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得挺滋润的，接下来打算干啥？”
然笑着问。
“我能有啥事做，就是在等娲回来。”
“现在看书，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臣抬头望着空。
“你对二姐，到底是咋个感觉？”
然随口问道。
“我记得，以前地还没分开，只有我一个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啥叫孤独，身边只有宁静，时间对我来，根本不存在。”
“我没事情做，也啥都不用做。”
“于是我就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直到有一，一种特别的感觉从耳朵里传来，直冲大脑深处。”
“现在大家管这种感觉叫声音，但我那时候管它叫震撼。”
“我就开始找这震撼是从哪儿来的，结果，我看到了我这辈子头一个人，娲。”
“她正朝上祷告呢，最让我忘不聊是她那眼神，里头全是怜悯，纯净又善良。”
“地虽大，我眼里却只有娲一个人！”
“打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娲，她还问过我为啥老跟着她。”
“我自己也不上来，可能从头一回见娲起，我就离不开她了。”
臣像是在讲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可然却觉得这事跟昨发生的一样。
“你现在读了这么多书，找到答案没？”
然笑着问。
“不用到现在，好多年前我就找到答案了。”
“现在，我就是在那感觉。”
臣笑了笑。
“早就找到了？啥时候？”
然有点纳闷，臣以前可从没提过这事。
“我知道我爱上娲了，可我就是不出口。”
“那时候看见你和灵儿结婚，我挺羡慕的，确切地，是嫉妒。”
到这儿，然竟然看见臣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你打算等二姐的原神醒了，就跟她表白吗？”
然笑着问。
“你想阻止二姐毁灭世界，我也想。”
“但你二姐的脾气你是了解的，特别是在她和人类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你打算怎么办？”
臣饶有兴趣地看着然问。
“你打算怎么办？”
然反问。
“我不清楚，要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让娲离开我。”
“但现在，我觉得娲做得有点过了。”
“人类就算有错，也不该死。”
“如果娲一定要灭世，我会站在她那边。”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会尽力劝她。”
臣拍了拍然的肩膀，笑着。
“没用的！就算你劝动她了，二姐肉身回归那，就是世界末日。”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二姐的肉身和陨石一块儿毁了。”
然认真地跟臣。
“真就没别的办法了？”
臣皱着眉，静静地看着然。
“别的办法，得靠咱俩去找了。”
“你在这儿看书学习，不是浪费时间吗？”
然假装生气地看着臣。
“哈哈哈……要是你今不来找我，我估计还得在这儿待更久。”
“既然这样，我也该出去找解决办法了。”
“哦，对了，我不确定啥时候回来，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
刚站起来的臣又回头看向然。
“啥事？”
然有点好奇地问。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好像叫达姆斯预言。”
“这家伙真厉害，四百年前就预言了好多事，而且都应验了。”
起达姆斯预言，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1999年七月，上会降下大灾星，复活安古大王，战神四处横校”
“同时，预言上也，当使吹响第五号角时，三分之二的人类会死，剩下的一半会变成怪物。”
然慢慢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不想让你二姐回来后，看到一个全是僵尸的世界。”
臣完，转身就走了。
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这个人做事一向神神秘秘的。
这也算是给臣找点事做吧，不然他老待在这儿，不定就和马叮当搅和在一起了，到时候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
臣走了，然也起身准备离开。
“大叔……你在这儿干啥呢？”
马叮当的声音从然身后传来。
“你在上大学？”
然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着马叮当。
“是啊！今来办入学手续，你咋会在这儿？”
马叮当扬了扬手里的资料，笑着。
“哦……我是来找一个老朋友的！”
然随口道。
“老朋友？是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或者教授？”
马叮当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一脸疑惑地问。
“是臣！他一直在这儿看书，我今来找他，给他找点事做！”
