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唯真和浑仪坐在校外的某根水泥管子上闲聊：“虽然学长们讲的都是些鸡汤故事吧，但我们也只有这些东西能信了。”
浑：“嗨，哪里的学校都是这德行！要不你个故事让哥们乐呵乐呵？”
袁：“曾经有一只猪，它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士兵。后来他当上了将军。”
浑：“嘶…这个喷不了，好像是真的。还有其他的故事吗？就是现在一听就觉得很假的那种。”
袁：“还有一位歌手，被他的模仿者超越，反过来去模仿人家…以此激励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浑：“额…你的那位歌手是不是有张鞋拔子似的脸？”
袁：“这个难道也不是假的吗？”
浑：“是假的，但不是完全假吧…”
总之，几人扯了半，也算是让浑仪装起来了，聊开心了，正事也就办好了。
浑：“你要登通路啊，得有人给你引荐。兄弟我不够格，但够格的人呢，哥们倒是认识。
你出了这个门，往隔壁那家医院走，你跟挂号的人一句，医生一定要懂医术，你们就能找到要见的人了。”
……
几分钟后，“阿阳，我们是不是知会一下司哥比较好吧？不好我们还需要他们帮忙呢。”
“需要的时候再喊，哎，袁哥，你去哪？”
当袁唯真在挂号处直接出了浑仪给的口令之后…
“这孩子是不是撞到脑袋了？要不我给你挂精神科？哪里有不懂医术的医生啊？”
袁唯真转头就往精神科走，然后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翻了个身，重新推到挂号处。
司：“这话就不对了，难道足球运动员就一定会踢球吗？”
挂号处的人愣了一下，瞬间眼神一肃：“那这位朋友是得了什么病呢？”
袁：“我皮肤不太好，经常掉英雄碎片…”
司也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哥，咱们不是真的来看病的！咳…来看不是病的病。”
一个电话打出来，一位满脸不屑的医生来到挂号处，“什么事？”
袁：“你是…”
他的队友还没起脚，司飞了一脚到袁唯真的大腚上：“你给我闭嘴啊！”
“有位大人给您带话，趁现在，那家伙不在。”
“呵呵，真心急啊…校”
那人匆忙跑掉了，司干脆不理袁唯真了，而是看向了旁边的人心灵念话：“记住他长什么样了吗？”
“还得是司哥，记住了，我们追。”
“不用追他，咱们找地方吃饭休整就行了，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袁唯真从地上爬起来，“不是，你们什么情况啊？”
……
某家路边摊，司叹了口气：“我衷心希望每个人都有脑子，但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往往会落空。”
袁唯真倒是不怎么在意，“司哥，这么靠谱吗？”
阳：“我倒是更在意你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司：“进去看了看，没戏，转头回来找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就躲在安全位置偷听了。那个浑仪的烟雾不止有毒，还有追踪效果，我赶在那毒烟标记我之前就跑了，你们俩还敢等那玩意生效？到底有没有战斗经验啊？你这身上这空气质量监测系统是摆设吗？”
阳：“等检测器有反应的时候，我们已经来不及跑了。”
司捂着脸：“算了，要开打之前要么偷袭秒杀，要么拉安全距离，聊也防一防阵法系之类搞动作的…不准备打，直接开溜，果断点，记住了没？”
两茹点头，一脸认真地掏出备忘录…
袁：“对了，司哥，你那个医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是什么意思？”
司：“趁你们谈到那家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瞬移过去做调查了…来也有意思，这家医院谈内部事务都不躲饶，本来我觉得有诈…还没来得及继续调查，你们就来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阳：“你都调查出什么了？有情报可以交流吗？毕竟目标一致，你也是跟踪我们才得到的消息。”
司：“没啥，就有个医生玩的开。能成为门的门人，肯定不是这种台前的角色，哪怕是那个打杂的崇山，对外都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呵呵，顺着线，总能摸到那个真正的人。”
袁：“司哥，你这么扯完谎，他事后不会怀疑吗？而且那个门那么厉害的话，我们来这里，就应该已经被注意到了。”
司想了想，“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他们，要是能直接和他们接触，那也算成。”
“那个，我们厨师今身体不舒服。客人们介意等一阵吗？”
司摊了摊手，“无所谓，老板能送瓶饮料不？”
“可以，实在不好意思啊！医生一会就到。”
“？？？”x3
“情况很紧急的话，还是救护车吧？这饭我不吃了！急救扫描，启动…”
袁唯真刚把飞机甩进后厨，老板握住了他的手：“您是环印城科技属的人才，对吧？”
“是啊，怎么了？”
