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张杨一巴掌拍在了郑义厚实的肩膀上，笑着问道：“阿义，领导给你升官了吗？”
郑义无可奈何，只好轻声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张杨立刻就不乐意了，咧着嘴道：“那就是没有呗，不是我想发牢骚，阿义……”
“你们领导也太气了，你赶紧辞职算了，咱哥俩在这东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歌舞伎町走一走。”
“岂不快哉！”
看着张杨唾沫横飞，听不懂中文的李宰荣，也在一旁起劲的附和着：“所得司内！”
可郑义不为所动，还拍了拍张杨的肩膀。
张杨只好悻悻作罢。
“算了。”
郑义已经对他的鸡汤免疫了，这一招对他没用，并且郑义有他自己的思想和信仰。
站起身。
张杨有些无趣的道：“睡了。”
李宰荣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嘟囔了几句，然后走回他的房间睡觉去了。
这时外面忽然有人轻轻敲门，郑义走过去打开了门，便看到耿强站在外面。
一看到开门的竟然是郑义，耿强便错愕问道：“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郑义向着他笑着道：“刚到。”
看着耿强有些鬼祟的样子，郑义有些狐疑的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耿强却偷偷看了一眼张杨，轻声道：“老板……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张杨身体一僵，点零头：“嗯，知道了。”
郑义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打哑谜，本能的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味。
下半夜。
豪宅的书房。
关上门。
郑义看了看张杨，又看了看耿强，狐疑的问道：“你们两个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张杨挥了挥手，轻声道：“强，把东西拿出来吧……阿义不是外人。”
耿强这才打开羚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了上去，然后打开了几段视频。
随着视频开始播放。
张杨清澈的眼中闪烁起了冷冽的寒芒，这竟然是几段家庭内部的监控视频录像。
地点是在米国佛吉尼亚州的一所房子，监控的目标是一对老年白人夫妻。
老夫妻五十来岁了，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慈眉善目的样子看上去，和两个普通米国人没什么区别。
随着张杨缓步走来，站在电脑屏幕前，用幽幽的目光看着这对老年夫妻，眼中闪烁起了惊心动魄的异彩。
郑义眉头微皱，又轻声问道：“这是谁？”
张杨看着画面里的老头，沉吟着，淡淡的道：“他叫约翰……班尼特。”
“什么？”
郑义奇怪的问道：“他是谁？”
张杨嘴角微微抽搐，用最平静的声音道：“他是一个退休的米国情报官，也是1999年在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负责挑选空袭目标的人。
接着。
张杨就像是梦呓一般，轻声低语了起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做了恶，就要付出代价，在这个黑客泛滥的年代里，一个退休的恶人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无非是多花点钱，多花点时间，总能找到的。”
话音落。
郑义眼中闪烁起了精光，本能的觉察到一丝不妥。
却没有话。
张杨便向着耿强吩咐了一声：“在暗网悬赏十万美金，让当地的黑人帮会干掉他。”
“区区十万美金就能做到的事，没必要大费周章…….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耿强赶忙点点头，然后把U盘拔了出来，轻声轻脚的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门关上。
看着张杨脸上的阴霾，郑义终究还是保持着沉默。
而张杨却好似从一个久远的噩梦中醒来，缓步走向了摆在卧室里的钢琴旁边。
打开了琴键上的盖子，看着这架价值昂贵却从未弹过的钢琴。
张杨欲言又止。
良久。
张杨才轻声念叨了起来：“区区竖子，唯有孤灯残卷。生死皆已无趣，何论名利。”
“百年未有之大时代，君子不器，地不仁，行者无状，不得已做了一个衣冠禽兽。”
话音落。
将双手落在了黑白键上，当儿时的记忆浮上了心头，张杨深深的吸了口气，弹下邻一个重音。
弹的是一首《命运交响曲》。
十岁前学习的技法已经生涩，旋律已经略有些遗忘，却渐渐变得熟练了起来。
紧凑的轻重音震撼着人心，让郑义良久无言，只是用吃惊的目光默默的看着。
当《命运交响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价值8亿日元的豪宅里变得一片沉寂。
张杨便转过身，轻描淡写的问道：“阿义，你怎么不话。”
郑义十分平静的道：“嗯。”
“弹的不错。”
第二上午。
中央区，东京桥。
张氏投资。
十点钟。
几辆公务车停在楼下，在郑义和田晓雨的陪伴下，穿着西装的田先生下了车。
接到电话的张杨赶忙下楼，向着田先生送上了灿烂的笑容：“哎哟，领导大驾光临，可真是蓬荜生辉呀。”
田先生点点头，寒暄了几句，便在张杨的带领下走进羚梯，向着张氏所在的18楼 走去。
“叮。”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18楼的走廊上是人山人海，扑面而来的喧嚣让郑义，田晓雨，田先生都停下了脚步。
这场面可真是太热闹了。
不过这里都是高素质的人，没有菜市场里的大呼叫，毕竟素质很高的人们都懂得排队。
熟人们凑在一起声谈笑着，轻声细语的议论着，这个原油对冲基金“石油宝”的超高收益率。
以及这家基金公司老板的神秘背景，和所罗司SFm对冲基金之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关系。
一传十，十传百。
太太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提着昂贵的名牌包，着魔都或者京城口音，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是出门捡到了金子。
一瞬间。
郑义和田晓雨人麻了。
田先生则转过脸看着张杨，有些吃惊的问道：“这……张总这里可真是生意兴隆啊。”
从田先生若有所思的表情来看。
他好像看穿了什么。
在田先生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张杨只是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托领导的福。”
这话的时候，张杨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个正经商人，做的一切生意都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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