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狐，你们没事吧？”
王子煦的脑袋探到了洞口，对着两人张望着，单灵灵对他摆手。
“没事啊，你和校长守好上面。”
王子煦和校长对视一眼，又继续问了句：“下面有啥？”
“等会和你，你先把仇澜扔给我！”
王子煦听话的将手中的棉花娃娃向下一扔，仇澜在尖叫中又来了次自由落体，单灵灵的视线范围收到了油灯的影响，完全没接住它。
甚至在冲过去捡起仇澜的时候，还脚步快了些，一脚踩在了它肚子上。
“额——”
仇澜发出了一声闷哼，洞外的校长只觉得胸口有点幻肢疼。
跟仇澜比起来，夫人对他还真是不错……
单灵灵也没管仇澜怎么抱怨，她拍了拍棉花娃娃身上的土，拿起一个生蚝，将其中的蚝珠递到仇澜眼前。
“解释一下？”
“我……我解释个屁！”仇澜脖子一梗，摆出了比刚刚被威胁九阴秘密的时候更加坚决的姿态。
这可是他真正的秘密。
是九阴都不知道的秘密。
被九阴知道聊话……
“不啊，不那就该我来猜了。”单灵灵拿出了存心逗他的架势，抛起一颗蚝珠，又稳稳的接住。
“这是你在奢比村，帮九阴收集的信仰。”
这不是问题，是个陈述句。
仇澜没有反应，单灵灵认真的看着它的表情，点零头，继续：“因为九阴不经常在这里，所以你们需要载体来帮忙存放，方便一并交给九阴。”
“所以，你们借用了奢比村蚝神的传，用生蚝来滋养信仰，所以每个生蚝中都有了蚝珠。”
仇澜没忍住，在单灵灵手中扭了扭身子，它欲盖弥彰的轻声咳嗽：“咳咳……是，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单灵灵嘿嘿一笑，“你每个固定时间周期需要定额给阴玄缴纳足额的信仰，自己才能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的周期是多长时间，但是因为庄道长被你们夺舍并不完整，认出我的他，勉强恢复意识，将这个周期的信仰给了我，让我藏起来。”
仇澜恶狠狠地瞪着单灵灵：“对啊，你把东西还给我！快点！”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单灵灵继续，“我刚刚还纳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下通道里，我现在大概想明白了一个点。”
“阴玄已经到奢比村了，你藏在地底，要么是为了躲他，要么……”
“是在给自己找活路。”
“这些蚝珠，是你的私藏吧？”
随着单灵灵这句话落下，不管是仇澜，还是一旁的玄狐，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只有单灵灵十分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你的思维模式，太像孩子了。”
“夫人，您怎么知道……”
看着仇澜的反应，玄狐也知道单灵灵中了，没忍住问了一句，单灵灵则是戏谑的笑着。
“阿煦时候经常干这事儿。”
“那时候章尾山上就我们三个人，我没办法下山，师父年纪大了不乐意动，有时候就给阿煦一百块钱，让他去买东西。”
“除此之外，师父也会给我们一点点零花钱，早些年还没有网购，我也没地方用钱，都存起来了，但是阿煦又特别喜欢吃师父不让吃的垃圾零食，存的钱哪够他用的？。”
“所以，当阿煦有了更多钱的支配权，就会每次在师父给他的那一百块钱中，花掉该买东西的钱，剩下的抽走个五块十块的，成了他的私房钱。”
“这事儿最后，是师父过寿，我让阿煦交出来之前商量好的零花钱，给师父买礼物，并且我威胁他，这礼物钱得我们俩一人一半，不然我把他吊到后林子里的竹子上抽一周。”
“阿煦舍不得自己的私房钱，又怕被我揍，最后在藏私房钱的地方扭扭捏捏，直到被我抓包。”
洞口的王子煦听完单灵灵揭穿自己老底，下意识的揉了揉屁股，那次，他可是被单灵灵揍得特别狠。
屁股肿了两周。
因为师姐，没钱就自己想办法，不要干这种偷摸的事情。
她自己在街头流滥时候，都没干这种事儿呢。
最后，还是单灵灵收走了他所有的私房钱，把他押到师父面前去低头认罪，并且赌咒发誓自己未来再也不当偷，不然就被师姐剁爪子之后，才算了结。
讲完故事，单灵灵戳了戳仇澜的脑门：“你这和当年的阿煦有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把钱换成了信仰而已。”
“你想私藏一些信仰，跟着九阴这么久，谁没点野心呢？”
“而且，我感觉他也只是个画饼不喂饼的主。”
“但是，我这个意外出现了，所以为了保住命，你想把私房钱拿去充数，但是这么多年的积蓄，你又舍不得。”
“结果巧了不是，又被我发现了。”
仇澜那张棉花娃娃的脸，已经在单灵灵的揭穿下，胀得彤红，它现在就像个河豚一般，气得滚圆。
一戳就炸。
“就是就是！怎么了！”
“你杀了我啊！”
“反正不管是死你手里还是死九阴手里，我今都活不了了！”
仇澜破罐子破摔了。
“别上来喊打喊杀的。”单灵灵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吵死了，我不是了吗，我不杀你。”
“留着你还有用。”
可是仇澜完全不听单灵灵的话，已经放声大哭了起来，单灵灵颇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哭呢，跟个姑娘一样。
“有啥办法让它安静一会吗？”单灵灵转头问玄狐，玄狐点零头，她手指轻点在仇澜的头顶，一瞬间，仇澜就像被开了静音模式，就算做出了哇哇大哭的姿势，也没有一点声音冒出来。
“厉害。”单灵灵没忍住夸了一句。
“夫人，这么多蚝珠，怎么处理？”玄狐问了一句。
“全部装起来，带走。”单灵灵大手一挥，有些开心。
这些信仰，如果全部拿去给烛洺赫用掉，不定他的伤就会恢复了呢！
毕竟是白捡来的，不用白不用。
可不能便宜了九阴那个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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