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这趟回京过程很慢。
因为一出辽东,那个传旨的太监就病倒了,高热不退胡言乱语。
在辽东被吓坏了,加上被冻了一宿。
因为惊恐硬撑着跑出辽东,这口气一松病就找上来了,谢安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让驿站找了大夫,给他开药治病。
谁知道这个大夫不太靠谱,吃了几服药之后,人不但没好眼看着奄奄一息了。
谢安赶紧换了个大夫,几服药下去之后,太监总算是恢复了不少。
“谢大人,幸亏有你,不然咱家这条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太监看着谢安,不停地感谢。
“你我同行辽东,也算是缘分,怎么能看你生病不管,放心养病。”
谢安看他可怜,不慌不忙地安慰他。
“多谢大人,您不会扔下咱家一个人,独自回京城吧?”太监不放心的问道。
谢安一听,心原来你是怕我一个人进京禀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你啊。
阉人果然阴鸷。
“放心,你我二人同来,自然要一起回去,等你病好了,咱们一起上路。”
谢安虽然窥破了他的心思,但是依旧答应了。
因为他分析,这件事宜缓不宜急。
这么大的事情,都水监肯定要报告给陛下,消息怕是早就回去了。
如果我回去得太早,很可能陛下正在气头上。
所以越晚回去,这件事就越冷却,承受陛下怒火的可能就越。
“多谢大人,咱家真是遇到贵人了。”太监听完,赶紧谄媚地称赞。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监这身子本来就阳气不足,这一病反反复复不容易好。
谢安打定主意不早回去,给足了驿卒钱,让他细心照顾太监。
二十多后,太监终于大好。
“谢大人,咱家完全好了,今日请你喝一杯感谢您的照顾,明日咱们起程回京。”
太监一脸真诚,拉着谢安的手,诚挚地道。
“你这病刚痊愈,喝酒不好吧!”
谢安有些犹豫,心里抵触跟他喝酒,尤其是被他凉腻腻的手拉着,感觉很不舒服。
“谢大人,您这是看不起咱家么?”
太监可怜巴巴地道。
“那酌一杯,不可多喝,来日方长。”谢安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喝过几杯之后,太监开口了。
“这估反意已现,故意拒绝圣旨,并且百般刁难我们二人,我二人誓死不屈。”
“谢大人,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这么,可好?”
看起来,他是要跟谢安统一口径。
换做是以前,太监如此污蔑估,他早就拍着桌子骂他纯粹放屁了。
但是从辽东临走之前,估的嘱咐,他记住了。
“公公得对,倒是我看走眼了,一直以为他很忠心,没想到啊……”
谢安顺着太监道。
这让太监一愣,眼中失望一闪而过,但紧接着被笑意所掩盖。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得了许久。
谢安本来酒量极好,甚至能跟估媲美,今却喝了几杯之后就有了醉意。
太监让驿站的人把他扶着回了房间睡下。
这一觉睡得机沉,不知道多久他才醒过来,再找太监却已经不见了。
他立即找来驿卒。
“那个公公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
驿卒一听,赶紧解释:
“大人,您这酒醉得也太厉害了,竟然睡了两,那个公公跟您喝完酒就走了。”
“是有要紧事着急回京,还从我们驿站要了一匹快马,飞一般地走了。”
上当了。
谢安从读圣贤书,自认养气功夫可以,但此时被恩将仇报,哪能忍住?
“你个没卵子的,竟然敢给我下药?我诅咒你子子孙孙都没卵子!”
谢安气得破口大骂。
驿卒奇怪地看着他,心,太监本就没卵子,他哪里来的子孙,这人怕不是睡糊涂了。
太监回京干什么,谢安心一想就明白了。
这次传旨失败犯了大错,太监为了不受惩罚,肯定把错误全都扣在自己的头上。
而且必定,还要诬陷自己跟估勾结。
喝酒的时候的话,根本不是统一口径,而是在试探自己,想要拿到自己为估辩解的口实。
好回去进行污蔑,没想到自己没上当。
没卵子的阴人,果然恶毒。
亏我还照顾你二十,找大夫给你治病。
想要追,肯定是追不上了,谢安索性休息了一,然后慢悠悠的上路。
果然如他所料。
还没到京城,一队禁军带着囚车气势汹汹的找到了他,为首的禁军看着他冷声道。
“谢安,你的事发了,陛下命我等抓你回京。”
他们没看到谢安的惊慌。
“知道了,这个囚车是给我准备的吧!”谢安着,主动爬上了囚车,自己关上门。
“好了,锁门吧!”
禁军首领都懵了,原本以为谢安要大吵大闹,哪想到竟然如此配合?
甚至是主动。
一行人回到了京城,谢安被关紧了刑部大牢,而且皇帝严令谁也不许探望。
收到消息的兵部尚书高岸不干了,他冷着脸,找到了吏部尚书温尔雅。
“这人是你非要让去的,现在坐着囚车回来,你必须给我个法。”
高岸阴沉着脸,赌气道。
温尔雅知道,这谢安很得高岸地看中,现在出事了,他这暴脾气又按捺不住了。
“急什么,抓人有个由头,先打听一下。”
温尔雅完,就让手下人去打听,到了禁军询问,可是禁军那边也不知道。
温尔雅觉得人没有危险,打算缓两慢慢探问。
第二早朝。
冗繁的礼节之后。
大臣们还没开口,皇帝先开口了。
“来人,把谢安给朕押上来!”
听着皇帝口气不善,而且很快带着手铐脚镣的谢安,就被押上了大殿。
诸臣都一愣,谢安不是去辽东传旨么?
怎么沦为阶下囚了?
把大臣带着手铐脚镣带上金殿,这可是极大的侮辱,除非十恶不赦。
高岸一看就急了,你皇帝处置兵部的人,提前都不打个招呼?这是让兵部难堪,让我难堪啊!
当场就要发作。
却看谢安隐晦得给了他一个眼神,这才强行压住脾气,等一会儿再。
“谢安,你趁去辽东传旨之机,故意泄露朝廷机密,勾结估拒绝圣旨。”
“你可知罪?”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气从高高的龙椅之上传来。
温尔雅眼睛一茫
他立即感觉到了危险。
谢安去辽东传旨,是他极力推荐的,现在皇帝这么,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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