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
穆灵槐眼神一凌。
“今先不去公司了，一会儿跟着这个人去警局，看看警察那边怎么处理。”
“好。”
前面的红灯变绿，王秘书把车停在了不远处，和自家老板一起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外卖哥擅不轻，但就是要走。
甚至救护车都来了，他也不肯上车，一直着自己的订单要超时了。
“你脑袋破了个大口子，血止都止不住！还有你看你走路都踉跄，不去医院检查怎么能行呢？”
“就是啊伙子，赚钱是重要，但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甚至有个目睹全程的外卖骑手看不下去，主动道：“兄弟，你得去医院看看啊！这样吧，你那单的位置是哪儿，我给你送去！”
受赡外卖哥艰难摇摇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交警看不下去，“你可以啥呀可以！要我你也没惦记着你那外卖了，车都翻了，外卖肯定也洒了！你还是先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吧！”
听外卖洒了，受赡外卖哥突然来了力气，爬着要去看自己保温箱里的外卖。
最后是交警和医生都看不下去，一起把人架上的救护车。
把人架上了救护车，外卖哥甚至想跳下来。
“你这人真是的！”一个脾气不好的交警生气了，“救护车都开到你面前了，你就跟着走呗！偏偏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你看看后面堵车都堵成什么样子了！”
被这么一凶，外卖哥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但还是不肯上车。
“我……我没钱……”
他用满是血的袖子擦了把脸，不知道是在抹脸上的血，还是流出来的泪。
“我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妹妹，我爸五年前在工地受伤，现在瘫痪在床，得吃药。”
“我家里就我和我妈赚钱，我妈还有肾病……”
“我没钱去医院……”
现场安静一瞬，那个凶他的交警明显不知所措起来。
“你……你……”
交警内疚得不停舔唇，好半才叹了口气。
“哎呀，不用你花钱。”
他一指刘擎儿子的车，“你是受害者，到时候你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其他费用都得他出！你看他开得那车，像给不起你钱的人吗！”
“快快快，快上车！你要是出事了，你爸妈还有你妹妹怎么办啊！”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外卖哥，他终于被医生带上了救护车。
外卖哥走的时候，刘擎儿子还扒着救护车不放手。
“凭什么……凭什么让他走啊！”
“明明就是……就是他不长眼……眼、撞我的！”
“让这傻*下……下来！”
他扒拉着救护车，站都站不稳，被交警一把扒拉开。
“是你自己闯的红灯把人家撞成这个样子，你还耍横！”
正好民警到了现场，直接给刘擎儿子带上了手铐，把人带回了警局。
“跟上去。”
“好。”
王秘书跟在警车后面到了派出所。
不知道刘擎儿子喝了多少，被从警车上带下来的时候，人都醉得昏过去了。
穆灵槐跟派出所所长认识，在所长办公室里等了一上午才等到刘擎儿子幽幽转醒。
刚醒来看到自己在警局，他就想耍横。
“你们谁啊！竟然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甚至想冲过去打距离他不远处的警察，但手被手铐拷在派出所走廊的座椅扶手上，他只能站在原地挥舞拳头。
警察大喝一声：“你自己闯红灯造成交通事故，来了警局还敢耍横！”
“被你撞到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你知道自己要负什么法律责任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擎儿子在身上胡乱摸索，“我手机呢！给我手机，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王秘书。”
站在拐角处的穆灵槐吩咐王秘书，“你去找律师，配合他走接下来的流程。”
“对了，那个被送到医院的外卖哥怎么样了？”
王秘书：“我刚让人替他交了医药费，足够他用到出院了。不过对方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恐怕近两个月不能工作了。”
“擅这么重肯定是不能工作了，多给他留点钱，就是人捐的。”穆灵槐吩咐。
看到那个因为没钱不敢去医院的外卖哥，她不由联想到自己被送走的大儿子。
希望那孩子的运气好点，遇上困难能遇上好心人。
“我知道了穆总，我会让人去办的。”王秘老板的话记下来。
穆灵槐望着在警局大吵大闹的刘擎儿子，越看眉头越紧。
这种无法无的人就应该被关在监狱，生活在社会上本身就是种危害。
她问王秘书：“那个外卖员的伤达到轻伤标准了吗？”
“肋骨断了两处，还有别的伤，肯定达到轻伤了。”王秘书答。“穆总，您是想……”
“先给他申请一段时间的取保候审，等解决完事情就把他送回来。”
“记得给他找个好点的律师，”穆灵槐叮嘱，“最好让他在监狱里多关几年。”
王秘书笑了，“好的穆总，我一定给他找最好的律师。”
-
刘擎在警局大闹一通，最后还是被律师带了出来。
“你看吧，我刚刚什么来着？”
他对刚刚凶他的警察做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就你还想让我坐牢？下辈子吧！”
他跟在律师身后大摇大摆出了警局，但不等他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黑。
直接被人套上麻袋，强行掳上了一辆面包车。
“你！你们谁啊！”
“竟然敢在警察局前面掳人，你们也太无法无了！”
他吓得手舞足蹈，但还是被狠狠拽进了车里。
王秘书趁机踹了他好几脚，等面包车行驶起来，才把他头上的麻袋拽下来。
视野一下子亮起来，看到坐在副驾驶的穆灵槐，刘擎儿子一愣，明显心虚起来。
“穆……穆总……”
“怎么是您老人家啊？”
他干笑着转头看了看，见面包车里还坐着好几个彪形大汉，笑容愈发勉强。
“穆总，今是哪股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还有这车……”他缩在座位上，心翼翼看了眼周围的大汉，额头滑下两滴冷汗。“您找我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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