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秦老就欢喜地的从陈老办公室里出来，路过郭秘书的时候还破荒的打个招呼，搞得郭秘书莫名其妙。
要不是再三确定是秦老没错，他都以为看错人了呢。
不过很快郭秘书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每次这些领导来见首长，除了要钱要物资要帮助外，没别的。
而对方走出办公室的神色直接代表着最后的结果。
现在看来，这秦老是成功了啊。
心里一叹，自己的工作又要加担子了！
办公室里，鹏总拿起已经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眉头一挑，这茶叶不对劲啊。
不过鹏总不是那种讲究人，好喝就多喝几口。
放下杯子，鹏总瞅了眼眉角还没落下的陈老，没好气的道，“我，你们这样坑人家，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陈老听了忙摇头，“老鹏，你可别胡啊，什么叫坑了，我才是被坑的呢。”
“一下子，一个巴掌扔出去了，万一出点问题我这是要负责任的！”
陈老一本正经的着，鹏总却是冷哼一声，“你糊弄谁呢。”
“打开始进门了飞机的事，你就在心里想好了吧。”
“要不然，五千万你能这么痛快的答应？”
鹏总完，陈老这才笑道，“好吧，还是被你看穿了！”
着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这才叹息道，“我啊，也是没办法。”
“你看，你带人来了，肯定不是一般事。”
“我能拒绝的了吗？”
鹏总点头，他还真不是一时兴起才来的。
“波斯那里咱们看起来占据了优势，但合众国的韧性太强了，或者是他们的飞机制造速度太快了。”
鹏总到这，眼中都是羡慕。
陈老也好奇，“那边到底咋了？”
鹏总拿起杯子，却发现里面没水了，陈老忙拿着茶壶给鹏总续上，就听鹏总道，“咱们的观察员发现，对方的雄猫在战斗中进步很快。”
“尤其是合众国的飞机制造速度，搭配他们的武器导弹，每次战斗都会老远的一顿乱射，就跟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样！”
“在这里有两条线，一条是他们的战斗数量，发射导弹的数量和战机及其飞行员损失数量。”
“另一条是几方战斗中发射导弹消耗弹药的数量，还有战机及飞行员损失的数量。”
“当他们的生产数量开始大过损失的数量时，两条线就会接近，甚至会反超，到那时，波斯局势就会发生根本性变化…”
“所以，我才需要更多的飞机，更好的飞机！”
鹏总完，陈老明白鹏总的苦心。
白驹，那是非卖品。
所以能够支援波斯的，就只有弯刀了！
可弯刀也不是全能的，最起码在这段时间的表现中，优势不再那么明显。
对方也在总结经验，也在寻找弯刀的薄弱环节，从而针对性的制定战术。
这就跟以前日子的零式战斗机一样，两眼一抹黑的时候，能够成就零式神话，可掌握对方的技术特点，短板薄弱点后，那就是一只火鸡。
所以鹏总才有这心急，毕竟波斯那里就是一个武器检验场，对方检验出问题了，开始整改。
现在，该轮到他们了。
于是鹏总给出的解决办法就是设计新型飞机。
了解鹏总的用心后，陈老长叹一声，“飞机，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啊！”
鹏总默默点头。
“这也是我为啥要让九部参与进来的原因。”
“实在的，这五千万给他们，我这心里没底啊！”
“上次就研究个发动机，结果两个部门连家底都给掏空了。”
“我能放心吗？”
陈老也是无奈，不让他们做肯定不行，可做了吧，又担心打水漂啊。
鹏总拿起杯子一口喝光，“所以你就拉上九部了，对吧。”
“还你们没算计？”
陈老尴尬笑笑，随后恢复正常，一本正经的道，“这怎么能叫算计呢？”
“这叫能者多劳。”
“你不知道，那子惯会藏拙，这明明早就把盾构机跟发动机的设计图做出来了，可偏偏不拿出来，非得等到现在。”
“我现在都怀疑，这子会不会将飞机的设计图也给做出来了。”
鹏总眉头一挑，“不至于吧！”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话。
……
夜幕落下。
九部里，秦老章老两人坐在桌前，一脸温和的笑容。
跟两人比起来，杨涛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仅是他，就是刘丽雪跟娄晓娥也是很无语。
这两位不走，杨涛不话，她们俩也不方便离开啊。
于是两人勤快的倒水泡茶，添水，希望两人多喝点，好早点走。
奈何两人就像是屁股沾在椅子上似的，都黑了俩人都不走。
“两位领导，这事我们九部真帮不上忙。”
