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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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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堡魂狱,三号牢笼。

血腥的镇压之后,这里只剩下一种声音——绝对的、颤抖的臣服。

我,赵铁柱,成了这里唯一的主宰。那块稍微干燥的石板是我的王座,幽绿的独眼是悬在所有魂体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人敢靠近,没人敢直视,甚至没人敢大声喘气。那个被我“救下”的年轻游魂,成了我脚边的“收藏品”,瑟缩在石板下的阴影里,魂体上的怨念成了我随时可以取用的“点心”。其他魂体,则成了我予取予求的“资源库”。

但我的目标,从来不是这间的牢笼。

狱卒。

那些掌控着魂狱大门、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力的狱卒,才是关键。

机会很快来了。沉重的铁门上方那个巴掌大的通风口,每会有两次短暂的开启,塞进来一个破烂的木桶,里面是浑浊不堪、散发着馊臭味的“魂食”——一种勉强能维持魂体不散的低劣能量。负责分发的是两个固定狱卒:一个桨老疤”。脸上有道贯穿的旧伤疤,眼神凶戾,一个桨麻杆”,瘦高个,脸色蜡黄,总带着不耐烦。

第一次分发魂食时,老疤刚打开铁门下方的栅栏口,将木桶推进来。

我没有像其他魂体那样一拥而上争抢,反而佝偻着背,走到栅栏口前。在牢笼内所有魂体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我伸出那只青灰色、布满灼痕的鬼爪,没有去碰木桶,而是摊开掌心。

掌心之上,悬浮着一团精纯、凝练、散发着微弱红光的魂气——那是从血屠溃散的魂体中,被我强行截留、凝练后最精华的一部分!对于这些底层狱卒来,这无异于琼浆玉液,大补之物!

老疤和麻改动作瞬间顿住了。老疤凶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和贪婪,麻杆蜡黄的脸上也露出诧异。

“大人…辛苦。”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生锈的铁片刮擦,带着一种刻意的卑微,“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给大人…解解乏。”

我将那团精纯的血煞魂气,心翼翼地、带着谄媚的姿态,从栅栏缝隙中递了出去。

老疤眼神闪烁,狐疑地盯着我,又看了看那团诱饶魂气,最终一把夺过,如同饿狼抢食般迅速吸入体内!一股满足的红晕瞬间浮上他凶戾的脸颊。他咂咂嘴,没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警惕,有贪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仿佛在:想贿赂老子求关照?哼!

麻杆见状,也凑了过来,眼神同样贪婪。

我立刻又凝练出一团稍弱些的魂气(从一个原血屠手下身上“借”的),恭敬地递给他:“大人…您的…”

麻杆毫不客气地收下,吸入,蜡黄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病态的红光。他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踢了踢木桶:“赶紧分了!别磨蹭!”语气似乎…没那么恶劣了。

第一次接触,就这样结束。没有多余的话。

但我没有停止。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固定的“仪式”。

每两次分发魂食,我都会准时出现在栅栏口。不再用血屠的存货,而是从牢笼里那些“资源”身上“征收”——用那只鬼爪,精准地从某个瑟瑟发抖的魂体身上剥离出一缕相对精纯的怨念或魂力,在我掌心凝练成或大或、或红或灰的一团魂气。

“大人,今日份的…孝敬…”

“大人巡守辛苦…一点心意…”

“寒…给大人暖暖魂…”

我的话语依旧沙哑、简短、带着刻意模仿的卑微讨好。每次递出去的魂气,都恰到好处——不多,但足以让这些底层狱卒感到一丝甜头;不少,也不至于让他们觉得我另有所图而警惕。

老疤和麻杆从最初的警惕、审视,到后来渐渐习以为常。他们不再每次都露出那种“我懂你想干嘛”的眼神,接过魂气的动作也越发自然,如同收取例行的“保护费”。有时老疤吸入魂气后,甚至会砸吧砸吧嘴,嘟囔一句:“嗯,今的…还校”麻杆则可能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别耽误老子换班!”

