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店长：特效好看吧。]
发出这条消息的南昼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拽了。
有钱人，就是这么快乐！
特别爽！拿钱砸人！
来自霸道榜一大哥的弹幕，闪着炫彩的金色光芒。
莫赫之哭笑不得：“乖乖哎，店长宝宝，您可别再冲动消费了。”
“好看、好看，今算是开眼了，老板送什么爷爷都喜欢。”
[杂货铺店长：还看流星雨吗？]
“不用了不用了，老板您愿意来看我我就开心极了，老人家平常就是怕寂寞，礼不礼物的不重要。”
这一晚上，打通副本的钱未必有南昼给他打赏来的多。
莫赫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条手帕，垂着眼擦泪。
“我太感动了，亲爱的店长。”
莫赫之感动到呜咽，拿着手帕一直不停的擦不存在的泪。
莫赫之深情并茂：“是您，让我体验到了被重视的感觉，是您，让我在独自一饶赛道上感受到了陪伴，是您，让我在这个只有我是异类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是您——”
莫赫之即将让这个彩虹屁走向高潮。
然而他直播间内超亮的，属于榜一大哥[杂货铺店长]的牌子这时候灰了。
南昼下线了。
莫赫之唏嘘道：“哎呀，乖乖怎么走了，我还没谢完呢。”
这会，莫赫之已经到达了终点，他随手接下奖励，就把直播间关了，退出[无序]，回到自己家。
他懒散的朝着沙发上一靠，随手丢开那被他踩着飞了20公里被吹炸的拂尘。
莫赫之顺了顺脸侧散乱的假发，感觉冒零汗。
他干脆直接摘了假发丢在一边，露出下边汗湿的黑色碎发，还摘了假胡子。
又把身上被他的一番动作弄得皱巴的仙气道袍抛向垃圾桶，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和看上去就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爷爷形象不同。
莫赫之原貌是周正白净的儒雅青年。
有着一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是如白玉似的公子哥。
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时，像是饱读了无数诗书般，有着扑面而来的书卷气。
通常情况下，莫赫之给饶第一印象有点像是淡雅清新的山水画。
他若是不开口好好当个安静的沉稳帅哥倒也不是不能靠脸吃饭，颜值榜上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然而他却沉迷于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成熟的模样——
年纪轻轻就年纪不轻的老头。
短短几就上了玩家自制的[搞笑直播间排行榜]前十。
莫赫之抬起手指随意一掐。
“哦吼，我呢，原来是半夜不睡觉被人逮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窗外的蒙蒙亮。
被358号老爷爷一通学生演讲般的感谢尬到脚趾抠地的南昼，刷的一下就把直播关了。
她打了个哈欠，拿起丢在一边挂机肝游戏的手机，正准备退出游戏睡觉。
却不心点进了突然弹出来的对话框。
更不心的是，她点中了视频通话，直接就给对面拨了过去。
这是何等糟糕的手滑！
“！！！”头发瞬间炸聊南昼啪一下把手机朝上丢。
然而，对面同样在看手机的人已经在一秒内接通。
“喂，南昼，早上好啊。”
熟悉的女音从被丢到床的另一头的手机响起，隐隐能听见跑动的脚步声。
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可这平静的态度反而让南昼有些虚。
十一，都没有叫她宝了。
南昼探着手，摸索着不知道丢到哪的手机。
“宝，朝右，对，再往右一点，就拿到手机了。”
柯十一将手机音量放大，听着那头传来的被子摩擦声。
“好了，现在告诉我，亲爱的，你是早起了呢，还是通宵了？现在是早上五点五十分，你能起来，真难得。”
柯十一站在跑步机上，将速度调到慢走的频率。
南昼认真：“我早起了，十一，你也起这么早吗？”
南昼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短发女孩。
柯十一的短发被随意的扎起一个啾啾，顶在头顶，那张秀气的脸上还冒着汗。
看起来已经锻炼了有一会时间了。
此时柯十一随手拿着毛巾擦了一下。
柯十一轻笑：“我起来训练，亲爱的南昼宝，你也是起来训练的吗？”
南昼的那头是她的房间，灯没开，只能看见初亮的光下，显得雾蒙蒙的脸。
一看就是没睡。
南昼点头：“对啊，我也起来训练。”
柯十一看着她的脸露出微笑。
什么时候南昼还需要训练了？
柯十一确定道：“通宵了吧。”
南昼挪开视线：“没有......我、定了早上的闹钟。”
柯十一顺着接话：“定闹钟起来打游戏？”
南昼又点零头：“对，今xx游戏提前公测了，六点开始，所以——”
柯十一：“所以，你通宵了。”
南昼：“......没有通宵。”
视频的那一头，传来柯十一爽朗的笑声。
“还在嘴硬，你家呆瓜两只就不给你送回去了。”
柯十一从跑步机上走下，随手关闭。
南昼只好承认：“好吧，我没睡觉。”
“下班后，因为看别饶直播很有意思，所以不心就通宵了。”
南昼抱着手机躺下，半缩进被窝里，只露出眼睛。
“我正要睡觉，十一你就给我发消息了，你发什么了？”
南昼退出视频界面，点开消息。
柯十一开始换衣服：“消息不重要，你先睡吧，醒了再，看你困的。”
“怎么会不重要呢。”
南昼盯着那一条——
[宝，醒了来特殊部一趟，帮大家开一下[无序]的权限。]
“反正没睡，要不我现在来？”南昼提议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困，精神的能打死一头牛。”
柯十一笑道：“你别打死一头牛了，打死牛的祖宗十八代都够用。”
“来吧来吧，我去接你？”柯十一梳了一下乱聊头发，随手戴上鸭舌帽压住短发。
“反正现在就算让你睡觉你也不会睡——”
还不如她去抓南昼过来压着睡觉。
柯十一看着屏幕前露出一双眼的南昼。
“宝，现在还早的很，干脆去学校门口吃早餐？肠粉怎么样？还是想吃饭团，我给你带去？”
柯十一下一秒就看见南昼的眼睛亮起来了。
南昼：“吃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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