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那个华玉堂就是一个偏执狂。
口口声声喜欢华妙慧（顾城霖的生母），在她眼里觉得华玉堂那不是爱，倒像是占有欲太强了。
陆云卿叹气：“对，其实也是因为这些，让我外婆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不让家里的孩子们参加科考，也不让家里的孩子与那些官宦人家的孩子玩。
而我的坚持，也是因为长远侯家只剩下我们一房，我一个男丁。”
听，他家之所以没有受牵连，还都是外婆跪着皇帝求来的。
苍南息也跟着叹息一声：“陆家的那些人这辈子怕是也没有回京的可能了。
你……你现在也算能撑起长远侯府了，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当年的长远侯，可谓是风云人物，名震朝野。
与父皇和镇国公一起在战场上，他一马当先，手中长枪舞动如游龙，杀敌无数。
面对匈奴的凶悍围剿，他毫不畏惧，巧妙地排兵布阵，带领士兵多次以少胜多。
成功击退外敌，守住了边疆的安稳，让百姓免遭战火涂炭。
朝堂之上，长远侯刚正不阿，敢于直言进谏。
在他去世后，他的儿子袭爵，可惜夫缺家。
在那场权谋斗争的漩涡中，没有坚守底线，为了利益的诱惑，最终葬送……
要不是姑姑找到他哀求，陆云卿一家怕是也跟着流放宁古塔。
陆云卿望着空，压下心里的酸楚：“是，她最想要的就是我能像祖父那样，我一定会做到的。”
苍南息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看向自己神游外的女儿：“按着你刚的，顾云霄那子是早知道顾城霖存在的？”
东方瑾点头：“是的爹爹，只是婆婆没有和他地址，只告诉他弟弟还活着。
只有弟弟找他的，他不能找弟弟。
他这些年跟在公孙澜身边，就是想知道宁国公府的动向。”
“还有，这些年顾城霖都没有去京城找他，他本以为顾城霖已经死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会以那样的方式相遇，相认。”
苍南息喝下一杯茶：“这就是上的旨意，顺其自然相见，挺好。
可有见到比那个公公？”
东方瑾撇嘴摇头：“没有，大哥和大姐都没有提出来要我们见他，我和顾城霖自然也不会提。”
陆云卿端着茶杯笑了：“不见也好，从我记事儿起，荣国公府那位就没有消停过。”
苍南息想到那个糟心的，摆手：“不提他了，糟心。他也就那点尿性。
至于宁国公这人，瑾儿你和城霖得注意一些。
赵玉明和你大哥的事儿他还不知道，看来他当年把玉明留在他身边，目的也是不单纯呀。”
赵玉明（沈云霄）是东岳山庄的少庄主，就算离开这么久，沈凤白都没有立新的少庄主。
他可比他父亲沈万良精明太多。
陆云卿给苍南息倒了一杯茶：“您不用担心，赵玉明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京里的事儿，便又到灵安县开发的事儿。
……
西山
五月，阳光暖煦，微风中裹挟着葡萄淡淡的甜香，为西山温泉山谷铺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四周青山环抱，山雾在山腰处缠绵缭绕，好似一条轻柔的纱巾。
澄澈的蓝中，白云悠悠飘荡，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啼鸣。
东方鸢和皇后赫连景韵头戴草帽，弯着腰在葡萄园中忙碌。
葡萄藤层层叠叠，巴掌大的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嫩绿的葡萄串隐匿其中，像藏着许多秘密。
东方鸢轻柔地整理着葡萄藤，笑着：“景韵，你看这藤条长得多喜人，这些人可得好好摆弄，这样葡萄才能长得好。
以前只能西域那边能种植，没想到瑾儿也能种植成功。”
她听顾四婶儿，卖女儿房子的唐老爷，种这些葡萄都种了三年。
就任意那些藤条在地上铺着生长，也从来不修剪。
也是因为这个果园，她女儿买的房子才便宜不少钱。
顾四婶儿笑着，当初姑爷领着孙兴几个兄弟打桩拉架子的时候，她们才知道葡萄是这样生长的。
不然他们也同唐老爷的那样，葡萄树是和桃树一样长。
实话，之前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她这段时间可是没少看女儿留下的书，那里边可都是记载着葡萄品种、嫁接方法还有培育技巧、修剪枝叶、分辨病虫害……
“赤霞珠要是酿出酒来，会是啥滋味？”东方鸢声的自言自语。
月影骄傲的：“那是咱家姐厉害，我听林敏嫂子，姐当初买现在住的这所房子的时候，就是看上了唐老爷的那片果园。
是唐老爷不识货，白白养了那么多年的果树。姐，这些葡萄长到三年到四年才能结果。”
金猴子站在月影头顶也跟着“吱吱吱”的边叫边比画着，仿佛在赞同月影的话。
东方鸢看着金那滑稽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家姐慧眼识珠。”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机遇，但是她不，她们也不会去问。
“那是。”
东方鸢剪掉一片发黄的叶子，看向赫连景韵正在剪掉一段枯枝：“景韵，心别抻着肚子，让你在这里干活是锻炼身体，嗯。”
赫连景韵手中拿着剪刀，心翼翼地修剪着多余的枝叶，点头回应：“皇婶得对，我之前在宫里哪做过这些。
从西域进贡的葡萄也不是年年有，到了京城也是蔫了吧唧的。
这次好了，我们可以吃到新鲜的了。”
这每一根藤条都像是藏着丰收的密码，看似随意生长，实则都有门道。
不光是皇婶儿这么想，她以前也是那样想的，以为葡萄树就如桃树一样。
她一边着，一边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葡萄藤条，仿佛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
身为一国皇后，她的目光从手中的葡萄藤条移开，望向远方，思绪飘远。
想着，这葡萄若是能让更多人种植，不仅能成为百姓们增收的途径，还能让这酸甜滋味遍布四方。
缓缓开口：“皇婶，您这葡萄种植法，若传授给东临的农户，可行吗？”
东方鸢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皇后，眼中满是惊讶与惊喜。
随即笑道：“景韵，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心系下，不愧是一国之母。
不过若是要推广，可不容易。
瑾儿给的书里记载，不同地方的水土气候，种法也得跟着变呢。
回头等她回来，问问她，我想她不会吝啬的。”
赫连景韵点头，堂妹确实不会吝啬，就目前给夫君的那些东西，就已经让其他国安分了不少。
这个南羌国就是个例子，这次顾城霖要是能把多季水稻实验成功。
她相信，再有云家参与进来，南羌国肯定俯首称臣。
有了南羌国，其他国家还会远？
宸世子已经让人拿着土豆去了鹰族，以鹰族部落的大首领和皇叔的交情，她相信，那边很快也会有好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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