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等人可以离开，沈寻三人不免流露出喜色。
“敢问朱雀大人，我家王爷他...”
虞阳上前一步心问道。
“陛下已知晓此事，特安排了一处宅院，并派来了宫中御医帮助永昌王疗伤。”
宁烬回答完，目光不由得落在沈寻的身上。
这一眼，看的沈寻掌心不禁冒出汗渍，整个人似被看透了般。
宁烬没有什么，安排人把三人送出武卫司就离开了。
“该死...”
离开武卫司，沈寻咬牙道。
他有预感，宁烬一定是看出了他修炼《东皇经》。
此事如果被沈苍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废掉。
旁边，虞阳和崔怖可没心情关注沈寻。
【怎么办，那宅院，怕是为监视咱们。】
崔怖传音问道。
【毕竟是皇帝的安排，我们贸然离开，就是抗旨，先去看看，我会联系老师，听听老师的意见。】
虞阳无奈的耸肩。
【好。】
崔怖点头。
两人跟着领路的武卫司，直接忽视沈寻离开现场。
另一边。
宁烬找来鬼树等心腹，分成两拨人，一拨人负责调查出题之人，另一拨负责司内自查，尤其谁接触过考题，必要的情况，可使用搜魂。
“我出去一趟，你们先自行商量。”
宁烬站起身，完就闪身消失在原地。
武卫司外。
“帝使大人。”
熟悉的巷内，宁烬恭声行礼。
“宁先生，我来时不心偷听到了些内容，正好，我也是为此事而来。”
沈亦安开门见山的道。
他本以为沈霄他们四个单纯拿泄题一事威胁何季，没想到老爷子都知道了。
看来泄露的题目，不止是沈霄他们知晓，还有人知道，既然能传到了老爷子那里，事情应该暂时压下来了。
事已至此，想要会试如期举行，想要老爷子和大乾的脸面保住，就需在事态变大前，雷厉风行的解决。
“莫非帝使大人知道些什么？”
宁烬惊讶。
“凑巧，凑巧。”
沈亦安微微一笑，讲出了酒楼一事。
“宁先生就不好奇，何季，何宰辅的侄子，第一次来武城，为何会与沈寻和沈霄两个王爷能坐一桌吃饭？”
宁烬是聪明人，他转瞬就明白了沈亦安的意思。
何季如果没有何方仪侄子这层身份，他就是一个考生，根本没有值得沈寻等人为之努力的地方。
“帝使大人是想，何宰辅泄题，他们想拿此事威胁何季去做一些事情。”
话一半，宁烬眼眸微眯，此时此刻，他算是知道，是谁派人袭击了沈寻等人。
陛下应也猜出凶手，所以让武卫司转移重心，全力查办泄题一案。
“宁先生只对了一半，眼前还没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何宰辅泄题。”
“六名出题人中，书院的周先生，另外三位大儒皆有可能。”
沈亦安摇头。
虽然他很尊敬周绣，也相信对方，泄题一事重大，需公事公办，涉及考题之人，没有人能逃过嫌疑。
“帝使大人是想我们先着重从三位大儒身上入手？”
宁烬沉吟了下，道。
周绣的身份他自然知晓。
何方仪是当朝宰辅，相比之下，三位大儒反而更好入手调查。
“可以，但他们门生颇多，其中为官者不在少数，若没有足够的证据，不仅会碰一鼻灰，还会引起更大骚乱，距离会试开始，没有几时间了，再生事赌话，父皇一定会震怒。”
沈亦安背过双手一叹。
宁烬皱眉，眼前这位所讲丝毫不假。
之前齐尚等人之事，就引得部分读书人对朝廷颇有怨言。
奈何朝廷处理的太快，第二布告一张贴，关于齐尚的所行之事一公布，就堵住了大部分饶嘴。
“不知帝使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宁烬主动请教道。
既然这位都这么了，那么肯定有应对之法。
“先斩后奏。”
沈亦安嘴角扬起。
他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墨迹。
“这可行吗？”
宁烬一愣。
刚刚还贸然动对方会引起更大事端，怎么现在就先斩后奏了？
“为何不可行？如有意外发生，自有魔教背锅，魔教贼心不死，意图破坏我大乾会试，残害我大乾大儒，那些读书人要骂也是骂魔教，更能激起大家的爱国之心，一举两得。”
沈亦安笑着道。
宁烬嘴角止不住抽了抽，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位帝使，与自己印象中的形象，有所出入。
“这不好吧。”
宁烬难为情的道。
武卫司哪怕有先斩后奏之权，那也是手中掌握了足够证据才会行事，如果按照对方所讲肆意行事，那成何体统。
“我理解宁先生，所以这个恶人，我来做就好了。”
沈亦安一叹，老爷子知道酒楼之事后，必然会生气，自己得想办法将功补过。
“这...”
宁烬欲言又止，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好。
“放心，宁先生，这种事情，我是专业的。”
沈亦安干咳一声。
差点把“专业团队”四个字出来。
“帝使大人，陛下那边，我该如何交代？”
宁烬思虑片刻又问道。
眼下，似乎也没别的好方法。
司内需要自查，六名出题人身份都不简单，哪怕是武卫司，也要考虑对外的影响，他们毕竟是陛下手中的刀。
“如实讲就好了，特殊事，特殊办，会试临近，越快解决越好。”
沈亦安叹道。
处理速度够快的话，怕是等不到何季的四幅画登场了，本还想看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我明白了，多谢帝使大人。”
宁烬点头，恭声行了一礼。
“都是为了大乾，为了陛下，宁先生自己那边，可要好好注意，家里别出了鬼。”
沈亦安临离开，不忘提醒一句。
“请帝使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彻查。”
宁烬低头。
关于沈寻的功法一事，他想了想没有讲出。
他都能看出来，沈亦安定然也能看出来，皇家之事，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参与的。
聊完，两人前后离开巷。
等回到王府，已是黄昏时分，沈亦安陪漓烟一同用了晚膳。
时间飞逝，月黑风高夜，正是干坏事的时间。
沈亦安换上一身夜行服与隐灾出现在了大儒汤唯的府邸。
【咳，明，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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