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你知道她快死了吗？”
蒋主任的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胃癌中期，没有规律化疗，还孕育孩子，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嘛！”
突如其来的爆喝让翟司衍和曲霖都呆住了。
翟司衍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急切的开口：“那不是佟瑶瑶在谎吗？她明明是……”
话到一半，翟司衍想起林凤仙跟自己的那些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死死的卡住。
蒋主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我当了这么些年医生，难道这么明显的病我还看不出来吗？你自己瞅瞅，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心里就没点疑惑吗？”
翟司衍当然樱
只不过他知道女人怀孕时反应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会因为孕吐而吃不下任何东西，瘦的皮包骨头。
他以为，佟瑶瑶也是怀孕反应……
原来他所有的以为，就真的只是以为！
翟司衍垂在身侧的手指不断地捏紧，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那现在要怎么做？把孩子打掉能不嫩个救她？”
“救？”
蒋主任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无奈的摇头：“她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又被胎儿吸收了大量的养分，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哪里还能承受得住手术？”
蒋主任每一句，翟司衍的脸就更白一分。
到最后，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仓惶第一次漫上他的脸：“那还有什么方法能救她？”
“没有，只能等死。”
蒋主任一句话击碎乐所有饶期望，佟瑶瑶刚恢复意识，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苦笑。
她上辈子该不会是绝了上帝的坟吧，这操蛋又倒霉的人生，真是够了！
佟瑶瑶心中怒骂，喉头又涌上熟悉的腥甜。
想着林凤仙还在身边，她极力忍耐了下去，就听到旁边传来压抑的哭泣。
“司衍，直到现在，你还觉得，她会故意毁坏你心中的白月光吗？”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咆哮撒泼的指责，有的，只有轻飘飘的事实。
佟瑶瑶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破了一道口子。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假意闭上眼睛，佟瑶瑶听到翟司衍痛苦的低吼。
“曲霖，去找！重金悬赏能够治疗胃癌的人，无论花怎样的代价，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
佟瑶瑶身子一僵，却又很快放松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的是，翟司衍一直在盯着她，并没有错过她这细微的动作。
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翟司衍有心想查，自然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端倪。
不过一个晚上，所有的证据如同雪花一样的散落到翟司衍的手里。
看着上面叙述的一桩桩一件件，翟司衍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失望了。
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直到色破晓，曲霖沉重的将最后份文件递到翟司衍手里，声音听出不出来情绪。
“总裁，这是最后一份了。”
翟司衍木着手指打开，很快就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
晨曦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在他身上映射出金色的轮廓，却始终无法驱散他身上的阴霾。
“去医院！”
黑色的迈巴赫轰鸣着停在医院门口，翟司衍从车上下来，周遭都弥漫着冷空气。
虽然一夜没睡，可是在他脸上却依旧看不出任何疲惫。
长腿跨过，一步步走向消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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