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懂。”祁垂着脸，眼中又是不解，又是失望。
“别人怎么做我不清楚，但我跟顾谨谈过，她出生演艺世家，她是位洁身自好的好演员，她不需要……”
“呵呵”卓尧楠几乎是怜悯一般拍拍祁的肩膀。
“祁啊祁，你果然是入行时间太短，对这个圈子太不了解了。是，顾谨确实是演艺世家，那又怎样？如今这个娱乐圈跟几十年前，是一样的吗？你没看到每年从电影学院毕业的有多少人？此外，又有多少演员是投资人自带的，导演的亲信又有多少？而每年能出现在荧幕上的影视作品又有多少部？若你真的了解，你就会知道一个事实：供、过、于、求！”
祁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能深深地埋下头去，蹲在地上沉默着。
卓尧楠继续：“你别以为我是逼顾谨就范，满足自己的什么利益，我不屑这点钱！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明了一切，这是她本人同意的，我不过多给了她一条路。而且这条路，还是多少女演员想要都要不到的，想求都求不来的，不是你求情，我都懒得多此一举！”
祁蓦然抬起头：“顾谨，同意了？”
卓尧楠轻蔑一笑：“不然呢？你以为她是被我骗过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看起来那么抗拒，那么难受……”
“啧！”卓尧楠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傻？男人都喜欢欲擒故纵，装装清纯，显得自己更难得手，让男人更心猿意马，喂，你不是情圣吗？这些还用得着我教你？”
祁大口喘着气，眼中噙着泪光。
“不行，我得带她走！不然她真的会跟那色狼走的！是我害了她！”
祁正要走，却被卓尧楠一手按在墙上。
“喂，你别疯了，”卓尧楠添了几分怒意：“你以为金主这么好找吗？1亿5千万啊！覃凯不替她还，你来替她还吗？”
“我来替她还！”祁大声喊道，眼中充满坚决。
卓尧楠顿时被她的眼神堵住。
“你？你家里能拿得出这笔钱？”他狐疑地问，想到之前祁住在9楼的房子，他怎么也不相信祁会是什么豪门。
“我没钱。”祁眼神有点暗淡。
“那你拿什么还？”卓尧楠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卓总您先借给我，我会慢慢还给你。”祁有些难堪地。
“啊？”卓尧楠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你要我借1亿5千万，给一个女艺人？哈，我凭什么，她欠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是我跟您借，”祁喃喃道：“我不知道要还多久，不过，我会努力赚钱，我可以给您打欠条。”
卓尧楠简直给她气得昏了头。
“总之，您让我去劝住顾谨吧，”祁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我给了她希望，我不想看着她被毁，有的人一旦走错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当然，如果卓总您不同意，我会再想办法……”
卓尧楠长长吐了一口恶气，然后，一拳狠狠地打到墙上。
“好，我借你。”
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您愿意……”
“你不是想做好人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祁几乎要掉下泪来：“谢谢……卓总，真的，真的太感谢您了！”
“不用高兴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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