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绮云蹲下身，帮着清扫墓前的泥土和杂草。
妈妈和妹妹着一些玩笑话，与洛绮云印象当中的扫墓不太一样。
“来年再见了，老爹。”秦心语摆摆手，站起身。
回程路上秦心语走在前面，洛绮云站在妈妈身边。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姚堇想起从前，就不禁笑出声。
“那时候这边都是又破又矮的瓦房，他来的时候刚好是大冬，遍地枯草。”
洛绮云放慢脚步。
父亲不是喜欢这个地方，只是这里有他喜欢的人。
“你刚出生那时候，他总喜欢儿子像妈妈，又自己的性格太温和，不好。”姚堇伸手捏了捏洛绮云脸颊。
“可等你长到三岁一看，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回去路上姚堇了很多以前的事。
下午有一场年前的忙碌，外公启动抽水机，要抓屋后池塘里的鱼。
秦心语站在池塘边，跃跃欲试。
池塘变成了泥坑，她很想下去试试。
“别摔下来了，站远点孩子。”外公抽着烟，烟气熏了眼睛，满手是泥又不好擦泪。
“想下去玩玩吗？”外婆问。
“嗯。”妹妹点点头。
穿上不合身的下水裤，秦心语心翼翼地在岸边试探，然后在泥里挣扎着往前。
“你让孩子下来趟泥干嘛？”外公有些生气。
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不用理他。”外婆撇撇嘴，懒得搭理老头子。
秦心语在泥里一阵摸索，抓到一条鱼，放在桶里嘿嘿傻笑。
“哎。”外公叹气。
抓了半，秦心语在这个据有大鱼的鱼塘里只抓到一堆玩意儿。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抓到个大家伙。
一手探过去，鱼鳞滑过手心，差点溜走。
秦心语立马两手齐出，抓住大鱼之后一把拉出来，然后鱼尾拍在脸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吃了一嘴泥巴。
“呸呸呸！”
洛绮云站在岸上笑，下一秒鱼直接朝着她飞了过来。
一个不注意，被溅了满身淤泥。
“嘿嘿。”秦心语站在泥坑里笑，下一秒脚滑，整个人坐进了坑里，哭笑都不是。
半个时之后，姚堇看着水里泡着的衣服，还有一直吸鼻子的秦心语直摇头。
“我刚才只是手滑了，不是故意扔的，哥你相信吗？”秦心语解释道。
“呵。”信，洛绮云太信了。
腊月二十四，秦羽终于结束了商单直播。
这几老父亲一直来消息，让他回家住。
考虑到洛家兄弟两人应该还在忙，秦羽便回到洛家陪陪老父亲。
意外的是回家之后发现洛书与洛绮川实际上都在。
洛书在门口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相当专注的样子，偶尔还会傻笑两声。
“他每年有几就会这样，不过以前是白高兴，今年大概是真高兴。”洛绮川突然出现在一边。
秦羽疑惑，这又是什么法。
“不管他了，这几他大概不会很正常。”洛绮川解释道。
“不过也有好处，这段时间求他办事会非常容易，一般就直接答应了。”
来到屋里，洛千山已经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指导书籍里挣扎出来。
好消息是他已经挣脱了歪曲理念的束缚。
坏消息是老父亲开始捻手串了。
“姐，我跟你打个赌，等会我过去句话，老爸能给手串搓出火星子，你信吗？”
“……”
洛绮川也没打算和秦羽商量，然后就走到老父亲身边，看向秦羽之后不知道了些什么。
老父亲手上的动作加快，呼吸越来越急促。
稍后吃过晚饭，秦羽告了一声疲惫之后打算上楼休息。
只是他还没起身，就被洛书按了回去。
“怎么？”秦羽抬起头看向洛书。
“正好，我也有事要。”老父亲抢着开口。
“姐，明去我那边参观一下吧，怎么你也是项目的奠基人啊。”洛绮川抢先发出邀请。
另外也想约秦羽明行程的父子俩同一时间看过去。
洛绮川举起右手表示投降，“我可以往后排，两位请。”
“明有一场演出，我想你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看？”洛书道。
兄弟俩看向老父亲。
到您了。
老父亲顿时有些不好开口。
兄弟俩安排的活动比自己准备的有意思。
“算了，我没什么要的。”老父亲满心颓丧。
“既然这样，那我改约后。”洛绮川道。
他可不敢得罪金主大哥。
秦羽黑着脸。
都不问自己是不是接受邀约了，是吗？
第二一早，洛书准备好，亲自开车出发。
秦羽看到后座放着一束花。
嗯？
洛书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到了演出的场馆之后，两人坐在二楼包间。
秦羽撑着脸往外看。
演出开始，他很快就沉浸在歌剧演出里。
反倒是带他来的洛书看得并不太认真。
等到两个时的演出结束，秦羽总算知道洛书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等在后台休息室，带着花。
那位主演卸妆之后与同事一起走了出来，洛书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绮云，我们又见面了。”可洛书的目标第一时间根本没注意到他，反倒是向着秦羽走了过来。
秦羽打量着眼前人，总算是想起来是谁了。
那遇见的大姐姐，董妙意。
“你一个人来看演出的吗？”董妙意走上前，身子幅度前倾，微笑着问。
秦羽不话，指着一边的洛书。
董妙意回头看了一眼洛书，然后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道，“等会儿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
原来大名鼎鼎的洛大少也有吃人冷眼的时候。
秦羽点点头。
看在洛书帮忙那么多次的情况下，就帮他一次吧。
“我哥可以一起吗？”秦羽都没想到自己会出这种话。
“可以。”董妙意点点头。
她走在前面，秦羽跟在身侧，最后的洛书佯装镇定。
秦羽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露出轻蔑的表情。
“年后你的新戏是不是就要上映了？”董妙意还挺了解。
“嗯，你们俩其实认识吗？”秦羽悄悄指了指身后。
董妙意只是笑，并不回答。
他们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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