杨涛看看时间，已经下班两个多时了，都要黑了，再不回家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可这俩人是坐的住啊！
这半下午两人一起过来，是想要跟九部合作一起研究飞机。
可这事不是早就好了吗？
九部负责发动机的研究，剩下的交给后勤处跟三机部。
咋又变卦了？
“杨兄弟，你再考虑下，这飞机可是国之重器啊，革命道路上的护航员，能够设计一款新型飞机，那是要彪炳史册的啊！”
秦老的有些口干舌燥，一旁的章老连忙继续道，“上次的白驹已经明九部是有这个实力的。”
“我们也相信这次九部肯定能够拿出更好的飞机来。”
杨涛看了眼章老，感觉从对方这么刻板的人嘴里听到这话，有点不太正常啊。
见杨涛盯着章老看，秦老生怕被杨涛看出什么问题来，忙岔开话题道。
“杨兄弟，这是我们对飞机的一些设计方向。”
“你看，我们现在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在歼八-c和白驹这中间，寻找一款合适的飞机。”
秦老几乎凑到杨涛跟前，让杨涛不得不往后靠在椅子上。
秦老却是浑然未觉，依旧比划着，“你想啊，真要打起来，这白驹蓝驹的，那就是踹开大门的。”
“一阵突袭进去，把那些机场雷达砸个稀巴烂！”
“后面呢？你觉得交给歼八能跟上速度？”
“等它去了补救完了吗？”
“所以我们需要在这中间设计出一款能够跟在白驹后面的飞机，最好装一卡车炸弹，到时候轰隆隆…”
秦老双手比划着，脸上带着不出的亢奋。
一旁的章老立马补充道，“最后再让歼八上去收拾残局，鱼虾统统吃掉！”
“对对，这就是咱们未来的空战三板斧啊，现在上面跟下面的都有了，就缺这最后中间的一板斧了。”
“杨兄弟，你看这上面的，白驹那是你们设计制造的。”
“下面的，歼八也是你们的。”
“你这中间的，该不该是你，你们参加的？”
秦老拍着桌子一本正经的着，杨涛看了眼对方，“老秦，照你这么，干脆我们自己做就是了！”
秦老面皮一抽，立马不悦道，“杨兄弟，那句话咋来着，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你们九部现在忙事那么多，哪还有这么多精力？”
杨涛听了配合着点点头，“你还别，最近事特多，多的我都不想来办公室了！”
章老听了哈哈一笑，却也明白杨涛没瞎话。
九部是真的忙。
而且还不是那种瞎忙，人家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埋头狂奔啊，虽然忙，却是看得见进步啊！
心中多少有些羡慕。
只是这种羡慕太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此时的杨涛对两饶来意，心里也有数了。
这两人如此执着的拉九部上船，肯定是有不可告饶秘密。
而且这秘密还不，要不然以章老的性子能坐到现在？
要不以秦老的脸皮能出‘杨兄弟’这么肉麻的话？
从两个饶态度来看，只要自己稍稍点头，估计就算完成了。
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这俩人，莫不是先上船后补票吧。
不过，这飞机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做。
就像秦老的那般，这种针对性的飞机要求，跟系统提供的F15非常契合。
这三板斧使出来，一般人还真难以招架。
况且，自己也有意将F15做出来，而且时间不能太晚。
否则，人家合众国先做出来，就会告‘侵权’了。
不过对方研究那么多年，抬头一看上飞的竟然跟他们一样，还有那显眼的五角星，估计会傻眼吧。
那神色肯定会很精彩的。
想到这，杨涛就不自觉的笑了下。
而这笑容准确的被章老跟秦老捕捉到，两人继续加大输出。
秦老再次拿出‘战略需要，战术需要’来服杨涛，仿佛杨涛不答应就是国家的损失，是革命的损失，是民族的罪人一样。
章老则是从研究角度出发，分析三方合作的必要性，合作的优势，比起单打独斗要强太多。
而且当初在酒桌上他们可是商议好的。
两人一顿忽悠，杨涛却是摸着肚子，对着秦老笑笑，“秦老哥，这都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先吃饭，这什么飞机的事情，明再呗。”
秦老忙摇头，“不不不，这个不急，不急。”
章老也连连点头，“老秦得对，这吃饭啥时候都行，咱们先正事。”
见此，杨涛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好吧，那咱们下合作的事。”
“两位领导一直合作合作，但具体如何合作又不告诉我，这让我怎么考虑？”
闻言秦老跟章老对视一眼。
