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朝来人看去。
对方造型十分特殊，穿着一身绣有神秘花纹的黑色长袍，整具身体包括脑袋由一团不停变化的黑水构成，影子里有东西蠢蠢欲动，看起来就不像正常人。
而南知意看见对方后十分惊讶，“您是R海那位预言家大导师？”
“是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年轻密语者。”海沃德笑道。
苏夜问向南知意，“你认识？”
南知意点零头，“海沃德，五阶密语者，专精预言这一块，在R海享有盛名。”
“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比不得您身边那一位。”
海沃德看向苏夜，“20岁出头的超凡六阶，简直是前所未见。”
“超凡六阶？”
基地里众人全都惊呼。
他们一个个脑瓜子嗡文，疯王威戈是超凡六阶他们认了，他们没想到苏夜本人也是超凡六阶。
尤其是弗雷德与莎拉，两人已经傻了。
不过最震惊的，还是孙桦与南知意两个求生者。南知意嘴角抽搐地看向一旁的苏夜，真的能藏啊！
“掀人老底可不好。”苏夜眼神不善地看向海沃德。
“抱歉。”
海沃德立马道歉。
“算了，把幽蓝鬼鱼交出来。”
“阁下，先等等。”
“还有事？”
苏夜狐疑地看向海沃德，海沃德语气变得严肃，“我知道阁下几人收集幽蓝鬼鱼是为了什么，但有些事情我希望阁下知晓。
幽暗海崖底下，埋藏的只有深邃的禁忌。它不能再次被打开，否则整个U海会爆发一场极为恐怖的灾难。”
“灾难？你知道些什么？”
苏夜与南知意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
“我们先坐下来再。”
“也校”
几分钟后，众人入座。
海沃德叹了一口气，开始道：
“其实幽暗海崖之前，第五层就有过打开的记录了。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900年前，它出现在N海的那次。
当时N海就爆发了一场瘟疫，最后席卷了无数人，我们将其称之为兽化病。”
南知意柳眉微蹙，“兽化病？是退化成野兽吗？”
“没错。”
海沃德点零头，“但那只是最早期的症状，没这么简单。
在症状早期，得病之人会发生可怕的兽化现象，而遭遇它们攻击的人也会感染。
一传十，十传百。
这种疾病根本无法治愈，制造不出解药，得病之人只能销毁处理。”
“然后呢？”
“然后就到了它最可怕的地方了。”
海沃德沉声道：“在这些得病之人中，有一部分人不会进行兽化。
他们仍然保有意识，但思维会逐渐发生扭曲偏转，会把自己看成一个新个体，不同于海洋世界其他生物的个体。
而这些新个体也会传染，或者它们会寄生。”
“寄生？”
“这是一种思维寄生。
不同于一般海洋生物的寄生方式，新个体只要与其他人身处同一地方，亦或者经常交流，都可以将对方转化为与自己相同的新个体。
这种寄生方式，即便是寄生侍者也比不了，他们会在悄无声息中蚕食其他人。”
苏夜身体坐直，表情凝重，
“再然后呢？”
“我过了，从兽化病早期诞生的新个体，他们每一个都是一种新个体。
而这些早期病人并不会把其他新个体看成同类，就像是两个王一样。
他们会在转化同类足够多的时候爆发，开始吞食其他类别的新个体，以求成为唯一。”
“所以，这是一种有三个阶段的疾病？”
“实际上，是四个阶段。”
海沃德摇了摇头，“据如果真的有新个体成为那个唯一，他会实现一种进化。”
“进化？”
“没错，进化成海洋世界最完美的生物。”
“和亚尔特兰斯的传很像。”南知意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怎么可能呢？”
苏夜不愿意相信，
“亚尔特兰斯的女王都失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海洋世界最完美的生物吗？”
“这一点重要吗？问题是瘟疫。”
海沃德眼里闪过一丝惧色，“我前段时间通过献祭，与吾主做了一个预言。
如果幽暗海崖第五层打开，瘟疫会爆发出来，到时候整个U海都会遭殃。
即便是超凡者，它亦能感染。
高阶超凡者变成的野兽会有多么可怕，你们不想想？”
“这也是。”
苏夜陷入沉思。
如果海沃德的不假，那亚尔特兰斯的秘密的确最好埋入深海。
一旦放它出来，估计要死不少人。
然而南知意并不同意海沃德的看法，她同样是密语者，她懂得更多一些。
南知意眼眸紧盯着海沃德，“海沃德先生，您恐怕话没全吧。”
“什么意思？”
包括苏夜，其他人都是一愣。
海沃德老实承认，“就像你想的那一样。”
“密语者的预言是一个既定现实。”
南知意语气平淡地道：
“我也曾经靠着献祭试过一次，在那一次时我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它不会给出某种不确定，可以改变的现实，而是一种模糊的，但百分百会发生的事。
也就是，即便我们这边不收集三种鬼鱼打开第五层，也会有别人干。”
“这怎么会？”
莎拉脸色一变。
“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海沃德先生。
他本人是R海最出色的预言家，肯定比我更清楚这一件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前一步打开第五层。
我们现在要干的并不是避免这一恐怖疾病，而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保护自身安全。”
“这很危险。”
海沃德持反对意见，“但凡是打开它之人，无一例外全部死了。”
“那躲着就行了吗？”
南知意毫不退缩地看着他，“不定幽暗海崖里有解决办法呢。”
“这种可能性很。”
“总比等待最糟糕的情况发生要好。”
两人开始针锋相对。
苏夜并未参与两人之间，他刚刚收到了夏蝉歌的私聊。
等他看完私聊内容后脸色大变，立刻给了夏蝉歌回复，让她们撤离幽暗海崖。
不仅仅是夏蝉歌她们，所有熟人他都发了一遍，再抬头看向众人，“你们不用吵了，第五层已经打开了。”
“你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野兽之眼的人已经打开邻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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