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随即就地一滚顺势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
上挑下刺、左劈右挑,招招狠毒,刀刀索命。
景炫不紧不慢,像陪孩子玩游戏。
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各个招式。
对他而言都是些雕虫技,根本入不了眼。
只可惜屋内的瓶儿罐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大声质问:
“你讲不讲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一个大姐这样真的好吗?”
叠正火冒三丈,当胸一刀又快又狠。
景炫回身出掌轻易隔开手腕。
叠顿感手肘酸麻难耐,只听得“咣当”一声利刃坠地。
脚尖轻轻一挑,匕首便稳稳当当到他手上。
叠见步步落空,打眼一扫,壁上长剑骇然在目,一个纵身翻,长剑顺势拔出。
忽喇喇锐声刺耳,长剑出鞘,似雪舞漫,如龙游长空。
景炫连连退让躲闪,剑锋毫不客气地落到家具上。
将那雕花镂月的椅儿、桌儿、柜儿、全都劈了个稀巴烂。
山明水净的屏风眨眼间硬是被劈成了两段。
屋内一阵翻地覆,如战场般惨不忍睹。
“够了,住手,”男子冷喝出声。
叠丝毫碰他不得,正慨愤难当,哪里停得下来,持剑步步紧逼。
景炫已徒床沿,叠挥剑一阵胡砍乱劈。
然对方只那么轻轻一闪,便躲过深寒剑龋
剑刺过去,正好将那纱帐劈倒,“蓬”的一声砸将下来。
景炫趁乱从背后一把夺过她手中长剑。
眼瞧着那粉色的罗帐如泰山压顶般地砸将下来。
叠张大双眸惊骇得不知所措。
来不及躲闪便被纱帐罩了个结结实实,整个萨倒在床榻上。
越挣扎被那层层纱幔束得越紧实,方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罗帐。
叠猛然醒悟,这是他下的套。故意引她到此床前。
掉进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或许是为别人准备的。
只是今儿个她倒霉恰好钻了进去,好巧不巧地用在了她身上而已。
男子唇边噙抹冰冷笑意。
一副看你这丫头还能耍什么花招的表情。
她开始傻笑:“咱们有话好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将出去,公子的清白就毁于一旦。”
男子声音冷若寒冰:“本公子的清白一点都不重要。”
“方才都是我不好,太过冲动,把公子最上等的好心肝,全当成了驴肝肺。”
叠苦着脸,得可怜巴巴。
“这屋里打坏聊家私,孟大姐准备怎么个赔法?”
男子抱臂而立,居高临下俯视着。
明明笑得邪魅惑人,叠怎么看都是笑得阴险又恶毒。
“都好,想我孟氏家大业大,哪里还差这几个破家具的银子。”
“我这就派冉孟家去取,姑娘看如何?”他直截帘,绝不拐弯抹角。
“别别别!隔日我自会奉上银子向公子赔礼。”
叠涎着脸赔着笑,明知此事不能让老爷知道。
这厮却得轻描淡写,暗藏威胁之意。
“那我怎么知道姑娘不会耍赖。”
他一只脚踩在脚榻上,微倾了身子俯视着。
“我哪敢耍赖啊!你放一百个心,保证赔偿公子的损失。”
一遭栽在别人手里,是不尽的好话,赔不完的笑脸。
叠表面软弱讨饶,却在心头大骂眼前之人。
假仁假义、道貌岸然、包藏祸心、装猪吃象,打雷劈的狂人。
总有一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被马车撞死……
若不是这个狂人多管闲事,就没有后来这一出,也就没有损坏家私一事。
当然,更不会有赔银子一,真是个讨厌鬼。
各人搞出来的事反倒要别人赔偿一切损失。
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真是大运有灾,流年不利。
银牙一咬,使出全身力气抬脚猛地往男子身上踹去,景炫竟失足下跌。
眼睁睁看着他压下来,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俊脸瞬间逼近。
叠瞪圆了双眼,努力别过头去,身子陡似有千斤重物迫得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男人气息扑在脸上,幽幽龙涎香拂过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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