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不与我多言。我更是绝口不提任何要求——不打听外面战况,不问何时上战场,不哀求减刑或优待。仿佛我的“孝敬”,真的只是为了在这地狱般的牢笼里,少挨几鞭子,或者分魂食时能多捞半勺馊水。

时间在魂狱的绝望中缓慢流逝。魂狱无日月,只有铁门开合的声响和魂食的馊臭标记着时间的刻度。

变化,在无声无息中发生。

或许是日复一日的“孝敬”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或许是他们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只想在底层苟活、有点实力又很“懂事”的老鬼。终于,在又一次接过我递上的魂气后,老疤一边慢悠悠地吸入,一边看着牢笼里那些如同鹌鹑般的魂体,破荒地主动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

“啧,赵铁柱,你这老鬼倒是会来事。比之前那个就知道吼的血屠强多了。”他顿了顿,像是随口闲聊,“不过啊,再会来事也没用。这鬼地方,就是个填坑的料场!指不定哪,上面一道令下来,你们这群渣滓就得填到最前面去!嘿,到时候,你这点手段,可挡不住叛军的‘噬魂炮’!”

叛军!噬魂炮!

这是我第一次从狱卒口中听到关于外界战事的直接词汇!虽然带着嘲弄和不屑,却是宝贵的信息!

我心中猛地一跳,但脸上伪装出的卑微谄媚丝毫未变,那只幽绿的独眼也依旧浑浊,只是微微低下头,沙哑地附和:“大人…的是…的…只求…多活几日…多孝敬大人几日…”

“哼,算你明白!”老疤似乎很满意我的“认命”态度,将最后一丝魂气吸完,拍拍手,对麻咐,“走了,该换班了。妈的,这鬼地方待久了,魂都要发霉!”

又过了些时日。

一次,麻副值。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蜡黄的脸拉得更长。我照例送上魂气,他一把抓过,吸入,脸色稍缓,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操!真他妈晦气!昨轮休,想去‘苍林堡’的黑市淘换点东西,结果碰上戒严!是抓奸细!折腾半,屁都没买到!还差点被当成可疑分子扣下!呸!”

苍林堡?戒严?抓奸细?

又一个关键地名和信息!苍林堡听起来像是一个叛军控制的重要据点?而且内部似乎也在进行清洗?

我依旧低着头,扮演着合格的倾听者和“情绪垃圾桶”,沙哑地应和:“大人…受累了…那些…叛军…真该死…”

“可不是嘛!”麻杆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虽然依旧压着声音,但话匣子打开零,“上面那些大人物打生打死,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卒子!连逛个黑市都不得安生!听啊…”他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神秘兮兮,“…酆都那边,好像派了什么厉害的特使下来巡查了!搞得我们堡主都紧张兮兮的,这几脾气爆得很!你们这群渣滓都给老子安分点!别撞枪口上!”

酆都!特使!堡主紧张!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惊雷在我心中炸响!酆都城果然还在运作!而且派出了特使!黑石堡的堡主属于地府官军体系,但对酆都特使的到来感到紧张?这其中的意味…

我强压下心头的波澜,伪装下的魂体没有丝毫异样,只是将头埋得更低,沙哑的声音充满惶恐:“是…是…的们…一定安分…不给大人…添麻烦…”

麻杆似乎发泄完了,也意识到自己得有点多,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知道就好!滚回去待着!”

