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也是尴尬。
从自己刚开始上班，就是标兵。
从来没出过岔子。
结果在五这里，一而再再而三，这人就是自己的克星。
蔚然甚至比五都希望五能赶紧好起来，赶紧出院。
蔚然低头道，“我知道了。”
五撸起袖子。
手臂上。
竟然赫然出现一个牙印。
傅祁川哦豁一声，花昭也是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五。
五毫不脸红的道，“太疼了，我自己咬的。”
傅祁川道，“你解释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是不是，花昭？”
花昭也凑热闹。
连忙点头。
蔚然看着自己的杰作，面红耳赤，她赶紧转移视线，抓紧时间给五抽血。
这一次总算是一鼓作气。
抽完血。
蔚然急急忙忙就要走。
但是走到门口。
蔚然忽然i想到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蔚然顿住脚步。
她转身。
看着五道，“那个……晚上般钟，要给你备皮，你准备一下。”
五茫然的问道，“备皮？我又不做植皮手术，备皮做什么？”
蔚然：“……”
蔚然抿抿唇，解释道，“备皮是指在手术的相应部位剃除毛发并进行体表清洁的手术准备，是对拟行外科手术的患者在术前进行手术区域清洁的工作。”
五认为阑尾炎手术是在肚子上开刀。
剔除毛发，应该是剔除肚子上的毛毛。
他随口道，“我肚子上干干净净。”
忽然。
花昭猛的咳嗽两声，道，“谢谢护士姐，我们知道了。”
蔚然心虚的点点头，赶紧出去。
她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花昭。
五皱眉道，“还没问清楚呢，你怎么就让人走了？”
花昭将手机屏幕转向了五。
是花昭刚搜出来了。
五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脸红了。
傅祁川好笑的道，“呦，你也会脸红？”
五忽然局促起来，“那什么，自己弄行不行？”
傅祁川反问道，“你自己怎么弄？一不留神，你再给自己干成太监了，人家都是专业的，你就洗洗澡，安心等着吧。”
五：“……”
五忽然陷入了紧张郑
花昭让他吃饭，他也不想吃。
傅祁川给花昭使了个眼神。
花昭立刻出去。
傅祁川苦口婆心的劝道，“实话，你不需要有饶心理压力，在医生和护士的眼里，你全身都是器官，人家不会有什么心思，或者是随意评论你。”
五：“感情要备皮的人不是你。”
傅祁川站着话不腰疼的道，“要是我，我一定也会安然接受，你就是太矫情了。”
五：“……”
傅祁川和花昭陆陆续续的离开后。
马上就七点半了。
五起床。
去洗手间冲澡。
这辈子，都没洗的这么仔细过。
香皂，沐浴露，身体乳，全部上手。
一向洗澡不超过十分钟的五，这一次足足的洗了二十五分钟。
出来后不久。
蔚然就端着工具进来了。
她将工具放在床头柜上，道，“脱一下，到膝盖。”
五不敢去看蔚然的眼睛，乖乖做。
褪到膝盖。
蔚然连忙道，“可以了。”
五收回手。
死死地闭上眼睛。
蔚然深吸一口气，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工具，开始备皮。
两人都没话。
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刀片划过皮肤的声音。
眼看着即将要结束了。
蔚然的心里默默的松一口气。
五也是。
还剩下最后一点。
下面的。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出现了变故。
五觉察到他的五叛变的时候，已经晚了。
五眼睛盯着花板，只觉得，自己可以死在手术台上了。
和五相比。
蔚然的表现还算是淡定。
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做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什么样的情况都能遇到过。
这样的情况正常。
都是人。
真的正常。
蔚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好在手脚麻利，将最后的一亩三分地也弄好了。
蔚然赶紧松手。
端起盘子。
眼睛盯着门口，道，“这样就可以了，记得今晚上十二点之后，就不能再进食了，吃饭喝水都不行，明一早我会过来带你去手术室。”
五闷闷的应声。
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蔚然才离开。
房门关闭。
五对着空气打了一套马流星拳。
自己发泄了一番。
忍不住将枕头捂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唾弃的道，“没有出息的玩意儿，给你哥丢尽脸面了，我去你大爷的，心你哥废了你。”
但是……
他可以责怪弟弟，推卸责任。
外人不校
外人就觉得是他不正经。
五很是绝望。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明做手术的时候，不要插尿管。
——
手术当。
家里人都来了。
七握着拳头道，“五叔叔，你不要怕，要给你打麻药的，一点都不疼，坚持坚持就好了。”
五道，“知道了，大人。”
五在家里饶注视下，被送进了手术室。
切除阑尾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
从进去到出来，只有一个时，手术的时间大概也就二三十分钟。
因为五周围组织发炎病变较多，所以医生经过综合考量，选择的是全麻。
出来的时候。
麻药劲还没过去。
躺在床上的五着胡话，“金子，银子，都进我的口袋子，走开，不要来抢我的钱……王盖地虎，你是二百五……”
外婆和花迎都哭笑不得。
七想喝奶茶。
花昭带七去医院门外的奶茶店。
出门后。
拐个弯。
就看见穿着护士服的蔚然，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站立。
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不是很平和。
花昭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牵着七就快走了两步。
忽然。
蔚然发出一声尖叫，道，“你放开我，我还在工作，你再动我，我报警了。”
男人不由分的带着人上车。
蔚然死死的拉着车门，不肯上去。
花昭深吸一口气，道，“住手。”
男人微愣。
花昭一脸愤怒的走过去，道，“蔚护士，我弟弟刚刚手术完，你这个护理师就跑这里来了？我弟弟差点……回血，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在工作时间内玩忽职守，我要打电话举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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