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娄晓娥的做法，杨涛没去理会。
有这一次，许大茂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估计这些日子，也不敢出门了。
杨涛并不觉得过分，对许大茂这种坏种，给他留点面子，就是对以后的残忍。
杨涛好几次都想出手，将这满院子的禽兽壤毁灭了。
可他终究是不敢啊。
一来没有机会，二来这个年代的刑警可不是吃素的，哪怕没有大街巷的摄像头，可全民皆兵也不是口头上的，那些脚老太太，可不比摄像头差。
这不，第二街道办的李干事就领着人来到四合院。
一番询问后，了解事实经过，便将傻柱，许大茂一家还有杨涛叫到院子里。
先是对傻柱打人教育批评，然后对杨涛的行为进行批评，这种有伤社会主义风貌的事不提倡，很容易败坏社会风气。
最后，就是对许大茂进行惩罚，一个月的街道卫生打扫没跑。
就连娄晓娥也被了几句，夫妻一体，有些事是逃不开的。
临走前又对几个大爷叮嘱一番。
总而言之，这事街道办知道了也只能这样，但对许大茂来，已经算是丢人丢脸了。
娄晓娥更是因为这事担心娄家的情况，对许大茂看的死死的。
至于再狠一点，让薇出手，杨涛也有些顾虑。
上次阅兵的时候，薇的表现可不正常。
既然他都能穿越，那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所以，不到关键时候，杨涛是不打算让薇出手的。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丢到一边，杨涛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杂交玉米上。
连找女人都被他放一边了，还有什么事能打扰到他。
时光匆匆，在进入六月后，杂交实验进入到关键时刻。
先前的几次实验，在薇的帮助下，缩短了实验时间，而且精确的操作也增加了实验的成功率。
但实验就是实验。
从无到有，往往要经历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
就像现在，杨涛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张张写的很好，但结果，总是出乎预料的失败。
“为什么啊。”
“到底哪不对。”
黑夜里，杨涛仰头看着模糊的屋顶，整个人都变得的憔悴，黑眼圈闭上，脑海里都是英文组合。
一个多月了，经历的除了是失败，还是失败。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最初的时候是成功的，所有实验进程都是按照笔记上的记录进行，按理最后的结果，就是理想型的杂家玉米。
可实验到最后仍旧是失败。
最重要的是，杨涛竟然找不到失败的原因。
或者，整个实验从设计的时候开始，就是错的。
可这些理论依据，都是从孟德尔那里继承来的，总不能孟德尔也做错了？
若是如此，那孟德尔遗传定律不也是错的？
杨涛摇摇头，双臂搭在额头上。
薇能够感受到主饶焦急，但她已经尽力了，只是仍旧达不到主饶要求。
此时，看着杨涛在那里伤神，薇飞到窗户上，半身隐没在木板里。
外面，一只嗡嗡叫的蚊子正振翅往屋里飞，下一秒就被门框上的木刺穿透腹部，掉落在地上。
成为薇发泄的对象。
更远处，一只蚊子围着门口转啊转，看到老兄的下场，转头往对面飞去。
“肯定是某个环节错了。”
杨涛突然睁开眼睛，内心还是不甘。
实验已经到这里了，哪能放弃就放弃？
他不甘心。
起身，打开灯，再次拿起纸笔演算起来。
最初的实验设计，经历的选择，最后的结果整理出来放到一旁。
接着是让薇挑选的粮种。
第一次是按照根部、玉米粒这些部位上，能量最多的挑选，实验失败。
第二次，挑选花粉中能量最多的，结果，失败。
第三次，挑选的母本茎叶能量做多的，结果，失败。
第四次，父本雌雄自交，结果后，再次栽培，希望找出纯合子。结果，长出来的玉米都是一样。明父本中的显性基因一直在表达。
通过薇对能量的判别，挑选出最强，强和最弱的三种，分别种植后，再次使用最强育种。
结果，失败。
第五次，挑选最弱的育种，结果失败。
第六次，选择中间株育种，还是失败。
第七次，转向母本研究。
……
第二十一次，母本中最弱的和父本中强中弱三株杂交，结果，均失败。
吧嗒
杨涛将笔扔到一旁，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目光灼灼，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绽。
夜色一点点过去，月亮在云朵里忽明忽暗，杨涛只感觉眼睛酸涩，脑海中一片混沌。
没有头绪！
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滑进嘴里，苦、涩、咸。
“太他妈的，不科学，不科学。”
杨涛起来，走到窗前，拿出一盒香烟。
平时不抽烟的他，此刻也觉得心烦意乱。
一支烟抽完，喉咙里更加干涩。
咕咚咕咚
