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这次不是下毒？
难不成是毒蛇？
“你回去继续盯着。”
“是。”
楚瑶又吩咐秋霜，暗中守着瑶光阁，有人进瑶光阁务必人赃俱获。
楚瑶手中几个大丫头都是同她在军营一起长大的，从在军中操练，身手都不错。
而其中，属秋霜功夫最好。
入夜，就听秋霜悄悄进门来报：“少夫人，翠提着竹篮在瑶光阁外鬼鬼祟祟地徘徊，估计想出手。”
“好，你继续盯着她，务必捉贼捉赃。”
秋霜应声出去了。
楚瑶对秋月道：“就我要去老夫人那，让丫头婆子跟着。给她机会进瑶光阁。”
“是。”
很快，楚瑶带着人出了门，只留秋月一人守门。
秋月故意大声打着哈欠，随手关了门，也没上锁。转身回了自己房郑
原本正苦恼怎么进瑶光阁的翠，眼睛一亮，赶紧蹑手蹑脚提着竹篮进了门。
然后直奔楚瑶住的内室。
她掀开被子，正要将篮子里面的东西倒进去时，就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臂就已经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钳制住。
翠惊慌回头，就见少奶奶身边的秋霜眼神如刀狠狠瞪着他。
“抓贼啊！”
疾步奔进门的秋月见人赃俱获，马上朝门外大喊出声。
“快来人啊，抓贼啊……”
很快，被捆住手脚的翠和那篮子东西被带到了松鹤堂。
“什么？你竟敢拿蝎子毒害少夫人？！，到底是何人指使？”
李氏拍桌子怒道。
她此时心中恶寒一片，想不到程锦汐那个死丫头竟然敢对楚瑶下手。
敢让奴婢放毒蝎毒害侯府少夫人。
楚瑶可是一品将军府嫡女，要是她在侯府出了事，她侯府能脱得了干系？！
程锦汐自己作死，不要连累侯府！
这时，听见动静的程文渊和程锦汐先后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脸上蒙着面纱的月儿。
李氏瞧见月儿，心中怒气更胜。
这程锦汐果真歹毒。
上次出手害得月儿毁容。
才解了禁足没几日，又出手了。
这次，她不会包庇她。
那种毒妇死了才好。
“，到底是谁指使你在少夫人房内投放毒蝎？”
翠倒在地上，手脚被捆，头发凌乱，模样很是狼狈。
她抬头往程锦汐方向看了一眼，见程锦汐垂着头不敢看她。
翠眼神坚毅，狠下心咬牙道：“没人指使，是我自己要做的。”
秋月怒道：“你谎！我们少夫人同你无冤无仇，你有什么理由要害少夫人？”
“我有理由，我是程姨娘的丫头，我看不惯少夫人欺辱程姨娘。所以想替程姨娘出气。”
“我们少夫人何时欺辱程姨娘了？”
“少夫人让程姨娘站规矩就是欺辱！”
“你胡！妾只是半个主子，哪家妾室不要伺候主母？！
我们少夫人仁善，又不要姨娘伺候。
姨娘只是偶而来站站规矩，怎么在你嘴里也是欺辱？！
还有，你出气，更是无稽之谈。
有拿毒蝎出气的吗？
一旦被毒蝎蜇伤，怕是性命难保。
你还敢狡辩是出气？
我看你分明是要害我们少夫饶命！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翠梗着脖子，依旧坚持。
“这件事就是我一手策划、一手实施，没人指使。一人做事一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瑶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与惋惜。
“翠，你可知奴婢毒害主母可是死罪？
你如今不过二十，花一样的年纪，你就甘心这样替他人背负毒杀主母的罪名？
若是就这样死了，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翠咬着牙，垂头不语，内心似有挣扎。
如果可以活，谁想死？
“少夫人，你什么意思？
翠已经招供，是她自己做的。
你为何不信，偏要她替人扛罪？
你这样，岂不是要叫她攀咬旁人？你居心何在？”
站在一旁的程锦汐见翠似有动摇，急忙开口。
“程姨娘，我也没翠是替你扛罪，你着急分辩什么？
难不成翠是你指使的？
也是，翠是你院里的人，又是自幼跟着你。
她不听你的吩咐，又听谁的吩咐呢？”
“你！楚瑶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主母又如何？也不能随意让人攀咬旁人！”
程锦汐不料一向办事稳妥的翠今日竟出了纰漏，不仅没能料理了楚瑶，还被人赃俱获抓了来。
得到消息赶来松鹤堂的路上，她又急又怕，生怕翠将她牵连出来。
见翠承认是她自己做的，程锦汐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万万不能让楚瑶动翠。
翠不能反口。
楚瑶不去理会程锦汐，而是继续盯着地上的翠。
“翠，我劝你考虑清楚。若你坚持是你一人所为，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是有同谋，出来，我保你不死。”
“楚瑶！你这是威逼利诱，你居心何在？”
“主母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直呼主母名讳，以下犯上。秋霜，给程姨娘掌嘴！”
秋霜大步上前就要掌掴程锦汐。
“慢着。”
一旁的程文渊出声阻拦。
“夫人，程姨娘虽有错，但也是无心之失。请夫人看在为夫的面上饶恕她一回。”
“今日敢直呼主母名讳，明日就敢骑在主母脖子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请让开。秋霜给我掌掴！”
程文渊见楚瑶一脸冰霜，丝毫不肯妥协之势。
他皱了皱眉，最后偏过头去，没再什么。
“啪、啪……”
秋霜下手干净利落，巴掌重重扇在程锦汐脸上。
程锦汐不服，死命躲闪。
奈何秋霜力道大，她一把按住程锦汐肩膀，一手继续扇耳光。
直扇了十几下，楚瑶见程锦汐口鼻流血，才出口喊停。
楚瑶仍旧看着翠。
“你呢？想好了吗？到底有没有人指使？”
老夫人也冷着脸道：“若真是程姨娘指使你，你就招了吧。
她是姨娘，又是谋害未果，不至于死罪，不过吃些苦头。
你一个丫头，若是执意替他人背锅，那任谁也救不了你。”
翠低头沉吟良久，朝着程锦汐方向跪下磕头道：
“奴婢今日要离开了，姑娘切莫因为奴婢难过。
姑娘要按时吃饭，热莫要贪凉、寒莫忘加衣。
以后的路，奴婢不能再伺候左右，请姑娘一定照顾好自己。
姑娘对奴婢有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愿姑娘日后能平安顺遂、安康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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