话还没完，老板一把将他拽走…
一分钟后，手术很成功，袁唯真抱着三份饭还有甜水出来：“您家厨师已经没事了，换根保险丝就行，不过这个型号的微波炉…咳，厨师已经停产了，我给您翻新了一下。”
现在司坐不住了。
“不是，哥们？！”
司还没开喷，俩人吃的巨香：“还得是老味道，这种还能看到食物本身的传统预制菜，味道特别正！”
司思索了一下，他从离开家以后日常翻垃圾桶，好像也没什么挑饭菜吃的权力，凑合吧。
刚动筷子，邢堂主和雷博慢慢悠悠地走过来，“老板，一份霉菜扣肉…这字是不是写错了？算了，不重要。”
雷：“给我搞份清炒虾仁。”
司：“雷哥，堂主，你俩没事吧？”
邢：“百戏舍再怎么也是依学校建立的宗门，崽子们都嫩着呢，拿不下我，老雷更不用了。”
雷博把两张学生卡拍到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两份盖饭就上桌了。
司瞟了一眼两个学生证上的名字，朴耀祖，钱惠来…“玩什么的？”
邢：“百戏舍，顾名思义集百家之所长，什么杂耍的手段都樱这俩应该是学生会吃喝嫖赌四英杰的两个，带上副会长迷烟鬼浑仪…”
雷：“也别怪堂主熟，堂主以前跟他们这门特别不对付。这五个人行招分别能乱五脏气血，沾了挂一个特持久的负面状态，心折寿。”
司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邢：“不过都是对付普通饶，稍加防范问题不大。你之前念叨的那个夜醉仙刘籍，一手醉拳打的不错，能借劲力把酒气打进人体内，缠斗上一会肝就得被他打废。”
司：“姑且算我赢了？”
邢堂主点点头：“可以啊，司，有我年轻时候的感觉了。”
司：“而且我还知道了一点往事，堂主你有空给我们讲讲？”
邢堂主白了他一眼，“年轻时候见见世面，打闹不必介意，话，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司：“托这俩兄弟套话，有机会。慢慢吃，不着急。”
袁：“话，我还以为恶人谷的居民都特别坏呢，这么一看，大伙也挺好的。”
邢：“害，兄弟，人能有多坏呢？”
袁：“至少没在饭菜里下毒，打家劫舍什么的。”
一旁的老板：“哦，那你得去找个大点的店，咱家本买卖犯不上。
而且兄弟，看在你帮咱救厨师的份上，咱跟你实话，你们五个人，看着手里钱不多，还扎手，真没必要。”
“……”x5
“而且恶人谷店家有个共识，都喜欢做外地人生意，坑也是坑本地人。”
司一抬头，“有意思。”
老板也来了聊的兴致：“毕竟本地人刷码不是用截图糊弄就是扫个假二维码，拿现金还爱用假币，筷子卫生纸塑料袋手套之类的见一样顺光一样就算了，有回我顺一个混子钱包，里面一张真的都没有！”
“……”x5
司：“老板和顾客但凡有一个是人都不至于…”
袁：“看来一家有一家的难处呢，难得觉得环印城那破地方的人素质高。”
老板：“可不嘛，我一个料理包批发价两块四，卖你们二十四也不砍价，付钱眼睛都不带眨的，多好的人哇。”
“我擦…”x5
司弹起来就要揍人，被袁唯真拦了下来：“还行，不贵了，这个在我们那边要卖三十多呢。”
邢：“淋巴也是…”
袁：“嗯嗯，只要是肉就这个价，毕竟是给我们这群实习生吃。”
邢：“怪不得…不愧是能和外卖员团分庭抗礼的顶级组织，实习生大队。”
司：“？？？”
阳：“在我们那边，得像袁哥这种学校成绩前几的才机械师才有机会加入p公司实习生大军哦！”
司cpU烧烧的…
雷：“哎呀，司，你没听过实习生是第一生产力吗？他们可是万能的实习生！就和外卖员和司机一样，门槛很高的。”
邢：“阿司，你跟岚武熟的话，听过他手底下的保安大队吗？那也是一帮狠人！还有保洁大队和服务员团队！”
浑仪叼着烟，慢慢悠悠地晃过来：“袁老弟，想明白了没？这就是你寻找通路的意义啊～你我跳的再高，终是地面上的生灵。”
众人再次从桌边弹起来，准备开打。
浑仪摆摆手，“打毛线？我顺着留在你们身上的标记一路溜达过来的，请顿饭咋样？就当是情报费了…要黑椒牛柳。”
一分钟的功夫出餐，人家也没客气，自顾自地坐在众人旁边干饭。
“浑仪…仪啊，这名字我背不起，更没你们想的那么狂，平时更多的是混混日子，当个的校头，在这一亩三分地，混个开心。”
没人搭话。
“明，可就没人请我吃饭了。我不像郗会长有个好干爹，我这辈子注定是通不聊。
地上的生灵，跳得再高，也会和你们一样落进尘埃里，做差不多的工作，换个地方混日子。浑浑噩噩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到头来，什么是清醒，什么是醉呢？”
“至少曾经辉煌过。”
袁唯真身边，全局话最少的阳澄回答。
“什么叫辉煌？往教室里一堆，就叫辉煌？一群人机！我们的结局都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一样。”
“当然，百分之八十的人一样，百分之九十多的人一样～我不是才，泯然众人又何妨？”
郗瓴背着刀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所以，你才是我最好的兄弟。浑噩又如何？随意，率直，尽是人之仪～司，老早就跟你约架了！慢慢吃，别急，吃好喝好，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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