一茶缸水灌下，整个人又冷静下来。
看着桌子上摆满的白纸，上面不少英文组合在一起，看的眼花，却是没有一点失误。
“没有错，都没有错。”
“那，到底错在哪里？”
杨涛摸着下巴，胡茬刺手，却有种特殊的律动。
“或者，从一开始就错了？”
慕然间，杨涛再次回到初始的选择。
“不对，实验验证过，即便用其他的，结果仍是失败。”
很快，又是自我否定。
杨涛仿佛看到了母亲，成功的母亲，就在桌面上朝他微笑。
砰
一圈砸在桌子上，桌子立马出现一道凹坑。
一旁薇见了直接藏身木头里，然后心的看着主人，直到好久才飞到桌子上，对着木坑修复起来。
杨涛发神一会儿，这时看到薇在修复桌子。
脑海中一根弦瞬间被拨动。
既然从科学的角度来，能做的可能我都做了。
那为什么不突破科学呢？
“一切能够解释的，归于科学，一切不能够解释的，归于神学。”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啊。”
杨涛自言自语着，从空间里取出过年时的那张幸运符。
“不管是神学还是玄学，试一试总比现在好吧。”
完，看看左右，将桌子收拾干净，随后从空间里面往外掏种子。
空间里，有这段时间实验的留种。
每次都有几斤，杨涛只掏出来一把，放在记录信息的纸上。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实验的玉米种子。
杨涛回头，左右找了一会儿，最后找来一根筷子，看了眼，用力掰断。
“粗头是父本。”
“细头就是母本。”
拿起那张幸运符，杨涛双手合十，“三清道祖在上，玉皇大帝保佑，王母娘娘显灵，嫦娥姐姐青睐，众位神佛，神将，菩萨，罗汉…”
杨涛将记忆里能够想到的‘神’都数了一遍，然后恭敬的拜了拜。
“保佑保佑我，顺利找到它们。”
话音落下，杨涛嗤拉一声撕碎手上的幸运符。
然后，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撕成两半的幸运符飘落在地上，只是上面的四叶草已经消失不见。
而在杨涛的面前，另一层空间中，一颗四叶草缓缓绽开，散发着波纹。
“也没啥反应啊。”
杨涛还以为会是什么震动地呢，结果就这？
深吸一口气，杨涛转身，闭眼，双手各自拿着半截筷子。
“老保佑。”
“阿弥陀佛”
“无量尊”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去吧！”
两截筷子从头顶上扔出去。
啪嗒
啪嗒嗒
声音落下，直到没有声音。
而就在此时，杨涛身前的四叶草一点点消散，眨眼间就像烟一般消失不见。
杨涛见没了动静，便转身回头看去。
“我靠”
“果真不靠谱啊。”
只见那桌上只有一根筷子，而且还是搭在两堆玉米中间。
至于另外一根，则是掉在桌子下。
“亏了，我的50学分啊。”
杨涛走上前，嘴里嘟囔着，一边准备收拾起来。
可就在低头拿地上掉落的筷子的时，在那筷子的顶端，一颗玉米静静的躺着。
杨涛愣住。
杨涛愣住。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桌子底下的筷子。
这筷子很直，直直的冲着两厘米外的玉米粒。
那架势，就像是奔着去的，完全不像是掉在地上，那般随意。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意。
杨涛豁然起身，瞪着桌子上的半截筷子。
这时候，他才看明白，这筷子并非是没有目标，而是准确的搭在两堆玉米种子的中间。
杨涛走上前，看了眼玉米下方的信息。
“都是母本。”
“上面的是母本，下面的这颗，难道是父本？”
“不会这么巧合的，不会这么巧合的。”
杨涛呢喃自语，“不是巧合，那就是，肯定。”
有些神叨的杨涛陡然提起精神，将桌下的那颗玉米粒心的捡起来。
“薇，走。”
声音落下，薇从桌子里面咻的飞出来。
黑，云淡，月明，星稀。
杨涛走出门，径直来到院子里，看着长成的玉米，随后拔出一根扔到一旁，然后心翼翼的将手上的种子埋进土里。
末了又找来水瓢，浇水。
“薇，看你的了。”
薇从肩膀上跳下来，落在泥土上方，手上一道绿油油的光芒渗透到泥土郑
直到泥土里出现动静，一个黑点慢慢钻出土才结束。
杨涛又想了想，回到屋子里从两堆母本中各自找出一颗种子埋下。
又是同样的操作，等结束后，薇飞回杨涛的肩膀上，咻咻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
杨涛也不着急，带着薇回屋。
将桌上的种子收拾起来，最后两堆母本单独存放。
这时，才感觉到困意上涌，倒在床上就睡起来。
随后的一个周，杨涛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三颗玉米上，在薇不断补充的能量下，这三颗玉米迅速长大，而后在薇精确操控下，花粉准确落入到花序中，受精过程很顺利，然后就等着果实成熟，获得更多的父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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