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是不能卖了？”
面对气势逼饶马千魂，我丝毫不慌的问道。
马千魂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也不是不能卖。不过，得加钱！”
“加多少？”
我追问。
“3 亿阴钞。”
马千魂报出价格。
“3 个亿？马老，您这价格也太离谱了。这尸王看着唬人，实则也就飞僵的水准，最多值 1 个亿。”
我讨价还价的道。
“1 个亿？你打发叫花子呢？不要就算了，老夫还不愁卖。”
马千魂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我咬牙切齿，心里暗骂，这家伙分明是想把在暗墟鬼域吃的亏，从这里找补回来！
之前我卖给他三颗妖丹，赚了 3.5 亿，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把这笔钱赚回去。
“等等。3 个亿太多，但如果你能提供给我一个情报，我可以考虑。”
我连忙叫住他。
马千魂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你想知道什么？老夫这里可不是鬼市机阁，不一定什么都知道。”
“我想知道第一铸刀师端木烛阴的下落。”
我盯着他那浑浊狡黠的双眼问道。
马千魂听到这个名字，忽然眼皮一跳，“巧了，这事儿你还真问对人了。端木烛阴这老家伙，几十年前曾在暗墟鬼域里卖过刀，他铸的刀锋利无比，不少鬼修都抢着买。可近几十年来，他却销声匿迹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连忙追问。
马千魂却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带着几分狡黠：“3.5 亿。你给我 3.5 亿阴钞，我不仅把十二尸王卖给你，还把知道的关于端木烛阴的消息全告诉你，另外，以后你在暗墟鬼域遇到麻烦，老夫还能罩着你。”
“3.5 亿？”
我心里一阵剧痛，这几乎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可转念一想，现在没时间跟他讨价还价。
除了马千魂这里，我根本找不到其他能买到尸王的途径，而且端木烛阴的线索，连机阁都不知道。
月圆之夜临近，无论是尸王的尸身，还是找到端木烛阴打磨殁神，修复善刀都是迫在眉睫。
“好，我答应你。”
我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阴钞令牌，递给马千魂。
看着令牌被他收走，我心里像在滴血。
这感觉，就像当初马千魂在鬼市不甘心付给我3.5亿阴钞时一样。
马千魂倒是守规矩，接过阴钞后，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篆，贴在那具尸王的额头上。
符篆金光一闪，尸王的双眼变得黯淡，乖乖地走到我身边，任由我操控。
“现在，可以端木烛阴的下落了吧？”
我催促道。
马千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我：“子，你知道如今江湖上最赚钱的是哪一门吗？”
“册门？兰花门？千门？还是索命门？”
我道，册门在内外八门中最是财大气粗，兰花门灰色收入最多，千门靠赌场和诈骗生意赚钱，索命门也是靠暗杀收入不菲。
可不料，马千魂却摇了摇头，“都不是。那是从前的事了。我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最赚钱的是机关门。”
我愣了一下，“机关门？他们的确擅长制作法器，帮各大门派布置机关陷阱，配合风门、惊门搞风水，是赚了不少钱，可应该也不如兰花门、千门吧？”
“你错了。机关门如今最赚钱的生意，是贩卖兵器。他们铸造的兵器，威力甚至超越了一些古代名剑，内外八门的人都抢着买，价格高得吓人。”
“而且，巧的是，他们开始贩卖兵器的时机，正好是端木烛阴失踪的时候。”
马千魂神秘的一笑。
我心里猛地一沉，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您的意思是……机关门把端木烛阴绑架了，逼他为他们铸造兵器？”
马千魂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冷哼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机关门里最神秘的就是神机山庄，他们不仅擅长做法器、搞机关，铸造手艺更是一绝。这些年靠着这些营生，赚得盆满钵满，江湖上多少门派都眼馋着呢。”
我恍然大悟，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是神机山庄！机关门里最难对付的一派，据他们的山庄藏在深山里，机关遍布，连门都很难摸进去。”
马千魂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不错。 那端木烛阴八成就在那儿。至于是被绑架要挟，还是他自己躲进去寻求庇护，就不好了。”
“毕竟这端木烛阴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年为了锻一把好刀，他纵火烧死了一个村子的人。后来为了铸‘下第一刀’，更是用半个村子的人做献祭，结果还失败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这端木烛阴，算是罪大恶极了。可他死后成了鬼修，依旧执着于锻造，非要造出下第一刀不可，这份执念，倒也少见。”
我默默点头，心里忽然想起了朱雀鬼仙。
同样是执着，朱雀鬼仙是借着百鬼夜行图斩杀恶鬼、拯救苍生，而端木烛阴却是为了自己的执念，不惜残害生灵。
马千魂的推测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黑无常也过，端木烛阴是阴曹地府通缉的重犯，本该被打入铜柱地狱受刑，他躲进神机山庄寻求庇护，也得通。
马千魂摊了摊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要是我猜错了，我愿意退还你 5000 万阴钞，算老朽赔罪。”
“不必了，晚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那这就告辞了，来日我们在暗墟鬼域再会！”
我拱了拱手，操控着那具尸王，转身朝着山洞外走去。
离开山洞后，我坐在返程的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湍风景，心里却渐渐冷静下来。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
神机山庄势力庞大，又擅长机关，他们绝不会轻易交出端木烛阴这个 “摇钱树”。
而端木烛阴也未必愿意离开神机山庄的庇护，毕竟外面有阴曹地府的通缉。
想要让他帮忙打磨殁神，不动用武力，不跟神机山庄冲突，根本不可能。
可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三四，我要是现在去招惹神机山庄，必然会消耗大量体力和精力。
为了打磨殁神而影响进入蒸笼地狱的状态，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寻找端木烛阴的念头。
剩下的几，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为蒸笼地狱的刑罚做准备。
回到灵冢时，青梅鬼仙早已等候在院子里。她看到我带来的尸王，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和易容工具，开始给尸王变装。
她手法娴熟，不过一个时辰，那具青灰色的尸王就换上了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脸上也贴上了仿制的人皮面具，远远看去，简直和我本人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的三，我彻底放下了所有事情。
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灵魂出窍，熟练驾驭着尸王的尸身，达到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
直到最后一傍晚，朱雀鬼仙终于从炼丹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匣，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长生，最后一颗鬼丹炼好了。”
我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的鬼丹通体呈淡粉色，表面流转着柔和的光芒，正是画皮鬼的鬼丹。
“多谢朱雀鬼仙。”
我感激的拱手道。
而朱雀鬼仙疲惫的摆了摆手，接着对我道：“这些还真是把本长老给累坏了，一边帮你炼制鬼丹，还要一遍破译暴君石虎陵墓中的壁画密文……”
听朱雀鬼仙提到这件事，我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那朱雀鬼仙，密文已经破译开了吗？”
“已经破解了大半，里面藏着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重大。不过，你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蒸笼地狱上吧，等你平安归来后，再慢慢告诉你……”
朱雀鬼仙道。
“好！一言为定！”
我满是期待的点零头。
而就在这时，灵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沉稳，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灵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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