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昭最后没什么，挥挥手就准备离开山洞。
“我先走了，有机会的话再来看你。”
“......”
白抿了下唇。
或许这次之后再也没机会了。
他没出声，目送着朝昭离开山洞。
却在走出山洞的前一刻，朝昭骤然回过头来，望着他幽幽叹息一声：“通过它获取力量是你的选择，但我还是不想看到你被它支配。”
白脚步猛然一滞。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几乎瞬间笼罩住他整个身躯，那一刹那心中的恐惧盖住了所有挣扎的欲望。
她还是知道了。
从刚刚开始白就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变化，却没想到还是被朝昭察觉到了。
洞穴足够阴暗森冷，他明明早已习惯，此刻却仍感觉到比这更剧烈百倍的寒意侵蚀。
“毕竟那声音真的又吵又难听。”
朝昭骂骂咧咧的吐槽着。
语气中没有半点失望、不满、以及愤怒，只是与往常一般的吐槽声。
白还没回过神来，朝昭的身影就消失了。
朝昭无权去指责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力量，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先的条件，那些先不足的人只能不断的在痛苦中苦苦挣扎，摸爬滚打，走到自己的道路上。
这一条路无比艰难，绝大多数人都会于半路陨灭。
追求力量，是白自己的选择。
朝昭只希望他不后悔，并坚守自心。
......
回过神来，山洞里已经没了朝昭的气息。
圆台中的黑雾又嚣张的窜了出来，那阴郁的声音再度覆了上来。
‘挡在你面前的血屠已经死了，你可以拿着他去换你想要的地位和权利。’
然而白却没有如往常一般被蛊惑，只是认真的听着这个声音，然后赞同的评价一句：“她得没错，你的声音果然很难听。”
那个声音猝然一滞。
随后他陡然爆发出尖锐的嗓音。
“什么？！！！”
连夹都懒得夹了。
白忽视了他愤怒的咆哮，径直走到了那个圆台前面。
看着他开始动作，愤怒的声音逐渐停歇，转而变成疑惑的询问：‘你在干什么？’
“做一点动作罢了。”
白一直守护着这处锚点，又和寄宿在里面的力量连接上，想要动点手脚很简单。
不能直接毁掉。
这处锚点是最重要的一处，重要到堕妖盟不惜开辟了新的空间将它藏在里面。
如果直接毁掉......堕妖盟会察觉到不对，然后提前开启阵法，届时朝昭就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还是多留点时间给她吧。
‘哼......’
那个声音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对她掏心掏肺了，却没想到还是瞒着她。’
它似乎意识到之前的诱惑已经无法蛊惑到白，因此特意选择了如今白最为在意的地方。
阴郁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森冷：‘堕妖盟送了不少强大的妖兽进来，企图覆灭各大宗门的之骄子，这个消息你却半点不告诉她。’
‘可怜人家还为你杀了血屠，却没想到只收获了一个白眼狼。’
“不需要。”
出乎预料的是，白的表情格外平静，“她猜得到，朝昭很聪明。”
皱了下眉，他反而还警告了一下它。
“你不用再蛊惑我了，我听她的，不会被你支配。”
那个声音霎时一噎，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怪异不解：“你给她当狗呢？”
狗都没这么听话吧？
等了半都没能等来白的回答，它正想跑进圆台里沉睡，却又听到白漫不经心似的提起：“我们是朋友。”
那个声音：“？”
然后呢？
白自顾自的了下去：“朋友有朋友的相处方式，你没有朋友，自然不知道。”
‘.........’
嗖的一声，黑雾悉数窜回了圆台之中，速度之快，就像是身后追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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