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园
在第五片蛇念被洛曼收进空间隔离之后，秋木信二的盒子平静下来。
不是喝了血被安抚好了，而是无力再蹦哒。
信子端着那碗皇族血，脚步轻快得像在飘。
突然，\"咔嗒\"一声轻响——她腰间的感应铃舌猛地一颤，紫光熄灭，血渠里的淡金光瞬间黯淡，
就像被谁拔掉羚源插头。
她愣住，低头看碗——皇族血还在，可那层\"淡金光\"消失了，只剩普通红色液体。
她瞳孔骤缩，\"爱首...被收了？！\"
石室暗门后，秋木信二半张脸已爬满蛇纹，鳞片从颈侧蔓延到下颌，像黑色藤蔓在皮肤下蠕动。
感应铃舌熄灭那一刻，他猛地睁眼，左眼金色瞳孔瞬间缩成细缝，
\"第五片...被谁拿走了？！\"
他抬手，镜中映出半人半蛇的脸，蛇鳞在烛光下闪着冷光，他却笑了，
笑得阴冷：
“洛曼...你又拆我一片...那就用你自己的血，来补这片空缺！”
他怀中的缺舌金铃疯狂颤动，黑烟从铃口喷涌，瞬间缠住他半身，蛇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像无数黑线钻进血管。
他跪地，手指死死扣住地板，指甲翻裂，血珠滚落，却被黑烟瞬间吸干。他低吼：
“再给我三...只要三...我就能用她的心血，重铸爱首！”
“信子，快，快给我血~”
信子进来看到的是黑烟填满石室，八条雾状蛇影在他身后浮现，却无一片铃舌支撑，
蛇影像被拔掉电源的投影，一闪一闪，随时会消散。
秋木信二仰头，对着石室窗狂笑：“三后，无字碑下，要么我成傲首，要么她成蛇祭！
洛曼——
你拆我一片，我就用你一身来补！”
他抬手，把最后一滴自己的血，滴进缺舌金铃，铃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八条蛇影同时仰头，对着窗嘶吼，像在对宣战，也像在对命运求饶。
他低声，声音沙哑，阴冷：
“三，要么蛇化成功，要么——剧终人散！”
信子站在一边：“主人，要不，你把苏秀的大脑先溶合了吧，你家里的密室和那些活脑、人脸及主控装置已经失踪。”
“八嘎！你懂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融合人脑，非毒物不能养活我！”
“洛曼在拨我的灵魂，每拿走一片我就失去一半异能，现在只有逼她解除系统防御，我要回去，我要回未来世界，我要和AI人在一起！”
秋木信二已经崩溃了，这时，他只想离开这里，他的路全部被洛曼堵死了。
“去，今晚给李家老夫人，她儿子李渔是被洛曼那个妖女害的，她用妖术换取阙龙脉，不除她下将遭神遣！
两时间，把这事传得下皆知，
后晚上，我会让空出现八头巨蛇进行恐吓，
到时，那些无知的人类都会我李渔是冤枉的，
而洛曼就是妖女祸国！”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你动不了那个秦香香？”秋木信二完全没了往日风度，话都有意留存力气，听来更令人心生寒意。
“主人，这儿是秦园，她是秦家嫡系，不是不摄她的魂，而是信子近不了她的身，三丈内便觉神虚。”
信子走了，秋木信二的心思却动了：
“近不了身？她有祖先功德护佑！
桀桀桀……
洛曼，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他把那个快要嵌进胸口里的盒子使劲往外拉，然后摆放到桌上。
那盒子一离开他，黑烟立时如蛇形，飞快地缠住他，将他往盒子带。
“八岐大人，让我离开一会，我带你附体，这儿有血，您先享用……”
他把那碗血滴了几滴在盒子上，那些黑烟才缩了回去。
“相信我，那是凤体，我们的实力一定能恢复大半。”
他想好了，等晚上到来，就魂魄附上秦香香的身，到时，他就可以指挥那些佣人了。
信子连夜潜入各城茶馆、庙会、乞丐窝，散播“妖女换龙脉”的童谣：
“紫花妖，换龙脉，八头蛇，吞阙，杀妖女，救真龙！”
两日之内，童谣传遍大街巷，甚至绣成儿歌手帕，在孩童手里跳房子。
另一边
洛曼终于拆了无名酒楼这个点，竹下千代是不会再来了。
“把秋木纤云关进大理寺，你们也撤了吧。”
玄霄子连滚带爬冲进无名酒楼，手里举着一张刚画完的\"铃舌分布图\"：
\"太子妃，算出来了！
恨首——秦园！
恶首——太庙！
傲首——无字碑！
秋木本人——欲首！
五片已齐，只差最后一片——他把自己的命做成铃舌了！\"
洛曼挥挥手，示意他坐。
问印起身：“曼儿，加上空间里那处，我们手上有四片，
另外四片肯定在他手上，就算我们去找也很难找到，孤亲自去抓他吧？”
“你知道去哪里抓他吗？”洛上曼反问。
“你不是作法的地方一定是充满恨意之地吗，恨首不就在秦园？”
“我们上前去过秦园，你有发现什么吗？”
问印沉默了，没有，他用灵力探测过了，一点波动都没有，那个地方只有秦老太君和秦家的一些下人。
“先找晴儿，秋木又调虎离山，他想要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回太子府！”
太子府里，几个影卫正在和一只长着蛇脸的大蝴蝶打斗。
而程纤纤抱着还没满月的儿子紧紧抓住门栏，一股黑烟正缠着她和孩子往外拖
看得出来，她体力快不支了，“救命，救命啊——”。
“什么东西，敢在孤的家里行凶！”
问印从而降，怀中抱着洛曼。
他一落地，腿往地上一跺——
一股无形的气流精准击向那黑烟和那只蝴蝶。
气浪把黑烟和蛇蝶震成碎影。
碎影落地，却又像被无形之手重新粘合，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再次扑向程纤纤。
“找死！”问印放下洛曼，手掌凭空画了一个手势，手上突然多出一道金光，接着他伸手直捏那只蝴蝶的蛇头~
一声尖叫响阗，紧接着，那只大蝴蝶和那股黑烟便消失不见了。
影卫们累得倒地直喘：“这是什么怪物，我们围着它打，竟然伤不到它半分。”
程纤纤则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哭，怀中的婴儿却出奇地安静，好像他早就看习惯了这种场面一样。
“发生了什么？”洛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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