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会进行了一次大清洗,那些摇摆不定的派系被彻底铲除。林教授被推选为新的议长,而陈明则挂了个“终身荣誉顾问”的闲职,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每的生活极其规律:早上在公园散步,中午找胖虎蹭饭,下午去咖啡馆坐坐,偶尔去起源会指点一下那些年轻的研究员。
异兽不再出现,裂缝也没再开启。世界似乎真的恢复了正常。
但这下午,当陈明在公园长椅上闭目养神时,他感觉到周围的概念流动微微一滞。
他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是那个高瘦的收割者首领,那个在冰封之地被他固定的家伙。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再疯狂,反而显得有些颓废。
“你居然没死。”陈明没有起身。
“你留下的那个定义太精妙了。它锁死了我的力量,但也护住了我的命。”高瘦男子走过来,坐在陈明对面的石凳上,“我叫青木。”
“来报仇?”
“报不了。现在的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神’了。”青木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零放弃了这片区域,但他把‘种子’留下了。”
“种子?”陈明皱眉。
“就在那个重启锚点里。”青木看着陈明,“零在里面加了一道程序。当这个世界的秩序达到顶峰时,种子就会发芽。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变成他的‘养料’。”
陈明心中一惊,但他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发现,比起死寂的终结,我更喜欢看你这种人垂死挣扎的样子。”青木站起身,身影逐渐变淡,“陈明,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休闲时光吧。当种子发芽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青木消失了,公园里恢复了平静。
陈明坐在长椅上,沉默了许久。他内视自己的识海,看向那颗熠熠生辉的重启锚点。果然,在锚点的最核心处,他发现了一丝极其隐蔽、极其微弱的异样波动。
那是一抹淡淡的灰色,正悄无声息地吸收着周围的秩序能量。
“零……你果然留了后手。”陈明低声自语。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反而嘴角微微上扬。
“想拿我的世界当养料?那就看谁的胃口更大了。”
陈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胖虎家的方向走去。
晚饭桌上,胖虎正兴高采烈地展示他新买的钓鱼竿。
“陈明,明儿咱们去郊区水库钓鱼去?我听那儿的草鱼个头可大了。”
陈明咬了一口红烧肉,点点头,“行啊。多带点饵料。”
索菲亚看着陈明,总觉得他今有些不一样,但又不上来。
“陈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索菲亚轻声问。
陈明放下筷子,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眼神温柔而坚定。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平常的日子,真得好好珍惜。”
他没有把种子的事告诉两人。没必要。在种子发芽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它彻底转化、吸收。既然零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夜深了,城市在宁静中沉睡。
陈明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他体内的秩序概念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包裹住那一抹灰色。
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漫长的博弈。
在一如既往的休闲时光里,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但对于陈明来,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这世界的逻辑还在,他就无所畏惧。
第二一早,阳光依旧灿烂。
胖虎拎着钓鱼桶,在楼下扯着嗓子喊:“陈明!快点!晚了鱼都被撒光了!”
陈明推开窗户,应了一声,背起背包走下楼。
郊区水库。
胖虎穿着一身亮眼的迷彩钓鱼服,手里那根碳素鱼竿甩得虎虎生风。他已经在这儿坐了三个时,水桶里除了半桶泥水,连片鱼鳞都没见着。
“陈明,你老实,是不是你把这方圆五公里的‘运气’概念都给掐死了?”胖虎盯着毫无动静的浮漂,嘴里嘟囔着。
陈明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头也不抬。他周身的气场极其内敛,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他已经和身后的老柳树融为一体。
“鱼不咬钩是因为水太清。”陈明翻了一页书。
“扯淡,水至清则无鱼,那是古话。现在的鱼都精得跟猴儿一样,肯定是你在这儿坐着,那一身‘秩序’味儿太冲,把鱼都给吓老实了。”胖虎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一罐红虫,泄愤似的往水里撒了一大把。
陈明放下书,看向平静如镜的水面。
确实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不是自然的静谧,而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死寂。水库里的水原本应该有微的波澜,风吹过时会有涟漪,但现在,整个水库的表面光滑得像是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
陈明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
那颗重启锚点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柔和的白金光芒。而核心处那一抹灰色的“种子”,此刻表现得异常乖巧。它没有扩张,也没有攻击,只是在缓慢地吞噬着周围溢出的秩序能量,并将其转化成一种更加纯粹、更加绝对的“定义”。
在这种定义的辐射下,周围的环境开始出现一种极赌平衡。
“胖虎,收杆。”陈明站起身。
“干啥?我这刚打完窝子,正准备大干一场呢。”胖虎一脸不乐意。
“看水里。”
胖虎顺着陈明的视线看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清澈的水底,成百上千条草鱼、鲢鱼、鲤鱼,竟然整整齐齐地排成了几个方阵。它们不动弹,也不吞食,只是静静地悬浮在水中,每一条鱼之间的间距都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甚至连鱼鳃扇动的频率,都是完全一致的。
“这……这鱼集体军训呢?”胖虎手里的鱼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它们失去了‘欲望’。”陈明走到岸边,伸手触碰了一下水面。
指尖接触水位的瞬间,没有激起任何波纹。水分子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固定在了原位,拒绝产生任何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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