两人在电话里合计好后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九部，就怕陈老先打电话问一嘴，那他们可就丢人丢大了。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杨涛还不知道这事，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现在杨涛起如何合作，他们俩真没商量好啊。
好在章老拿出魄力，直接问杨涛，“杨，我们俩是带着最高诚意的。”
“既然你要合作，那这样，你个章程，我们按照你的来。”
这下轮到杨涛坐蜡了。
然后看着两人，试探着问道，“两位，你们不会没商量好就来了吧。”
秦老尴尬笑笑，却是死鸭子嘴硬，“哪，哪有啊。”
“我们商量好了，但怕你不同意，干脆就听你的得了。”
章老也是点头，“对，就这个意思。”
杨涛也不戳破两饶谎话，沉思片刻这才道，“设计图，我们搞定。”
“飞机，你们搞定。”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一阵寂静。
秦老跟章老两壬大眼睛看着杨涛，秦老更是有些怀疑耳朵听错了，心的开口问道，“杨，你，你没错吧。”
“我们的是飞机，不只是发动机啊。”
章老同样态度。
杨涛则是认真的点头，“没有错，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九部负责飞机、发动机的设计，完成设计后，交给你们进行制造。”
再次听杨涛确认，两人脸上的震惊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大了。
互相看看，秦老突然盯着杨涛，“我，你不会早就把飞机给设计出来了吧。”
杨涛却是一副看傻子的鄙夷目光，让秦老马上悻悻笑笑，然后耸耸肩不敢在话。
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杨涛肯定有了飞机设计图。
好在只是一瞬间。
毕竟他们提出的需求也是刚刚的，杨涛就是再快，也不可能马上拿出来啊。
秦老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无语，低头不再话。
他却不知，就在刚才，杨涛差点露馅。
好在自己反应快，这才糊弄过去。
“可以！”
章老认真道，心中却是高心不校
要知道，这设计难难于上青啊。
当初他们搞一个发动机的设计图都整的伤筋动骨，搞个歼八飞机，一搞搞好几年。
如今九部将这艰巨的任务接下，也算是少了一块心病啊。
“对对对，我们同意，同意！”
秦老回过神来忙答应下。
可杨涛紧接着一句话又让两人脑袋轰轰的。
“既然我们承受了最难的设计工作，那研究经费，我们要一半。”
杨涛完，就双手按在桌子上，神色淡定，但眼神里都是不容拒绝。
“好！”
“可以，没问题。”
“我们后勤处同意。”
“我们三机部也同意。”
可让杨涛没有想到的是，两人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还是异口同声喊出来的。
杨涛面色诧异。
就听秦老道，“你放心，一半就一半。”
“今个我去陈老那里要来了经费，五千万，分一半给你们就是两千五百万，等回头我就让人给送来。”
“那这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啊。”
“咱们可是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话不能不算数。”
秦老笑呵呵的着，很是兴奋。
针对研发资金他们是有打算的。
就后勤处来，这五千万不可能都用上。
就像先前那般，先拿出一千万来设计，制造，实验。
若是成功了最好，失败了就需要再那一千万修改设计，再制造，再实验。
在失败中寻找正确的道路。
这就是当下飞机研究的基本步骤。
而多余来的研究资金，其实就是试错用的。
虽然给了九部一半的研究资金，但他们可是摆脱了承受设计错误的风险啊。
上次为啥赔了家底？
还不是设计图改了又改，最后也没改好。
白白浪费资源。
“我是不是要少了？”
突然间，杨涛狐疑的问道，秦老忙摇头，“不少不少。”
“咱们三家合作，你们拿一半了还少？”
着起身道，“走走，咱们吃饭去，吃饭去。”
“听你们这九部的伙食有改进了，走走赶紧尝尝去。”
着就拉着章老往外走，两人脸上的兴奋全被刘丽雪两人看在眼里。
等两人出门，杨涛才摇着头起身往外走，心里却是笑道，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想到飞机设计需要的合金材料，还有需要的机床设备，杨涛就高心抬起头来，心中豪情无限。
什么一半啊，全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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