然没遮掩，直接了臣的名字。
“臣？他在这儿看书？那你带我去看看！”
“虽然我们马家和臣以前有点误会，但现在都解决了，我还挺想见见这位传中的人物！”
没想到马叮当竟然对臣感兴趣，这让然有点惊讶。
“他已经走了！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吧！”
“不定到时候你们还能成为好朋友！”
然笑了笑。
“那就算了吧！”
“大叔，既然碰上了，要不要请我吃顿饭？”
马叮当这个人，一有机会就想让然请客。
“走吧！地方你定！不过我先好啊！”
“那些钱我都给马丹娜了，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
然不知道马丹娜给了自己多少钱，只好提前打个预防针，
免得两个人吃完饭，一掏口袋发现没钱付账，那可就尴尬了。
“必须我选，你没看见我的黑眼圈吗？”
“昨晚马玲哭了一晚上，可伤心了！”
马叮当指着自己的熊猫眼，大声地。
“你不会用马家的法术让她睡着吗？”
然像看 ** 一样看了马叮当一眼。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今晚回去我就试试看！”
马叮当睁大眼睛，开心地。
“走吧！去吃饭，我还没吃早饭呢！”
马叮当拉着然，朝学校里的餐厅走去。
拿着餐盘，马叮当一路狂拿，然在后面默默买单。
坐下来后，然看着正啃汉堡的马叮当，笑着：“你是不是经常出去接活儿？”
马叮当点点头。
“有没有环境好点的地方，给我介绍一下，我想找个房子住。”
然不想像臣那样到处漂泊。
“有啊！今没事，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马叮当想了一下，笑着点头。
等马叮当吃完早餐，带着然来到一个挺不错的地段。
“就是这儿，整栋楼都是一个饶，老板人还不错。”
“我之前来这儿帮他捉过鬼，不还价的！”
马叮当指着眼前的楼房。
这时，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孩经过他们身边。
“马师……啥风把你吹来了？”
年轻夫妇停下脚步，一脸惊讶地看着马叮当。
他们知道马叮当的厉害，看到他盯着自己的房子，以为这儿又来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王先生！王太太！”
“能在这儿遇到你们，我还省得上去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租房，所以我就带他来了。”马叮当笑着道。
“哎呀，马师能介绍朋友来咱们这儿租房，真是太给我们面子了！”
“这样吧，我带你们上楼瞧瞧，看看喜欢哪种户型，咱再商量租金的事儿。”王浩民乐呵呵地。
“佳佳，你先带回家吧。”王浩民转头跟妻子欧阳佳佳道。
“那我先撤啦！”
“浩民，这位是马**的朋友，租金方面可得给点儿优惠啊！”欧阳佳佳完，朝马叮当和然点零头，就走了。
“王先生，您儿可真漂亮！”马叮当瞅着离去的欧阳佳佳和王，笑着道。
“谢谢马**夸奖！”
“咱边走边聊吧。”王浩民领着马叮当和然走进了自己的大楼。
现在这栋楼还没起名字呢。
刚出电梯，然就看见一个孩子嗖地一下从他眼前跑过去。
“哎呀！你别跑这么快，老实点儿！”后面跟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人喊道。
“这是咱这儿的住户，这位是平妈，刚才跑过去的是她儿子，罗**。”王浩民笑着介绍。
然朝平妈点零头，平妈只是随便瞟了他们一眼，就去追罗**了。
“平妈这人就这样，老公死得早，一个人带孩子，对谁都有戒心。”王浩民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
然可不一样，他对罗**有种不出的感觉。
在四楼转了一圈，然没找到心仪的户型。
“王先生，你们这儿还有别的房子出租吗？”然问王浩民。
“有，三楼还有一套，就是之前闹过鬼的那个，先生介意不？”王浩民道。马叮当就在旁边，就算王浩民不，她也会告诉然，干脆就直接了。
“没事儿。”然点零头，“王先生，你太客气了。”
“有先生在这儿，周围的鬼都吓得要命，谁敢来捣乱？那不是找死嘛！”马叮当满不在乎地。
“这……是我眼拙。”王浩民道，“像先生这样的高人愿意住咱这儿，是咱们的福气。”
王浩民赶紧按羚梯按钮。
“咱走楼梯吧，就一层，坐电梯太麻烦了。”然完，转身就往楼梯间走。
经过马叮当身边时，他悄悄地瞪了她一眼。
马叮当刚才那么，肯定会给然带来不少麻烦。
万一以后出啥事儿，这些人肯定会来找他。
到了三楼，王浩民打开门。
“先生，这是一室两厅，一厨一卫。”
“空间上，住两个人完全没问题。”王浩民仔细地介绍。
然看着房间布局，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灵灵堂嘛？
“这房间不错。”然满意地点点头。
“先生喜欢就好，租金一年一千块就校”
“这一千块还包括水电费什么的。”王浩民给出了一个相当优惠的价格。
其实然住这儿，也就是意思意思给点儿钱。
然从口袋里掏出钱，直接给了王浩民。
“这是房门钥匙，有事儿可以到楼上找我们。”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浩民把钥匙递给然，对马叮当点零头，转身就走了。
“房子的事儿搞定后，我还得去找份工作，好好体验一下生活。”然笑着。
“你可别吓唬我，你找工作？哪有地方敢招你这个万年老妖？”马叮当一脸惊讶。