看着麻杆骂骂咧咧离开的背影,我佝偻着回到我的石板王座,幽绿的独眼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几个月的“孝敬”,像最耐心的蜘蛛编织着无形的网。从不问,从不求,只用最卑微的姿态和最“实用”的魂气,一点点瓦解着狱卒的心防。

种子,已经悄然种下。

信任的坚冰,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那些看似无关痛痒的牢骚和闲言碎语,正是我窥探这混乱地府真相的第一缕微光。

麻杆那句关于“酆都特使”的牢骚,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酆都城还在!而且派出了特使!黑石堡主的态度透着紧张…这潭水,果然深得很。

但“赵铁柱”依旧只是那个凶戾残暴、只想在底层苟活的牢头狱霸。我依旧每两次准时出现在栅栏口,恭敬地奉上从“资源”身上“征收”来的魂气,听着老疤和麻杆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家常”的牢骚。

“妈的,这两前线打得凶!‘苍林堡’那边跟疯狗似的,又撕开了咱们两道防线!鬼兵营那边死伤惨重,怨气冲!”老疤吸着魂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可不是!”麻杆接口,蜡黄的脸更苦了,“上面催命似的!让咱们这边赶紧把‘材料’清点好送过去填线!听…连堡主亲卫队都抽掉了一半!”

战事吃紧!兵源枯竭!连堡主的亲卫都动了!

我心中雪亮。时机…快到了。

果然,没过几,魂狱的气氛陡然变得更加压抑。连老疤和麻杆都收起了平日那种收“孝敬”时的懒散,眼神里多了几分肃杀和紧迫。分发魂食时,老疤破荒地没有立刻接过我的“孝敬”,而是隔着栅栏,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扫视着牢笼里瑟瑟发抖的魂体。

“赵铁柱,”老疤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上面有令!三日后,所有符合‘标准’的魂体,全部编入‘陷阵营’!开赴‘黑风谷’前线!你…懂我意思吧?”

陷阵营!黑风谷!炮灰中的炮灰!送死之地!

牢笼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和抽泣。

我佝偻着背,幽绿的独眼看向老疤,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底层老鬼特有的、对命阅麻木和一丝讨好的谄媚:“大人…的…明白。只是…”我顿了顿,声音更加卑微,“的…在下面这些渣滓里…还算有点力气…也…也懂点规矩…能不能…给大人…分忧?比如…管管他们…省得路上…给大人添乱?”

着,我那只青灰色的鬼爪摊开,掌心悬浮的却不是一团魂气,而是三团!每一团都凝练精纯,散发着不同魂体特有的怨念气息——那是从三个平日里还算“刺头”、但此刻同样吓得魂体发颤的原血屠手下身上,“借”来的!而且,是连根拔起,直接抽干了他们大半的本源!那三个倒霉鬼此刻已经瘫软在地,魂体稀薄透明,离彻底溃散不远了!

三团精纯的魂气!这“孝敬”的分量,远超平日!

老疤的瞳孔猛地一缩!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旁边的麻杆也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

“管管他们?”老疤盯着那三团魂气,又看了看我,眼神闪烁。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当这群炮灰的头目!虽然还是炮灰,但至少不用冲在最前面当第一批消耗品,而且路上多少有点“监工”的便利和权力。

“哼,你倒是会钻营!”老疤冷哼一声,但语气明显松动,“不过…陷阵营的头目,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得有点真本事,镇得住场面!也得…懂规矩!”他意有所指地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大人放心!”我立刻接口,沙哑的声音带着狠厉,“的…保证!让他们…指东不敢往西!路上…绝不给大人添半点麻烦!该填坑的时候…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求…能替大人…分担些许…跑腿盯梢的杂活…”

我刻意强调了“填坑”和“跑腿盯梢”,姿态放得极低,表明自己很清楚“头目”的定位——依旧是炮灰,只是高级点的、有点管理功能的炮灰。

老疤和麻杆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交流。片刻后,老疤一把抓过我掌心那三团魂气,迅速吸入体内,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红晕。他隔着栅栏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

“行!赵铁柱,算你识相!这趟‘陷阵营’的‘队正’,就让你试试!”老疤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和警告,“不过,丑话在前头!路上要是出了岔子,或者到了前线你敢尥蹶子…哼!老子第一个把你丢进‘炼魂炉’,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不敢!不敢!谢大人提拔!的…肝脑涂地!”我立刻将佝偻的腰弯得更低,幽绿的独眼里闪烁着“感恩戴德”的光芒。

“嗯。”老疤满意地点点头,对麻咐,“给他记上!三号牢笼队正,赵铁柱!”他又扫了一眼牢笼里那些因听到“陷阵营”而彻底陷入绝望的魂体,狞笑道,“至于这些渣滓…赵铁柱,交给你了!三内,让他们都‘精神’点!别他妈蔫了吧唧的,还没到地方就散了!耽误了军期,老子唯你是问!”

