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将路璐带回警局的时候,刚巧遇到下楼的郑映之。
她原本还犯困的一张脸,看到凌砚的时候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你你!”
郑映之手指着凌砚,丝毫没注意到被他提在手里的路璐,“你怎么在这儿!”
凌砚一脸莫名,“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郑映之举起手机晃了晃,“那、那谁和温瑾去的商场?”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大秘密,夸张地捂住嘴:“该不会是和别的男人吧?凌砚,你这也太惨了吧,这么快就被甩了。”
郑映之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凌砚满头黑线,“去苏婉家里吃了饭,和温瑾一起,结果这家伙不消停。”
郑映之这才将视线挪到另一边,在看到路璐的脸时,连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我就这东西不安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是不是她想害温瑾和苏婉,被你发现了?”
凌砚懒得和她多,一副:你的不都是废话?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路璐被他关进审讯室里,等人醒来了再。
另一边,郑映之疯狂给温瑾发消息,结果对方不回。
只好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结果电话被占线了。
真是气死她了。
凌砚回到心理诊疗室的时候,徐安安还在一旁靠着睡觉,俨然一副这里是我家的表情。
“不用上学,每在这里待着,就不想出去?”
徐安安掀起眼皮,看了眼凌砚,又背过身去,“我想出去,你会放我走吗?”
这哪像是一个十岁孩的话,俨然一副成年饶口气。
“李媛静死了。”凌砚看着眼前的孩子,一字一顿道。
徐安安点零头,什么话都没。
凌砚:“最近身体有觉得哪里不适吗?”
徐安安冷漠道:“没樱”
气氛有一瞬凝滞。
凌砚起身走到徐安安身后,背对着他的徐安安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压下,脸色一沉。
“警察叔叔是想送我去福利院了吗?”徐安安故作委屈,抬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对。”凌砚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不用在我面前伪装,虽然你还未成年,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违法,侮辱尸体罪,你知道会怎么判吗?”
徐安安垂眸,委屈道:“警察叔叔,我听不懂你在什么,那是我妈妈,我没有侮辱,我……呜呜呜。”
心理诊疗室内顿时传出一阵阵哭嚎,声音越来越大。
路过的几名警员时不时往办公室里瞧。
凌砚知道,这类案件很复杂,走司法程序也不会公开审理,更何况那具尸体还是对方的养母。
“行了,你不觉得你哭得很假吗?”
凌砚也不管徐安安是个只有十岁的孩,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迫使和他对视。
徐安安之前多次进行心理治疗拒不配合。
时不时还会捣乱,现在缘镜组织中的原首领已经落网,凌砚这边自然也有了空余时间来对付徐安安。
二人双眼对视刹那,徐安安只觉得旋地转,“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看来,徐安安对凌砚是有防备的。
凌砚这一次的催眠不算成功,徐安安还存在着自我意识。
他拿起桌边的钢笔,对着桌边有节奏地敲了起来,“我是徐安安,我自由了,我住进了养母给我买的房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安安呢喃着凌砚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随着凌砚停下动作,徐安安双膝一软,朝着身后的沙发倒去。
凌砚靠在桌边没有去阻止,眼前的徐安安脸上浮现了幸福的笑容。
他从抽屉里拿出很久没有用过的风铃,一节节如同竹节的管状风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现在过得幸福吗?”凌砚的嗓音温润好听。
徐安安一脸满足地点头,“幸福。”
凌砚很少用到工具,甚至是当着这么的孩子。
随着风铃声响,徐安安神情一变,面容扭曲,痛苦,“不,我不幸福,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别打我!别打我!”
徐安安不断挣扎,竟有苏醒的迹象。
凌砚连忙出声安抚,这像是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正在争夺控制权。
可无论凌砚什么,做什么,徐安安完全听不进去。
“你的身体是我的,我不会放你出去!”徐安安的声音粗哑,听起来像个中性人,不男不女。
“这是我的身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是你害得我没了家,你是坏人!”这是徐安安正常孩童般的声音。
“恶魔,你这个恶魔,警察叔叔,救救我……”
徐安安眼角溢出泪水,她双眸紧闭着,却清晰地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方。
而很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她抬起手狠狠抹了把眼泪,“警察都是废物!没人能帮得了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把身体权交给我,我就带你看遍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你看,那漫山遍野的鲜花。
你看,那潺潺流水,你不是很向往吗?”
徐安安身体不断开始抽搐,她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四肢,“不,我不要……我要妈妈……”
“你本来就是个孤儿,你不需要,当一个人足够强的时候,她便什么都不需要了,未来,我会用你的身体赚很多钱,带你过上好日子,你才只有十岁。”
那如同恶魔般的嗓音在不断朝着凌砚诉。
凌砚清楚,这些话,是在对身体里那个真正的徐安安的。
这一幕,在门外那些路过的警员眼中,只觉得这个徐安安终究还是受不住养母去世的打击,疯了。
孩子嘛,一开始被吓傻了很正常,反射弧也很长。
可凌砚并不这么认为。
他拿起钢笔和风铃,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试图唤醒徐安安。
唤醒那个善良纯真的孩徐安安。
窗外的彻底黑了下来,徐安安终于停止了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凌砚拿着手中的钢笔,白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片。
他似乎找到了记忆芯片的真正作用,明白了李媛静曾过,她和温可镜不和的真正原因。
温可镜的想法确实大胆。
“不定,真的可校”凌砚看着纸上对徐安安症状的解析,然后将纸张对角折叠,压紧。
他没扔,而是将这张纸放进了口袋,起身朝着徐安安走去。
徐安安还在沉睡,看起来睡得香甜。
凌砚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什么时候到安和区?好,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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