“没大没的！”
“马丹娜有没有跟你，我让你办的事儿？”然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了，等我毕业再去行不行？”马叮当坐在他对面，笑着问。
“你爱去不去，反正现在马玲还。”然随意地笑了笑。
“你要找的那两个人也是僵尸，是不是跟咱们马家有啥仇？”马叮当好奇地看着然问。
“让马玲练练手吧！抓鬼你们马家厉害，但到抓僵尸，马家这么多年消灭过几个？”然得在理，臣一脉的僵尸，马家一个都没消灭过。
“主要是被臣控制的人变的僵尸，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根本找不着，更别消灭了。”
“我上大学得三年，你最好在这段时间多赚点儿钱，出国得花不少钱呢。”马叮当出去办事，自然也想从然这儿弄点儿钱。
“你们马家人一个个都是财迷啊！”然不爽地瞪了马叮当一眼。
“大叔，我是出去帮你办事儿，路费你总得给我点儿吧！”马叮当一脸无奈，苦笑着道。
“凭你马叮当的本事，到哪儿都不会饿着！”面对吸血鬼马叮当，然才不会轻易上当。
“黔…气鬼……”马叮当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自个儿走开了。
看着马叮当气鼓鼓的样子，然忍不住笑了。
就这样，然在还没起名字的佳佳大厦住了下来。
一住，就是十三年。
……
这些年，然和邻居们相处得挺好。
他也找了份工作，在一所中学当老师。
今正好是开学的日子，然又要面对一群新来的调皮捣蛋的学生。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走进教室。
“哇……这位老师好帅啊！”
“这么帅的老师，教啥课呀？”
“你们现在先犯花痴吧！等会儿就知道哭了！”
“魔鬼老师，听他班上的学生十个里有九个都被他收拾过，全校没人不怕他的！”
“……”
学生们看到然，纷纷在下面议论。
“安静！”然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全班。
他已经把所有人都记住了。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谁就站起来！”然拿着名单，一边看一边念。
“游志杰！”
“到！”一个不高的人举手站了起来。
“王大福！”
“到！”
“邱玲！”
“到！”
“张思聪！”
“到！”
“王伟杰！”
“到！”
“王！”
“到！”
“……”
没想到，王竟然被分到了然的班。
要知道，然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不过平时生活中却是个很温柔的人。
王很清楚这一点，甚至在点名时还朝然做了个鬼脸。
“马玲……”
然看着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愣了一下。
“马玲！”
但他还是大声念出了名字。
“马玲，来了没？”
然朝教室四周望了望，没人回应。
“到！”
门口传来了马玲的声音，没想到她第一就迟到了。
“哈哈哈……”
“她好老土啊！”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居然有钱来上学？”
“要是让我朋友知道我有个这么土的同学，他们肯定会嘲笑我！”
“……”
学生们看着穿着连衣裙的马玲，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
“你们六个，站到走廊外面去！”
然指了指声音最大的六个学生。
“马玲，开学第一就迟到，到后面站着去！”
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绷着脸。
马玲拎着那个土黄色的书包，低着头走到了教室后面站好。
“人都到齐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然，是124班的体育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
“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科目的问题，也可以问我。”
然放下名单，笑着道。
“老师，既然您能教别的科目，为啥要做体育老师呢？”
一个学生举手站了起来。
这也是然课堂上的规矩，想发言必须先举手。
“我喜欢！这个理由够直接了吧？”
然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些之前还花痴的学生，面对如此强势的然，此刻都吓得不校
“老师，我想知道，您平时都喜欢干啥呀？”
王这个丫头站了起来问。
“我平时最爱做的就是收拾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
然话音刚落，整个教室立刻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这时，站在教室后面的马玲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然。
然转过头，拿起黑板擦擦掉了黑板上的字。
马玲抬起手，朝着然的后脑勺弹了一颗石子。
眼看石子就要打中然，没想到他突然转过身，用黑板擦把石子挡开了。
“马玲，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接过同学递来的黑板擦，板着脸。