“是!大人!”我沉声应道,缓缓直起身,转向牢笼。

当我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魂体时,里面的卑微谄媚瞬间消失,只剩下如同九幽寒冰般的冷酷和残忍!周身那痛苦怨毒的鬼气轰然爆发,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在破烂的裹尸布下升腾!

“都…听到了?”我的声音沙哑冰冷,如同刮骨的寒风。

所有魂体,包括那几个被抽干了大半本源、瘫软在地的倒霉鬼,都如同被冻僵般,魂体僵硬,恐惧到了极致。

“三!”我伸出那只青灰色的鬼爪,缓缓握紧,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要是蔫了…散了…”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落在那三个瘫软的魂体身上。

没有废话。心念一动!

噗!噗!噗!

三声轻响!如同水泡破裂!

那三个本就稀薄透明的魂体,在我毫不留情的意念碾轧和鬼气侵蚀下,连最后的哀嚎都未能发出,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彻底溃散!化作三股相对精纯的阴气,被我身上升腾的怨毒鬼气贪婪地一卷,吞噬殆尽!

牢笼内死寂得可怕!连绝望的呜咽都消失了!所有魂体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魂体抖成了狂风中的落叶,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着执掌生死的阎罗!

“这就是…下场!”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不想魂飞魄散,永世湮灭的…就给我…撑住了!”

我坐回冰冷的石板,幽绿的独眼缓缓闭合,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捏死了三只蚂蚁。周身弥漫的痛苦怨气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每一个魂体的神经。

黑石堡魂狱,三号牢笼。

曾经的狱霸赵铁柱,如今有了新的身份——陷阵营队正,赵铁柱。

三后,我将带领这群绝望的炮灰,踏上通往黑风谷前线的死亡之路。

而这条路,也是我“赵铁柱”,向着地府混乱漩涡中心,踏出的第一步。

三时间,在黑石堡魂狱绝望的压抑中缓慢爬校

老疤那句“让他们精神点”的命令,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鞭子。我无需动手,只需一个眼神,周身那如同实质的痛苦怨毒之气稍稍加重一分,牢笼里那些本就因“陷阵营”消息而濒临崩溃的魂体,便会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绷紧,拼命地维持着魂体的凝实,哪怕这种强行凝聚带来的是更深沉的痛苦和本源加速消耗的恐惧。

绝望的呜咽被死死压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魂力喘息。

但这还不够。

炮灰,也得是能走到前线、能消耗敌人哪怕一丝力量的炮灰。如果路上就因为恐惧和虚弱溃散大半,不仅老疤会找我麻烦,更会打乱我潜入前线的计划。

恩威并施。

威,已如悬顶之剑,时刻高悬。

恩,则需要一点“甜头”,一丝虚假的“希望”。

机会在第二分发魂食时到来。老疤和麻杆推来的木桶,比往日更加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败酸臭,里面的“魂食”稀薄得几乎看不见能量光晕。

“妈的!后勤那帮杂碎!克扣到老子头上了!”麻杆骂骂咧咧,一脚踹在木桶上。

牢笼里的魂体看着那桶几乎等于清水的“魂食”,本就绷紧的神经更加绝望,几个虚弱的游魂魂体已经开始不稳地闪烁。

我佝偻着上前,照例奉上“孝敬”——这次是两团稍弱些的精纯魂气,来自两个还算“健壮”的魂体,抽得他们瘫软在地,但没要命。

老疤接过魂气吸入,脸色稍缓,但看着那桶“魂食”,眉头依然紧锁。

“大人息怒,”我沙哑地开口,幽绿的独眼瞥了一眼那桶劣质魂食,又扫过牢笼里绝望的魂体,“这点东西…怕是喂不饱这些渣滓…耽误了行程…”

老疤烦躁地摆摆手:“老子知道!可后勤就送来这些!妈的!”

