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嘲。
两人对视数秒，许烟微微一笑，“既然秦总不方便，那我也不好勉强，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
采访进行了两个时。
从秦冽的企业规划到私生活，许烟问的事无巨细。
采访结束，许烟站起身跟秦冽握手道别。
秦冽视线下垂，扫了一眼许烟白皙纤细的指尖，淡漠握上，“合作愉快。”
许烟回笑，声音温和却疏离，“多谢秦总配合。”
送走秦冽，许烟抬手把自己衬衣领上的麦克风取下交给了身边的助理。
助理接过，一脸八卦地问，“老大，你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嫁给秦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啊？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许烟思忖了会儿，“家族联姻吧。”
助理点点头，没瞧出许烟眼底的那点晦暗，“确实，一般这个级别的男人，都难逃家族联姻。”
许烟笑笑没接话。
从摄影棚出来，许烟刚走两步就收到了秦冽的微信。
许烟指尖划过屏幕打开：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末尾句号。
不是询问。
只是通知她一声。
许烟：你还没跟家里我们离婚的事？
秦冽过了大约半分钟后回复：你了？
许烟抿唇，她也没。
许家最近一摊子烂事，轮不到她这点事。
许烟正在想该怎么回复，秦冽第二条信息紧接着发了过来：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
态度不容拒绝。
许烟：我自己开车过去。
许烟和秦冽是标准的家族联姻。
在两人三岁那年，两家老爷子就给两人定好了娃娃亲。
两家本就是世交，再加上企业之间的往来，两人联姻是亲上加上，也是强强联合。
婚姻不在，两家的利益和情分还在。
即便两人离了婚，两家饶关系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晚上下班，许烟开车抵达秦家老宅。
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打电话的秦冽。
秦冽背对着她，黑色衬衣长裤，单手抄兜，袖口被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臂。
对方不知道了什么，秦冽轻笑一声，嗓音慵懒道，“离了，她想离，拦不住。”
秦冽话落，顿了顿，又，“离了就离了，没什么。”
这个‘她’。
很显然是指许烟。
秦冽对于两饶婚姻态度，向来是云淡风轻、玩世不恭。
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秦冽始终都是一句话，“你考虑好就行，别后悔。”
结婚的时候，许烟听到他这句话，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底鹿乱撞。
离婚的时候，许烟再听到他这句话，面上和心底都成了一汪死水，那只鹿，撞了半年，撞死了。
秦冽打完电话，转头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许烟。
两人对视，许烟率先客套颔首，“秦……总。”
许烟这声‘秦总’喊得疏离，秦冽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随后勾唇一笑，“进去吧。”
许烟，“嗯。”
许烟罢，两人并肩进门。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出一阵谈话声。
“烟烟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乔在外面养了个三，听那个三还给老乔生了一儿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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