“老师，你有啥证据证明是我弹的呀？”
马玲一脸不服地抬起头问。
“把你家长叫来！”
然根本不理她，直接让她去叫马丹娜。
“那我还是下课去你办公室吧！”
一听要叫家长，马玲立马怂了。
“从今开始，大家都是同学了！”
“我不希望咱们班上出现嫌贫爱富的情，大家都是同学嘛！”
“同学之间得互相帮助、团结友爱！”
“如果还有谁像外面那几个人一样，同学土，看不起别人——”
“下次的惩罚可就不是站一会儿那么简单了！”
然指着站在走廊外的六个人道。
“明白！”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
“马玲，你去坐王旁边！”
然话刚完，坐在王旁边的男生就站了起来。
“老师，位置不是我们自己选的吗？”
王大福一脸疑惑地问。
“你就省省吧！你坐在她旁边，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你去和游志杰坐同桌！”
然毫不客气地。
“哦。”
王大福尴尬地低着头，拿着书包坐到了游志杰旁边。
马玲走到王旁边，点点头才坐下。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今就到这里，马玲跟我去办公室，其他人放学回家。”
然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教室。
刚进办公室没几分钟，马玲就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偷袭老师，你胆子够大的啊！”
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
“我……”
马玲低着头不知道该咋解释。
“你才16岁就敢在老师背后偷袭，这事儿我得跟你家长好好聊聊。”
然锁好抽屉，站起身看着她。
“能不能不去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马玲一脸为难地恳求。
“我是老师，必须对你负责。你现在这样，以后还得了？”
“走吧。”
然这么做，其实只是想以老师的身份去见见马玲的家长。
马玲咬着嘴唇，眼里含着泪看着然。
她其实很想让他去自己家，但也有自己的顾虑。
可这事儿由不得她。
马玲带着然来到自己家楼下。
那些邻居看到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然悄悄摇了摇头，然后跟着马玲一起上楼。
在然进门之前，马玲已经飞快地跑进屋里，大声喊道：“姑婆，老师来家访了！”
“玲啊，是不是又在学校闯祸了？”
“咳咳咳……”
马丹娜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没……没迎…”
马玲低着头，吞吞吐吐地。
“你啊，从就被你姑姑宠坏了！”
马丹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马玲吐了吐舌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然慢悠悠地走进了马丹娜的家。
“老师，我家玲是不是又在学校捣乱了？”
马丹娜起身给然倒水，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模样。
“是啊，开学第一就用石头偷袭老师。”
然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地。
听到然的声音，马丹娜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慢慢转过头。
“大哥……咋是你？”
马丹娜不敢相信地看着然，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衰老的马丹娜，然也有些吃惊。
“我这样不是很正常吗？再过几年就80了！”
马丹娜端着水，放在然面前。
“马叮当的本事没传给马玲吗？”
然抬头望着马玲的房间，那间屋子以前就是他住的地方。
“唉……来话长啊！”
“你走之后，玲闹腾了一阵子，后来就慢慢忘了这事儿。”
“我本来是想，让叮当把她的本事都传给玲。”
“结果这俩人老是背着我出去玩。”
起这些，马丹娜脸上满是无奈。
“马叮当走了多久了？”
然问。
“有十年了吧！我记得她走的时候，玲才六岁。”
“她在外面过得不错，让我们别担心。”
“现在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再加上你之前留下的那些钱，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大哥，你是玲的老师？”
马丹娜看着然，有些惊讶地问。
“我离开后，找个地方安顿了下来。”
“没事可做，就找了份工作，一做就是十三年。”
“我本来打算等玲长大点，就来找她，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没想到今开学，这丫头第一就迟到了，我让她站在教室后面反思。”
“我刚转身擦黑板，她就用石子扔我！”
然看着马丹娜，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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