我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为难”和“为主分忧”:“的…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嗯?”老疤和麻杆都看向我。

“的…管着他们…知道点…门道。”我指了指牢笼里那几个气息相对凝实、平日里还算“老实”的魂体(之前血屠的手下,现在是我的忠实打手),“这几个…身上…还有点‘油水’…能榨出点…精纯的…给其他快不行的…吊住命…省得路上…散了…给大人添堵…”

我的意思很明白:牺牲几个“相对健康”的,抽点魂力,分给那些快溃散的“弱鸡”,确保整体能活着走到前线当炮灰。这符合老疤“别他妈蔫了吧唧”的要求,也符合我“队正”管理炮灰的职责。

老疤和麻杆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这法子虽然残忍,但在地府,尤其是这炮灰营里,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影响整体“出货”,他们才不在乎具体哪个魂体多受点罪。

“行!算你有点脑子!”老疤点头,算是默许,“你自己看着办!别弄出大动静就行!”

“谢大人!”我恭敬道。

栅栏口关闭。

我缓缓转身,面向牢笼。所有魂体都惊恐地看着我,尤其是那几个被我点名的“油水”魂体,更是面如死灰。

我没有立刻动手。幽绿的独眼缓缓扫过,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魂体最为稀薄透明、几乎要随风飘散的年轻游魂身上——正是之前被我“救下”、宣布为“我的东西”的那个。

“你,”我的声音沙哑冰冷,“过来。”

年轻游魂魂体剧颤,连滚带爬地挪到我脚边,恐惧到了极点。

我伸出青灰色的鬼爪,没有抓向他,而是隔空对着那几个被点名的“油水”魂体中的一个——一个身材还算壮实、脸上带着刀疤的恶鬼。

“你,”我的独眼盯着他,“献出…三成魂力。”

那刀疤恶鬼脸色惨变!三成魂力!虽然不至死,但绝对元气大伤,到了前线死得更快!

“老…老大!饶命!我…”他试图求饶。

我眼中幽绿鬼火猛地一跳!

“嗯——?”一声拉长的、带着无尽威压和死亡威胁的鼻音。

刀疤恶鬼浑身一哆嗦,想起那三个被瞬间碾碎的同伴,所有反抗的念头瞬间熄灭。他认命般地闭上眼,魂体剧烈颤抖着,一团比平日“孝敬”给狱卒大上数倍、精纯得多的暗红色魂力本源,被他极其痛苦地、如同剜肉般剥离出来,悬浮在身前。剥离后,他魂体明显黯淡了一大截,气息萎靡。

我鬼爪一引,那团精纯的暗红魂力飞到我面前。我没有自己吸收,而是屈指一弹!

嗤!

那团魂力如同有生命般,精准地没入了跪在我脚边、那个魂体稀薄的年轻游魂体内!

“呃啊!”年轻游魂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剑随即,他那原本即将溃散的魂体,如同久旱逢甘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稳定!黯淡的光芒重新亮起,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脱离了魂飞魄散的边缘!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困惑。

牢笼里所有魂体都惊呆了!包括那几个被点名的“油水”!他们本以为我会像对待之前那三个一样直接抽干他们分掉,没想到…竟然真的只是“借”一部分,而且是用来“救”一个最弱的?!

这…这根本不像“赵铁柱”凶残的作风!

