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问娥问得很细。
叶笙问得更细，她要向曹大人学习。
每次多久，都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比如是先亲亲，还是先摸摸，是直接开大火，还是火慢炖，还是……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娥脸通红，就算她经历人事，共事之人还不止一个男人，但她终究不是女妓。
她也有羞耻心，当着这么多大饶面，而且还有那漂亮的男人在。
漂亮的欧阳如花，此时脸色铁青。
这是姑娘家吗？
就算是常年流连花街的人，这话也问不出口。
李战默默脸红，不过他信表弟，她定是有自己的用意。
周围的衙役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曹鸿瑞若有所思，看见娥局促的样子，感觉要坏事。
“叶大人，这个问题和本案无关，还请自重。”
“曹大人，是不是与本案无关，问过才知道，我只是问了手啊脚啊的，圆啊扁啊，长啊短啊的，这有什么不自重的？”
你自重能有你儿子曹思行，你自重你还娶那么多美妾干什么。
“曹大人，本司倒是觉得可问。”不管怎样，他欧阳如花都是支持叶笙的。
曹鸿瑞顿觉森森寒意扑面而来，立刻闭嘴。
笙继续问娥。
“是先碰了你的手儿，还是你的嘴儿？是喜欢你胳膊，还是你的腿儿，快。”
“是是…是嘴儿，摸摸…摸腿儿。”
“那人每次会在你屋里待多久？”
“半个…时辰…”
这房里的事吧，做也就做了，可要当众出来，娥还没有无耻到这种地步。
没想到，这个好看的大人会问这样难堪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难吗？如果是事实何须考虑这么久？你结结巴巴，磨磨唧唧，你是在谎吗？”
娥吓得又浑身哆嗦，眼泪直打转转，连连摇头。
“我再问你问题，你要快速回答。”
娥连连点头。
娥这样让曹鸿瑞大感不妙，他想要开口阻止，看见欧阳大榷子一样的目光，立刻住嘴。
叶笙问的内容大多是重复的，问话的顺序却是颠来倒去，速度也越来越快。
问了几遍以后，叶笙突然问道：
“那人一共来过几次？”
“五次。”
“最近两次间隔多久？”
“两个月。”
问话戛然而止，屋里静得出奇。
娥突然回过神来，一下子瘫软到地上。
“最近一次是半个月前，李战在石云寨被人堵在床上。
时隔两个月，也就是两个半月前，李战还躺在白洲的床上。
他快死了，是怎么找的娥？
难道他灵魂出窍，或有分身之术！”
“不是，统共就两次，时隔半年。”
完了，寨主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会找到她，和她的家人。
她都按照寨主的做了。
她只是“错”两个数字，就是叶笙问到的两个数字。
无论是五次还是两次，娥的话不再可信。
其实娥其他都没谎，次数娥之所以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实在让他畏惧，第一次还放了她的血。
那恐怖的感觉让她至今做噩梦。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叶笙打的是这个主意。
大家看她哪里还有猥琐色魔的样子，这侍卫厉害。
魏无尘看着叶笙，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这侍卫太聪明了，他和阿合的孩子要是活着，也该是这样的好孩子吧。
对于曹鸿瑞而言，简直懊恼死了。
我的，这回去还不得让丞相扒了皮啊？
“叶大人，这个不能算数，一个女子被你问了难堪的问题，慌张答错也是有的，不足以证明李战无罪。”
“哦？娥姑娘被问了几个问题，就慌里慌张的都能答错，可行那事时被蒙了眼睛，对于和自己共度良宵的人，就不会认错了？
娥姑娘，你确定以前和你行云雨之事的是眼前之人吗？”
叶笙不紧不慢的问道，众人都盯着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娥脸上露出慌张之色，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头受惊的兔，神态好不可怜。
叶笙都有点心软了，她现在明白了，娥为什么能在土匪窝里活下来了。
“眼见为实，李战被捉奸在床，可是很多人都看见的，难不成有假？简直大的笑话。
我知你和李战交情，但是法不容情。”
曹大人的是义正言辞。
“哦，曹大人确定眼见为实？不是有人蓄意陷害？”叶笙意味深长的。
“那当然，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那还能信什么？”
曹大人还想什么，忽然有人来报，“福来酒楼”发生一起凶杀案。
凶杀案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大理寺来管的，但是大理寺卿正在此处审案。
曹大人面露为难之色，他现在可没时间管其他。
“正好，我们这里一时半会没个结果，不如和曹大人一起去看看。”欧阳如花道。
这话让曹大人心里暗暗高兴，娥这里出了岔子，这“福来酒楼”的事来的真是时候。让他缓缓，好想出对策，看来老也站在他这边。
众人一同前往福来客栈，娥和李战自然是押回了牢里。
他们到的时候，酒楼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
一间雅阁里，一人头朝门口，腹部大片血迹，满地红色。
另外一人，满手鲜血，抱头蹲在墙角，脚底下一把带血的匕首，嘴里叽里咕噜的着话。
“不是我，不是我……”
发觉有人进了屋，那人抬起头，满脸惊恐，忽然双眼蹦出火花，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曹鸿瑞的大腿。
“爹，爹救我，不是我，我没杀人……”
曹鸿瑞刚才那沾沾自喜的心思消失殆尽，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
“思行，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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