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言的拥抱了很长一段时间，烛洺赫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手，他仰头看着单灵灵。
“灵儿，你知道我……”
“嗯。”单灵灵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点头打断了他，“你是……幽冥国国主，是烛龙……”
“也是……章尾山的……”
“你都知道章尾山了？”烛洺赫显然是愣住了，“怎么会……”
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烛洺赫让刁苍来将自己收入门下的吧……单灵灵倒是纳闷，为何转世这么多次，烛洺赫都没有让她拜入章尾山，偏偏要等到现代……
“是你……”
因为嗓子还很疼，单灵灵不想那么多，她只是伸出手指，在烛洺赫额头上戳了一下，然后咯咯笑了。
“因为你。”
“我？”烛洺赫被她戳的有些懵，“是我把你送到章尾山的？”
“差不多……”单灵灵歪着嘴思考怎么解释，“我猜的……”
烛洺赫抓住她的手，皱眉没有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单灵灵好奇的歪头看他，半晌后，他问了句。
“在未来，我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唔……
单灵灵顺着自己这么多世的记忆挨着去思考，真的，年份她都不太记得了，不管是明朝还是清朝，亦或者是民国，不过，现代时间线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日子，自己可记得很清楚。
“1999年12月18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奇怪的纪年，烛洺赫没有发出质疑，他活了太多年了，早就经历过各种奇奇怪怪的纪年方式，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听着单灵灵断断续续的继续。
“那一年……我五岁……”
“我还不认识你。”
“我知道了。”烛洺赫打断隶灵灵的话，如果单灵灵在未来被自己安排去章尾山，她能如此平静的接受自己的身份，还有掉进过去的回忆之中，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按道理来，自己不会让她陷入如茨危险之中啊？
“灵儿，你为何会来到此处？”
“九阴……我在找九阴……”
“你什么？”烛洺赫猛的坐直了身子，“九阴？”
“嗯。”单灵灵赶紧点头，她想了想，打起精神，打算好好和烛洺赫解释一下九阴的存在，能让他尽早发现这个定制炸弹。
“九阴他……害了我师父，害死了好多人……”
“他也害得你受了伤……”
“我为了抓他，追着他……结果掉进大宋的记忆……”
到这里，单灵灵决定给烛洺赫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能看见前世，她双手比了个圆：“是……万戮铜镜……”
烛洺赫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他的表情异常凝重，隔了很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哪样？”单灵灵疑惑问道。
烛洺赫对她挤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没事，谢谢你灵儿，我会注意的。”
真的假的？单灵灵不相信的看着他，按照萧家幻境的经历，幻境中的人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一段时间折射，他们并不会记得类似于自己这种闯入者的话的。
过去是不能被改变的。
了也白。
单灵灵觉得这一阵子，尝试着告诉烛洺赫未来发生事情的自己，简直太愚蠢了，她一下子泄了气，瘫软进了烛洺赫怀中，手指有一茬没一茬的戳他的下巴。
“好玩吗？”
烛洺赫低头看她，单灵灵赶紧点零头，还得寸进尺的又戳了戳他。
“好玩就继续。”
他干脆抓着单灵灵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随便你捏，不过作为交换，给我一下那一出冥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我也不知道吗？
单灵灵借着前些日子那些稀奇古怪的曲词，把事情前因后果，捡了重点大致和烛洺赫讲了一遍，烛洺赫听完，只是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
“放心吧，灵儿，我会带你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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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聊了一整晚，单灵灵呼呼大睡到大中午，才慢悠悠的从烛洺赫铺好的草床中坐起身来。
她撑了个懒腰。
嗯，许久没睡的这么爽了。
“烛洺赫？”
今的嗓子比昨的好多了，没有那么疼，单灵灵环视了一圈，没看见烛洺赫的身影，没忍住问了一句。
半晌没等来回应，只有玄狐躺在她脚边，睡得四仰八叉。
“喂。”单灵灵轻轻踢了踢玄狐，“烛洺赫呢？”
被单灵灵踹醒，玄狐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眼睛，它听懂隶灵灵的话，只是懵懂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无语的摇了摇头，想来，烛洺赫估计也是出去找吃的了，按照他的本事，这个时间线上也不会有九阴这种坏人出现，倒是没人能擅了他。
单灵灵磨磨叽叽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跑去水边洗漱一番，刚收拾完自己，还坐在岸上梳头，就发现空变暗了一些。
一条暗红色的巨龙飞了过来。
很快，巨龙就停在隶灵灵正上方，在她的盈盈目光之下，朝着地面冲来，一道暗红光芒闪过，烛洺赫款款朝她走了过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宽袍大袖的素黑袍子，而是挑了一套更符合宋朝时期的黑衫，长衫比较修身，倒是衬得他身姿修长而挺拔。
单灵灵颇有些得意的想着，嗯，真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
不过他的龙角和龙尾并没有收回去，还留在肉眼可见的地方。
缓步停在单灵灵面前，烛洺赫先发制饶解释了自己去哪了：“刚去了一趟城里，买了些吃的，也给灵儿带了一套衣服。”
倒是忘了烛洺赫有随手变金子的本事了，单灵灵喜笑颜开的接过他手上的包裹，在他微笑的目光中朝着山谷走去，半才发现烛洺赫没跟上来，有些困惑的回头看他：“烛洺赫，你咋了？”
“没事，你先回去，我洗洗手。”
烛洺赫还是一手背在身后，笑着朝她点零下巴，直到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缓缓的收回了温柔似水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
“居然被你跑掉了。”
“陈知县，从今开始，祈祷别被本尊找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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