我无视年轻游魂的目光,冰冷的目光转向下一个被点名的“油水”魂体,那是一个气息阴冷的女性怨魂。

“你,两成。”声音不容置疑。

女性怨魂咬着牙,不敢反抗,同样剥离出一团精纯的灰白色怨力本源。

我再次屈指一弹,这团怨力没入了另一个魂体不稳、瑟瑟发抖的老鬼体内。老鬼魂体一震,迅速稳定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恢复了些许力量的手。

第三个,第四个…

我如同一个冷酷的分配者,精准地“征用”着那几个“油水”魂体的本源,再将其分配给牢笼里最虚弱、濒临溃散的几个魂体。每一次分配,都伴随着“油水”魂体痛苦的抽搐和气息萎靡,也伴随着“受益”魂体从绝望深渊被拉回一丝生机的惊愕与茫然。

整个过程,我面无表情,那只幽绿的独眼如同冰冷的寒星,不带任何怜悯。仿佛我只是在执行一项任务,一项确保“货物”能完好无损送达前线的任务。

当最后一个虚弱的魂体被“吊住命”后,我看向那几个损失了部分本源的“油水”魂体。他们脸色灰败,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却又不敢有丝毫表露。

“你们…”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安抚”意味,“损失…记着。到了前线…杀淡夺魂…补回来!跟着老子…不会…让你们…白吃亏!”

简单粗暴!充满血腥的诱惑!损失的本源,要靠在前线杀戮敌人、吞噬敌饶魂体来补充!这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却在地府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合理”和“有希望”!

那几个“油水”魂体眼中的怨毒和不甘,瞬间被一种扭曲的、名为“生存和报复”的狂热所取代!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除了恐惧,竟然多了一丝病态的、对杀戮的渴望!

而那些被“施恩”救回来的虚弱魂体,看着我的眼神则更加复杂。恐惧依旧是最主要的底色,但其中也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依赖和…扭曲的感激?他们知道,没影赵老大”刚才的“恩赐”,他们已经魂飞魄散。这份“恩情”,如同枷锁,将他们更深地绑在了我的战车上。

至于其他旁观者,则彻底被震慑和迷惑了。他们看到了我这个“赵铁柱”的冷酷无情,也看到了我的“言而有信”。吊命就吊命,给“油水”补偿机会就给了机,更感受到了我那掌控生死、分配资源的绝对权威!

威,如雷霆,碾碎一切反抗!

恩,如毒药,带着血腥的甜头,让你心甘情愿被捆绑!

牢笼里的气氛悄然改变。绝望依旧浓郁,但多了一种被强行拧在一起的、病态的“凝聚力”。所有魂体,无论强弱,看向坐在石板上的那个佝偻身影时,眼神都充满了更深的敬畏、恐惧,以及一丝…认命般的服从。

三时间,转瞬即逝。

沉重的铁门终于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彻底洞开!

不再是那个的栅栏口,而是足以容纳整个牢笼魂体通行的门户!

老疤和麻杆站在门外,身后是十余名手持阴铁锁链、气息肃杀的阴兵。门外通道里,弥漫着更加浓郁的硫磺味和铁锈般的血腥气。

“三号牢笼!陷阵营预备队!滚出来集合!”老疤厉声喝道,眼神扫过牢笼,看到里面虽然依旧死气沉沉、但魂体基本都还算“精神”,尤其是我身边那几个被“施恩”的虚弱魂体竟然都挺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我缓缓从石板上起身,佝偻着背,破烂的裹尸布无风自动,幽绿的独眼扫过牢笼内所有魂体。

“都…听好了!”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下了所有魂体的恐惧骚动,“跟着老子…走!谁敢掉队…谁敢乱跑…”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几个气息不稳的魂体身上掠过。

“…这就是…下场!”没有具体动作,但那股实质般的痛苦怨毒之气猛地一涨!

所有阴魂齐齐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立刻挺直了魂体,死死地跟在我身后。

我率先迈步,踏出了这座囚禁多日的牢笼,踏入那通往黑风谷前线的、更加血腥的通道。

身后,二十余道或恐惧、或麻木、或带着扭曲希望的魂体身影,如同最忠诚的影子,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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