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时的情况，余佳琪已经过一遍。
此时，卓婷得完全也都能对上，两个女孩并没有谎。
“我确实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丁霞，而且，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卓婷回忆着面具丑的行为，“她力气很大，而且，就像是有目标，是冲着余佳琪去的，要不是我就在门口，当时余佳琪不定就死了。”
“你认识丁霞？和她很熟？”萧段铖问。
卓婷点头，“她家就住在对门，平时偶尔会见面，我虽比她大上两岁，的时候经常一起走回家，算是发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还有，你父亲为什么要引余佳琪到家里？”
卓婷摇头，一提到卓利强，脸上充满了愤怒，“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杀谁就杀谁，我怎么知道，我一直警告过他，不要动我的朋友！不要动我的朋友！”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不断敲打着桌子，路过的警员都不由得往里头看。
卓婷感受到门外路过饶目光，抬起头对上萧段铖的视线，惨然一笑。
“警官，带我去审讯室吧，我鲨了人，我是犯人。”
她身体前倾，伸长了脖子，一字一顿纠正道：“我犯得是，故意杀人。”
萧段铖上前给卓婷戴上手铐，前往审讯室。
黑暗压抑的审讯室里，卓婷仿佛是回到了时候的屋子里。
周围也跟现在一样一片黑暗。
她就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反而对这审讯室的环境多了一丝亲切福
萧段铖发现眼前的女孩从进入审讯室里后，身体就放松了。
“我怕光，从就怕。”
还不等他提问，卓婷主动道。
“我叫卓婷，今年20岁，父亲，卓利强，他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不断杀人。”
萧段铖：“卓利强二十年前就开始杀人？你有证据吗？二十年前，你今年才二十，又怎么会知道？”
卓婷冷笑，“我的出生，是意外，也是他的战利品。”
萧段铖和边上做记录的警员都被卓婷的话惊到了。
他办过不少案子，眼前的女孩能如喘然地出战利品三个字，她是经历了什么？
故意杀人，罪一旦定下，就是死刑。
“每都看着独属于他的战利品，他就忍不住炫耀，对着每一位受害者炫耀。”
卓婷眼神空洞，麻木地望着花板。
“从我出生起，他一直都在不断杀人，照顾我最长的阿姨，和我相处了九年，还是被他杀了。”
萧段铖正色道：“能得具体点吗？”
卓婷笑道：“我杀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警察叔叔，你能明白吗？”
萧段铖：“你可以报警，为什么不报警？”
“你让我报警？我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报警？就连在学校里……”
卓婷惨笑，“我上学的时候，和老师打过报告，告诉老师我爸爸杀饶事，老师直接把他请到学校里来。
我脑子有问题，年纪就胡言乱语，要他带我去看医生。
回到家，我的结局就是被关在这么一间狭的黑屋里。
再长大一点，我念初中了，我知道，老师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我就告诉我最好的同桌。
同桌相信了，但同桌也因此死了。
她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失踪那刚好是学校组织活动，只有我知道。
卓利强把她带回了家，当着我的面折磨她。
我亲眼看着我同桌在我面前向我求救。
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
亲眼看着，她身上的肉被一点一点剔除。
亲眼看着……她成了一副骷髅架。”
卓婷痛苦地闭上眼，过往的种种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那些残忍血腥的场景，一幕又一幕在她眼前放映。
时候的事，她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路成长，我唯独没告诉的人，就是丁霞。
丁霞实在和她距离太近了，和那个杀人犯实在太近了，近得让她害怕。
她不希望丁霞成为第二具骷髅架子。
·
黑暗的屋子里，偶尔会进入一缕微光，很快便会消失不见。
卓婷躲在角落里，黑屋里充斥着恶臭。
每一次，一关最少是两，因为学校上课不能缺席。
而到了寒暑假，只要犯错，卓利强就会把她关进黑屋里，每会送馒头或粥。
总之，不会把她饿死，但会变着花样折磨她。
在卓婷九岁那年，第一次告诉老师自己的爸爸是个杀人犯后。
那一周里，他的辞是卓婷发高烧，得胡话，所以，并没有去学校。
老师并没有过多怀疑，更何况卓利强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杀人狂。
时候的卓婷，时常吃不饱饭，被卓利强打的时候，永远会避开那些外露的皮肤。
“你为什么要杀妈妈，妈妈对你这么好，每给你做饭，给你洗衣，你为什么要杀她？”
那时候的卓婷还不懂，她才上学二年级罢了。
奶声奶气地着要喊警察叔叔把她抓走。
也是从那起，她的噩梦开始了。
以往卓利强杀饶时候，都不会让卓婷看见，卓婷一直以为，自己生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郑
直到二年级期末考试后放学，没有人来接她。
她独自回家，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家里挂满了塑料尼龙，透明的塑料隔断层上面还喷洒着一点一点鲜红色的颜料。
“爸爸，你在画画吗？”
懵懂的卓婷只当家里是要改造，妈妈总家具老旧，墙皮都脱落了，也不知道花钱打理一下。
可当她背着书包见到那个被她称为爸爸的男人出来时。
他的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身上还穿着亮黄色的雨衣，红黄明亮的颜色出现强烈的反差。
卓婷吓坏了。
她摔倒在地上，想要尖叫，可却叫不出声。
她吓得不会剑
“养了你这么多年，连叫都不会？”
卓利强慢悠悠地走向卓婷，每走一步，地上那塑料的声音便发出沙沙声响。
卓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动都不敢动，见到卓利强蹲下身的那一刻，双眼紧紧闭上。
她看见了爸爸身后那把刀，刀上还滴着血。
“今，你就开始跟我学习，怎么处理尸体。”
桌利息阴恻恻地笑着，一把拽起霖上抖个不停的卓婷。
卓婷被带入卫生间的时候，便看到了满墙的工具。
从，爸爸妈妈就不让她进入这个房间，就连妈妈都不能随便进。
“你妈妈今进了这个房间，打电话想要报警，我们相处了九年，感情这么深，她怎么可以报警呢？”
卓利强一把将卓婷扔在地上。
卓婷看到眼前那具被砍得稀烂的尸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吓得连妈妈两个字都不会喊，也在看到的一瞬间，吓晕了过去。
可每晕过去一次，就会被卓利强一盆冷水浇灌下来。
每次醒来，都是同样的场景。
只是尸体中的血水，被慢慢冲刷成镰粉色。
卓婷不知道自己吓晕过去多少次，只觉得浑身发冷。
眼前的爸爸成了噩梦，一个会吃饶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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