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看着手机屏幕的时间，才凌晨三点十五分。
时间还早，我翻了个身，试图继续入睡，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梦里那座寺庙的细节太过真实了。青砖上的裂纹，红瓦上斑驳的青苔，还有大殿里那尊金漆剥落的佛像，每一处都清晰得不像梦境。更奇怪的是，我明明从未去过那座寺庙，却对里面的布局了如指掌。
想起前几同事李跟我描述他梦见了一座寺庙的事情，忍不住摸出手机，给同事李发了条消息：\"你昨的那个寺庙，是不是青砖红瓦，大殿门口有两棵古槐？\"
消息刚发出去，我就愣住了。我怎么会知道寺庙门口有古槐？这个细节李从未提起过。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我盯着漆黑的屏幕，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第二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公司。李的工位空着，这很不寻常，他向来是部门里最早到的一个。我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一封李凌晨四点发来的邮件。
\"如果你看到这封邮件，明我已经不在了。那座寺庙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城西的老城区。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二十年前那里确实有一座寺庙，但是在一次大火中被烧毁了。我昨晚又梦到了那里，这次我看到了......\"
邮件到这里戛然而止。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却感觉手心在冒汗。我继续往下翻，发现邮件还附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寺庙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青砖红瓦，两棵古槐，甚至连大殿门上的铜环都分毫不差。照片上写着一行字：1985年摄于云慈寺。
我的手开始颤抖。云慈寺，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深处的一扇门。
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母亲带我去过那里。那时候我还，只记得寺庙很破旧，香火却很旺。母亲在佛像前跪了很久，我站在她身后，看着袅袅升起的香烟。
那之后，母亲就失踪了。
我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城西的老城区已经拆迁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我凭着记忆在废墟中穿行，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我顺着香味走去，竟然看到了那两棵古槐。
寺庙就在那里，和梦里一模一样。青砖红瓦，斑驳的墙壁，剥落的金漆。我站在门口，感觉一阵眩晕。这里明明应该是一片废墟，可眼前的建筑却真实得可怕。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大殿。佛像依然端坐在那里，只是金漆剥落得更厉害了。
我抬头看向佛像的眼睛，突然发现它的眼神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二十年前，这尊佛像的眼神是慈悲的，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看到李站在门口。他的样子很奇怪，脸色苍白，眼睛却亮得吓人。
\"李？你怎么......\"
\"嘘，\"他竖起一根手指，\"别话。你听。\"
我屏住呼吸，听到大殿深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节奏，像是有人在跳着某种古老的舞蹈。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全是冷汗。
\"你知道吗？\"李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这座寺庙有个秘密。只要在午夜时分，带着最深的执念来到这里，就能实现一个愿望。但是......\"
他的话还没完，大殿里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我听到一个女饶声音，轻柔地哼着一首古老的童谣。那声音，那旋律，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是母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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