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德让莫在自己家院子玩，他则去莫家，当下午莫回家时，看到母亲红着眼睛抽泣，父亲则一颗接着一颗的抽烟，地上已经摆满烟头，家里看不到莫永德身影，气氛很沉闷。
看到莫回来，母亲强颜欢笑，招呼莫洗手，锅里还有一根嫩玉米，留给莫的。
“妈妈，爷爷呢？”
莫吃着玉米，没有看到爷爷，便问着母亲。
“他外出有事了，要几才回来。”
母亲解释着，摸着莫脑袋。
父亲叹息着，回到屋里摆弄他的摄像机。
爷爷走了，不知道走几，日子归于平淡，的莫过着的日子，树上的桑葚果成熟了，村里有几个七八岁的孩，拿着塑料袋捡着桑葚，听可以卖钱，隔壁村有人收购，莫嫌脏没捡。
家里的大羊最近看着自己神色不对劲，那嘴角似乎在嘲笑自己，莫不知道为什么羊要嘲笑自己，他从没有主动跟这些异类过话。
一连几，山羊终于憋不住开口了。
“你要死了，你爷爷要杀你，你爸妈同意了。”
莫嗤之以鼻，羊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个羊也古怪的看着莫，点头示意，同意大羊的法，混黄的眼珠，流出几分戏谑，似在看戏。
莫并不相信山羊的话，他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飞，爷爷唤醒自己前世记忆，莫还记得，不知道爷爷去做什么了，回来会不会给自己带好吃的。
中午时分，莫拿着一袋子草料来到西屋，屋子里养着一头老牛，有着白色毛皮，这头老牛已经六七岁了，莫刚出生时父亲买来饲养的，这是一头母牛，不但可以耕地，繁育生出的牛仔还可以养大卖钱，老牛一到晚只是咀嚼草料，不声不响，没见过它叫唤过，莫却知道，这头牛会话，因为几个月前，这头牛过话。
几个月前，这头牛带着一个七个月月龄牛犊子，那下午，收购牛的商人来到莫家里，评估价格，由于晚，当没有装车，而是约定第二拉车，牛被卖八百八十块钱，父亲喜滋滋的神色，莫至今记得。
那晚上月色昏暗，莫有了尿意，去厕所尿尿，回来时看到老牛正在舔着牛，它看到莫云注视后，神色无奈道。
“你们一家卖我孩子，你们一家欠我的。”
听到老牛话，莫愣住了，他虽然，但是也知道，这头牛被卖掉的命运，那就是宰杀成为肉块，供人食用。
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这就是莫原始的善良。
牛终究被卖掉了，它清澈的眼神，注视着莫一家人以及自己母亲，被陌生人拉上车，它没有反抗，站在车厢里，随着汽车远离，最终消失在莫面前。
莫曾问过母亲，不卖掉牛行不行，母亲只是苦笑。
“一头牛吃的草料太多，而且你要读书上学，妈妈要给你攒学费。”
从那后，莫出去时，往往要看一眼老牛，老牛仍旧自在，自在的吃草，自在的反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莫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同了，他会给老牛捡几片绿色嫩叶放在草料里，或者点一盘蚊香，放在西屋，妈妈笑莫，莫抓抓头，只是觉得这样做自在。
给老牛添加草料后，老牛自在的吃草，没有理会莫，就在莫离开西屋时，老牛却开口了。
“快跑吧，你爷爷要害你。”
莫愣愣的看着老牛，老牛却恢复了原样，仿佛一个吃草机器，对其他任何事情不在乎。
老牛的话莫不信，只当做吓唬自己，莫并不怪老牛吓唬自己，毕竟家里人卖了它的孩子，给自己攒学费，面对老牛，莫总觉得亏欠。
已经三没有见到爷爷了，奶奶爷爷外出了，好像是去了市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少了爷爷，莫开始想念爷爷，爷爷过莫上一辈子是仙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莫左盼右盼没有盼到爷爷，村子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村里通电了，电线杆子已经运过来了，乡里的几个电工正在挨家挨户安装电表，是响应国家号召，要给各家通电，让人民过上现代化生活。
整个村子百户人家，也就三四百米，一共十二个电线杆子，电线杆是木头制作的，笔直修长，上面安装着电线支架，电工只有三四个，他们忙着安装电表，无暇刨坑挖掘电线底座，因此村长便安排村里汉子做这件石情。
莫父亲被安排上了，需要和另外一个人挖掘一个深达一米的电线缸座深坑。
莫知道电是什么，上过学的父亲曾经给莫解释，最的物质就是原子，原子外不停环绕的便是电子，电子远远于原子，肉眼看不见，电子环绕原子高速运动，当电子定向流动，便是电流了。
原子是什么？莫曾经问过，父亲告诉莫，自己的手掌便是无数原子组成，难以计数的原子，极其微，原子便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构成。
父亲的话对莫影响很深，莫这才意识到，原来世界的本质之一便是原子。
原子很，却构成自己，自己可以思考，可以玩耍，那是自己在玩耍，还是原子在玩耍，莫不知道，却想到了这个问题。
陌生的电工们穿着蓝色制服，他们随身携带着腰带，上面则是各种工具，像是螺丝刀，老虎钳之类，他们工作效率很高，不过一时间便安装好了一百多台电表，之后便是树立电线杆，然后拉扯主线，主线从乡里拉过来，延绵七八公里。
最后一步就是拉扯电线接入户，这个需要收费，每家每户五十块钱，这个钱是购买线路的钱，这些电线将布局家里各个房间，并赠送三个插座，三个二十瓦灯泡。
五十块钱，母亲有些不舍得，可是对于光明的期待，加上新奇最终战胜了不舍，家里通电了，电工上门安装线路，走之前电工告诉父母以及莫，傍晚五点钟会通上总闸，到时候就有电了，并再三告诫用电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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